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危難之際
至此以后，夏東陽確實有了變化，也許是隱疾消失。他那睿智的目光充滿堅毅之色，俊朗的面容之上也帶著一絲淡淡自信。讓秋若水都有些驚奇，倆人在相處當(dāng)中也越來越默契。一個教武功醫(yī)術(shù)，一個教外界的所有東西。
這里雖然沒有信號，手機除了不能打電話，別的功能都在。夏東陽慢慢將手機的所有功能和互聯(lián)網(wǎng)科技都教給若水。兩人都是智商超群，悟性非凡，一個教的好，一個學(xué)得快，秋若水慢慢對外面的世界也有了大概了解。
這一天二人練完功夫，帶著小乖去吃飯，小乖幾乎每天早上都會摘些野果過來。晚上再回到森林里。等三人吃過早飯后，按秋長天的要求，需要采摘一些草藥煉制丹藥。
秋長天這些年修習(xí)道家五術(shù)已爐火純青，這幾年開始對孫思邈弟子留下的醫(yī)術(shù)藥方和煉丹術(shù)在深入鉆研。對他手抄本之中的幾個秘方也在實驗煉制當(dāng)中，其中有一個用松脂煉制的丹藥，二人都在長期服食，功效相當(dāng)?shù)暮谩?p> 秋長天住在離他們不遠處一間單獨的木屋，那里也是煉丹房，有時一整天都在丹房打坐修行和煉丹，每次需要什么草藥都讓若水在谷中采摘。
秋若水和夏東陽兩人站在院中，秋若水拿著紙上秋長天寫的各種草藥名稱。輕聲念道：“三十年鐵皮石斛六株，三十年還魂草五株，四十年的茯苓兩只，五十年的靈芝一顆，還有五十年產(chǎn)松脂十斤，六十年產(chǎn)的珍珠一顆。還有一些常見的草藥。”
秋若水微皺了一下秀眉，沉思了一下?？戳艘谎巯臇|陽道：“東陽哥，這次爺爺需要的這幾味草藥年限有些長，別的都好說，只有這百年的珍珠有些難度。不過咱倆可以一試，這湖里的蚌產(chǎn)珍珠，我潛水抓到過淺處的蚌，里面有珍珠。年限長太大的蚌，湖中央最深處有。拿上你的潛水裝備，我們?nèi)ピ囋?，看看有沒有大蚌珍珠?！闭f完臉上露出一絲興奮的神色。
望著在旁躍躍欲試的小乖，一拍小乖的腦袋微笑道：“小乖去把東陽哥的裝備包取來。”小乖聽到后，撓了撓耳朵，然后吱吱叫了二下，轉(zhuǎn)身一躍而去。進入夏東陽房間，片刻后費力的將只剩下裝備的背包拿了過來。
來到湖邊，若水指了指湖心最深處的位置道：“那里應(yīng)該有七八米深，我下過兩邊三四米深的地方采過蚌，最深的地方我只潛下去看過，確實有幾個大蚌，都吸附在湖底的巖石上。今天可以試試，看看咱們的運氣如何，能不能將大蚌采上來。”說完臉上露出些許的期待。
二十年來她一直和爺爺相依為命，讓她早早的獨立和善解人意，在她內(nèi)心一直缺少童年的快樂。
夏東陽是這些年第一個進谷和她接觸的同齡人，和他相處的這些日子，兩人配合的極為默契，總有說不完的話。這種感覺是和爺爺在一起時體會不到的，好像兩人已經(jīng)認識了好久好久，讓她找到了久違的快樂。后來知道夏東陽比她大一歲，順其自然的叫他東陽哥。
夏東陽看了一眼，神采飛揚，肌膚勝雪的秋若水。心下微動，夢境中那白衣少女已經(jīng)真實的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而且越來越熟悉。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能感覺到兩顆內(nèi)心孤獨的心扉，找到了一片寧靜的港灣。
也讓他內(nèi)心堅強壁壘慢慢融化，久違的笑容也經(jīng)常掛在臉上，這是他有生以來沒有感覺到的快樂。
微微一笑道：“若水還是我下去吧，水太深，我怕下面有危險，再有水壓太大我怕你受不了?！毕臇|陽有些不放心的道。
“東陽哥沒事的，你不知道，我在這里十多年，沒事的時候就下湖游泳，水性已經(jīng)相當(dāng)了得。再說你的手臂還沒有完全康復(fù)，還是我去吧?！?p> 說完拿出潛水裝備，將一身白衣脫掉，放在包上，露出里面白色緊身內(nèi)衣，然后快速將潛水服換上。帶上能伸縮的微型腳蹼和潛水鏡。
夏東陽帶的現(xiàn)代頂級登山攀巖潛水裝備，在夏東陽的指導(dǎo)下，秋若水都已經(jīng)實驗了好多次。尤其是攀巖采藥用的更是得心應(yīng)手，現(xiàn)在用起來輕車熟路。
笑了一下又道：“我不行了，你在上，等我好消息。”說完向湖邊走去。
夏東陽一伸手攔住她：“等等我用繩子栓在你腰上，要是有危險，我好拉你上來，你在水里能一口水憋多長時間。”夏東陽鄭重問道。
“五分鐘應(yīng)該沒問題，若水回答道”
“好五分鐘后你沒上來，我就拉你上來。再有遇到危險搖三下繩子，一定要注意安全?！边厙诟肋厡锏呐试K索拿出來系在秋若水腰上。
站起身又輕輕的將潛水帽外露出的青絲整理進帽內(nèi)，然后將防水燈打開，看向秋若水的目光中有些許柔情和一絲擔(dān)憂。
感受到夏東陽的細心周到，讓秋若水心中一蕩，一種從沒有過的幸福感在心頭升起。
嫣然一笑道：“我就在這里長大，水里的情況都一清二楚，除了一些魚比較大，再有就是幾只大甲魚，沒什么危險，你放心吧東陽哥。”說完伸出兩指，打了一個手勢，然后一個猛子扎進湖里，瞬間消失在水面上。
夏東陽看著若水消失在水面濺起的水花，向四周慢慢擴散，然后慢慢恢復(fù)平靜。手里的繩索在慢慢向湖心延伸，看了一下手表，一顆心竟然有一絲隱隱的不安。
時間在這一刻，好像停止。小乖抓耳撓腮，眼巴巴的看著夏東陽。時間過了三分鐘還沒有動靜，夏東陽一直盯著手表，心也懸了起來，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伸手拉了拉繩子一下，沒有拉動，心里一急，又使勁的一拉，還是不動，這時水下的繩子突然晃動了三下。
夏東陽知道下面出現(xiàn)狀況，時間已經(jīng)四分鐘，已經(jīng)快要到若水承受的極限。又使勁的拽了幾下，還是不動。心中隱隱一痛，好像被針狠狠的刺了一下，這時他才感覺到若水在他心中是如此重要。
情急之下脫掉外衣，把繩子系在腰上，一個猛子扎了下去。這里的水溫常年在二十多度，夏東陽的水性不錯，自從服食了龍芝蛇血，體內(nèi)已有一股若有若無的真氣在流動，全身更是充滿力量。
湖水清澈，雖然沒帶水鏡，夏東陽還是能看到水下幾米的距離，順著繩子往湖中游去，到了湖中心的位置，一口氣潛到水底。
看到秋若水在水里晃動，到跟前才發(fā)現(xiàn)一個一米多直徑的巨型大蚌夾住了若水左手。若水想把手抽出來卻是無法撼動大蚌，仔細一看蚌底連在湖底的巖石上。
一般產(chǎn)珍珠的蚌主產(chǎn)于浙江福建一帶，三至五年采收。一般的蚌也就十到二十公分，如此大的巨蚌，夏東陽別說沒有見過連聽也沒聽說過。目測此處的水深在八米左右，水壓已經(jīng)相當(dāng)大。
看著秋若水滿臉漲紅，一口氣已經(jīng)到了極限的邊緣。若水的左手從手腕處被夾在蚌里，這時不能直接拽若水，否則容易把手拉傷，只能把蚌掰開或連蚌一起拉出水面。
他潛到大蚌跟前，兩只手緊緊撰住蚌邊，使勁一抬，卻是紋絲不動。仔細看去，原來大蚌的一面貝殼已經(jīng)和巖石緊緊地長在一起，也不知道已經(jīng)多少年，儼然已經(jīng)變成一體。他空有一身勁力，在水下卻使不出一半的力道。
看著若水慢慢吐出的水泡和已經(jīng)漸漸不再擺動的身體，知道她的呼吸已經(jīng)到了極限。
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zhuǎn)，心臟也在縮緊，臉上感覺有冷汗流出，恨不得用自己將若水替代下來。他還從來沒有如此緊張過，心里好痛好痛，好像有心愛的東西要離他而去。
若水的意識已經(jīng)漸漸模糊，水泡也逐漸消失。如果再沒有辦法，那就要天人永別，永難相見。大腦高速運轉(zhuǎn)，電光火石之間，靈光閃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