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送份大禮
“我就問殿下一句話,若是別人給了你巴掌,你難道要把另一邊臉也伸過去讓她打嗎?”
蕭無救聽了這話不自覺的嘴角上挑,但很快又壓了下去。
阮綿綿從袖袋里掏出昨天夜里熬夜趕制的毒藥,“此毒是我提煉過后的,少量可以讓人很快陷入麻痹狀態(tài),多了會讓人神志不清陷入瘋魔,再多就一命嗚呼了?!?p> “你可以拿去試試,讓他們涂抹在刀刃上,或者是下在水里、飲食里都是可以的?!?p> 蕭無救接過白瓷瓶,只覺得入手冰涼有帶著一點點余溫,很是舒服。
“阮姑娘想要退婚?”
阮綿綿微笑不語。
“以我對父皇的了解,他下了的旨意定不會輕易毀棄?!?p> “即使他的兒子不能人道?”
阮綿綿今日可是給勉王扎了好幾針,一邊是催情的藥物,一邊是阮綿綿的銀針,蕭鐸可是被折騰的不輕,至少最近他都別想了。
若是他好好休養(yǎng),不出一月定能康復。
但若是他非要作死,不停的去折騰可能這輩子都是這樣了。
不過以阮綿綿對勉王的了解,他極大可能會是后者。
一個不能人道的皇子是絕不可能繼承大位的。
蕭無救此時面上毫無表情,可心中卻已經(jīng)掀起驚濤駭浪!
前世蕭鐸可沒有這個問題,而且不久之后就被冊立為太子,可今生為什么變了?就因為一個女人的幾根銀針?!
眼前的少女望著他盈盈微笑,那笑中仿佛含有無比的自信和從容,讓他覺得即使他不出手,這個少女也能憑借一己之力改變困境,主宰自己的命運。
時間長了些,阮綿綿被盯的有些不好意思,忙避開了蕭無救的視線。
“南海海賊猖獗,百姓深受其苦,希望我的藥能助王爺一臂之力,若還有需要,可以讓青鸞來尋我?!?p> 蕭無救只覺得他更看不透眼前這個少女了,她與前世怎么完全不一樣了呢!
“王爺?!?p> 青鸞本不想打擾他家王爺和阮三小姐的談話,可外面的流言越傳越離譜,他覺得很有必要讓阮三小姐知道。
“禪房是個叫了慧的和尚準備的,但是他拒不招認藥物和指使之人的來歷,咱們不能動刑,現(xiàn)在…現(xiàn)在外面都在說是阮三小姐干的。”
阮綿綿清亮的眸子瞬間一冷,慕婉凝還真是好手段,原本就是她自己害人不成反害己,現(xiàn)在卻搖身一變裝成受害者的模樣。
今日絕不能讓她得逞。
“王爺,勉王被人算計,這件事不查清楚,皇家的顏面何存。所以還是請江州府衙查清楚才是?!?p> 蕭無救唇角微彎,“阮姑娘可知道,茲事體大,江州小小府衙可沒這個膽子,定然是會上報知州的?!?p> “當然知道?!?p> 蕭無救對這個答案有些意外,頓了頓道,“聽聞近日趙知州與阮家有些嫌隙,阮姑娘就不怕趙知州處事不公?”
阮綿綿自信一笑,“我相信,趙知州一定會秉公辦理的?!?p> 蕭無救眉峰上挑,一股難以言說的冷冽英氣散發(fā)而出,看起來極有魅力。
他真的很想知道她的自信來自何處,“好,青鸞去請趙知州過來,今日寺中所有人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均不得離開?!?p> ……
白云寺正殿之外。
主位上坐著蕭無救和趙知州,其他的一應官員則立在兩側(cè)。
院中圍滿了人,一個小和尚被拖了進來,身上全是血,顯然是動了重刑。
“回稟知州大人,這小和尚招了,說香是慕姑娘身邊的一個小丫鬟給他的。還給了他十兩銀子?!?p> 眾人一聽紛紛開始議論。
“這慕姑娘是傻嗎?給自己下藥,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那樣……”
“這是想嫁勉王想瘋了吧,也難怪,畢竟陛下最疼愛勉王,太子之位也早晚是他的?!?p> “來人!將慕家大小姐身邊的丫鬟壓上來問話?!壁w知州見蕭無救一言不發(fā),忍不住開口。
迎春早就嚇的走不動路,被兩個兇惡的衙役直接拖了上來。
“說!你為何要下藥殘害勉王,又是受何人指使?”
迎春此時全身都在發(fā)抖,劇烈的害怕讓她說不出一個字來。
趙知州可沒有這個耐心,“謀害皇子,其罪當誅,拖下去,大刑伺候?!?p> 迎春看著旁邊已經(jīng)屁股開花的小和尚,涕淚橫流,“那香……香只是催情的,并不會害人啊,勉王……勉王是被阮三小姐扎的?。 ?p> “你是想說你的香只能催情不會讓人不舉嗎?”
迎春本就害怕的不敢說話,還擔心自己剛才沒有說清楚,此時見阮綿綿將她的意思表達的很是清晰,下意識的狠狠點頭。
“阮三小姐,你做何解釋啊?”
阮綿綿云淡風輕,面上不見任何的擔憂之色,走到正中央,緩緩開口,“今日表姐約我來上香,我中途有些累了,便想去表姐提前準備好的廂房休息,只不過才進去不久,我收到一封信便出來了。”
趙知州嗤笑一聲,顯然是不信的,“那信呢?”
阮綿綿將剛才寫好的紙?zhí)土顺鰜恚苯舆f給了趙知州。
趙知州打開一看,冷汗瞬間從額頭冒了出來,這阮三小姐也太過大膽了,怎么能當眾給他這個,若是英王殿下忽然要看怎么辦,他的手不自覺的抖了抖,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應對。
“外祖母說她身體抱恙,讓我從白云寺出來以后去看看她。對吧!知州大人?”
趙知州這才回過神來,忙把信折了起來,還用余光瞥了一眼蕭無救,就怕他來要。
這阮三小姐真的是膽大包天,真敢睜著眼睛說瞎話,她明明寫的是【祖?zhèn)髅胤?,專治不舉】
趙知州定了定神,以皇帝對勉王的疼愛,必會立他為太子,為了他背后的主子,勉王絕不能再好起來,孰輕孰重他還是分的清的,如今先穩(wěn)住阮綿綿,等日后有機會再收拾她也不遲。
“確實,既如此……”
“等等!”慕婉凝忽然站了出來,“英王殿下、知州大人明鑒,臣女雖不知丫鬟迎春為何要做這樣大逆不道之事,但臣女卻有失察之罪,可有句話臣女不得不說。”
“阮表妹明明在廂房里見了勉王殿下的,等殿下醒了一問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