第二十一章 陸氏的打算
“什么?”阮綿綿感覺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么重要劇情,怎么會有這么離譜的傳聞。
“街頭巷尾都傳遍了,說是昨晚英王殿下舍命救您,還和您……和您有了肌膚之親,為了救您如今人還昏迷不醒呢!”
哪個眼睛看的啊,分明是她救了英王好嘛!
更何況哪里來的肌膚之親?!傳話的人一定是個夜盲癥!得治!
阮綿綿很是無語,她的毒也才解,想蒙著被子繼續(xù)睡,卻聽雀兒接著道,“勉王殿下應該也聽到了這個消息,所以一大早就來質問老爺,說是為了三小姐您的名聲,要將婚禮提前!”
這勉王的腦子怕不是有大病吧。
這性格也太擰巴了。
阮綿綿掀開被子下床,“那老爺怎么答復的?”
“老爺說他不敢做主,還是得請示陛下圣裁?!?p> 幸好阮謙就是個愣頭青,越是拿皇權壓他,他越是要考慮仁義禮智信那套大規(guī)矩。
“讓雪薇往慕家跑一趟,將今日的事告訴表姐?!?p> 如今這個情形,慕婉凝應該會比她更著急,畢竟最想讓她退親,嫁給英王的人是慕婉凝這個大女主。
有時候女主光環(huán)什么的,倒是可以借來用一用。
阮綿綿洗漱過后,換了一套輕便的衣裙,她準備出門去買些藥材。
昨日之事給她提了醒,看來她也應該做一些毒粉、毒藥、解毒丸之類的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需。
阮綿綿剛想要出門,就被阮老夫人叫去了與壽堂。
“從今日起,你就去祠堂跪著,不許出家門半步,直到將婚期定下來為止。”阮老夫人頭上綁著抹額,眼圈烏青,身體看起來很虛弱,不住的垂著頭,若不是李嬤嬤扶著,好像就要直直栽到地上去了。
“阮家的臉真是叫你丟盡了,你已經和勉王定了親,就該安分守己,如何去招惹那英王,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哎呦,臉都不要了?!闭f著阮老夫人就捶胸頓足起來。
她實在是想不通,她從小一點一滴教養(yǎng)出來的三孫女,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好?!?p> 阮綿綿答應的痛快,阮老夫人卻是愣住了,就這?也不頂嘴了?也不鬧了?
阮老夫人還有些不習慣,她還愣著神呢,阮綿綿就自己出去了。
“三小姐?”雀兒也沒想到她家小姐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說話了。
阮綿綿先回了趟梧桐苑,取了一件稍厚的衣服套在身上,又帶了一個披風,還吩咐秋水將前兩日給她做的護膝直接穿上了,又將原本鎖私房前的那個小柜子上的鎖捏在了手里,徑直去了祠堂。
“三小姐,您這是想做什么呀?”
雀兒同阮綿綿一起進了祠堂,見她家三小姐一屁股坐在地墊之上,完全沒有打算跪祠堂的樣子,心里納悶。
“等等你就知道了?!?p> 果不其然,不到半個時辰,李嬤嬤就帶了人過來。
“三小姐,認錯就要有個認錯的規(guī)矩,豈能向您這樣毫無大家閨秀的風范?!?p> “那應該如何?”阮綿綿莞爾一笑,笑容甜甜的,讓李嬤嬤忘記了那日挨的打,誤以為阮綿綿這次是真的要認錯了。
“自然是一直跪著不得起身,不得有丫鬟侍奉,不得隨意出入……”李嬤嬤不但是講給阮綿綿的還是講給看門婆子的。
按理說世家大族的小姐,哪里能跪的了那么久,說是罰跪祠堂,不過是意思意思,等人走了大多都會在軟墊上坐一會。
李嬤嬤這樣是要給她點顏色了?
“還請三小姐跪好,讓老奴看看?!闭f著李嬤嬤便從身后婢女手中拿過戒尺,冷冷的盯著阮綿綿。
“要不嬤嬤先給示范一下?我還真不太會。”阮綿綿難得的言辭懇請。
那眼神真摯,說的李嬤嬤都有些信了,她剛猶豫一下,身上啪啪就落了幾下戒尺,打的她眼淚都出來了。
“李嬤嬤,這樣跪可不對!”
阮綿綿根本不給李嬤嬤狡辯的機會,戒尺如雨點般落下,看的那守祠堂的婆子一個勁的發(fā)抖,最后直接捂上了眼睛不敢去看。
阮綿綿感覺打的差不多了,將戒尺扔了出去,“李嬤嬤,我都已經跪了祠堂了,就算將您打一頓,我這馬上要說親,也不可能罰的更重了,頂多是再多跪幾天,您這打啊又白挨了?!?p> 李嬤嬤氣的牙花子疼,心里想著可還真是這么個理,更加氣悶。
李嬤嬤大喊著讓人將門鎖了,又吩咐這幾日不得給三小姐送飯,氣才消了些,她才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不過是找個小丫鬟頂罪的事。
人剛一走,阮綿綿就將身上多穿的那些衣裙和斗篷,又將護膝交給雀兒。
“你穿上我的衣服偽裝一下,等會我走了,你就拿這個鎖從里面把門再鎖一層?!?p> 雀兒剛想說,這外面上著鎖,她家三小姐怎么可能出去,就見外面的鎖不知怎么的在阮綿綿的搗鼓之下落了地。
看門婆子去送李嬤嬤了還沒有回來,阮綿綿快速的將外門的鎖鎖上,翻身上了屋頂,很快就消失在了阮府之內。
懸壺堂內
孫掌柜看了眼手中奇奇怪怪的藥方,想要開口詢問,就見對面玉樹瓊枝的男子將十兩銀子放在了柜臺之上。
“我著急,麻煩掌柜快些。”
阮綿綿此時已經換了一身男裝,又買了一把紙扇,有意無意的遮住半張臉。
掌柜雖有疑慮,但看在錢的面子上還是很快將藥給準備好了。
“這藥磨成粉這還能用嗎?”孫掌柜還是不死心的問了句,可阮綿綿頭也沒回的走了。
阮綿綿見時間還早,準備從蘇城最偏僻的后窄巷子去勉王別院打探下情況。
這后窄巷很是特別,與他相鄰的北街算的上是蘇城最熱鬧繁華的一條,而南臨的窄道卻是通著蘇城穿成而過運河的下水,所以巷子氣味難聞、人煙稀少,對她來說很是方便。
阮綿綿原本以為這樣的地方不會有人,卻在巷子口發(fā)現(xiàn)一個弱小的身影,蹲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你怎么一個人在這,你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