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旻苦澀一笑,眸中露出深深的無奈,他不是不知道莫凡真的心思,可他不能接受莫凡真的深情,一旦把她拖進(jìn)這個泥淖里,再想脫身,難上艱難。
腦海中不由浮現(xiàn)出神墓影子,想起那一個個未知的超級強(qiáng)者,他內(nèi)心就感到一陣后怕,中州神域終究是整個神域一角,在未知的世界里,有著許許多多他們無法想象的天才和強(qiáng)者,那些人是他日后要面對的強(qiáng)敵,連他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可對付他們,莫凡真等人那就更不用說。把她們留在他身邊,最終會害了她們,還不如現(xiàn)在無情點(diǎn),至少可以保住她們的性命。
蕭旻剛一回身,就看到不遠(yuǎn)處的卓霓裳,嘴巴張了張,便想走過去??伤こ鲆徊?,卓霓裳氣呼呼地下山,連給他說話的機(jī)會都沒有。
“我去,今天晚上流年不利??!”蕭旻苦笑地自言自語道。
“哈哈,小蕭,你也有今天?。 被势稚偃A搖著折扇,笑吟吟地從虛無空間走出來,一步來到蕭旻跟前,瞇著雙眸看著下山而去的卓霓裳,點(diǎn)點(diǎn)頭,又搖搖頭,最后,還嘆了一口氣。
蕭旻沒好氣道:“皇浦少華,你大晚上的跑我這里來,又是點(diǎn)頭又是搖頭,還唉聲嘆氣,干什么,我還沒死呢,你用不著這樣吧???”
“呸呸,烏鴉嘴,你活的好好地,什么死不死的,別胡說?!被势稚偃A伸伸懶腰,坐在涼亭的椅子上,不客氣地自己倒一杯濃茶,笑道,“小蕭,我不參加這半決賽,你不覺得奇怪嗎?以我的實(shí)力,進(jìn)入總決賽,那是倍兒輕松?!?p> 蕭旻道:“你行事向來不按套路出牌,誰知道你想干什么呢?!?p> “不,你知道,你肯定知道。”皇浦少華擺了個姿態(tài),搖著折扇煞有其事道,“你心里很清楚,我參不參加,最后的冠軍你是勢在必得,作為你的好朋友,我干嘛跟你搶這個風(fēng)頭呢?再說了,凡真那丫頭,喜歡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把你打敗了,成了冠軍,那她還不恨死我啊!”
“好了,沒個正行,事情辦的怎么樣?”蕭旻淡淡地問道。
皇浦少華做了個“OK”動作,笑道:“放心,有我皇浦少華出馬,天下還有我辦不成的事么!放心,一切搞定,就差你最后一步了。”
蕭旻點(diǎn)點(diǎn)頭,道:“該是我們反擊的時候了,我第一步,就壓住宗門的這些自以為是家族。”拳頭一握,眸中露出驚人殺氣。
“事成之后,你該怎么感謝我?。。俊被势稚偃A笑呵呵問道。
“請你喝酒?!笔挄F笑道。
皇浦少華道:“切,老子想喝酒,任何美酒都可以搞到,替你辦了這么大的一件事,就一頓酒想把我給打發(fā)了,小蕭,你未免也太會做生意了吧!”
“那你想怎么樣?”蕭旻拿皇浦少華沒辦法。
皇浦少華仔細(xì)想了一會兒,道:“好辦,你給我煉制幾顆九花玉露丸,我想用它來泡妞。”
“靠,老子的丹藥珍貴無比,你小子就拿去討好女人,有沒有出息?。??”蕭旻無語,拳頭一揚(yáng),意思告訴皇浦少華,小心他的拳頭。
皇浦少華哈哈笑道:“好,那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p> “滾。”蕭旻無奈地笑罵道。
“哈哈……”皇浦少華飄然下山,蕭旻看著皇浦少華的背影,微笑地?fù)u搖頭,便回到自己的住處休息了。
第二日,總決賽正式開始。
由于是五強(qiáng),其中一人可以少戰(zhàn)一場,可以直接進(jìn)入決戰(zhàn)一刻。
五人抽簽,蕭旻抽到的是云飛揚(yáng)的簽,卓霓裳抽到的是冷墨軒的簽,至于若旻,他的運(yùn)氣比較好,抽到的是直接進(jìn)入決戰(zhàn)一刻的簽。
主考官專門分出兩個擂臺,讓蕭旻與云飛揚(yáng)、冷墨軒與卓霓裳決戰(zhàn)。卓霓裳臉色很不好,她冷冷地看了蕭旻一眼,沉默片刻,輕聲道:“你加油吧!”就不理會蕭旻,飛上擂臺,與冷墨軒相視。
蕭旻一怔,隨后,唇邊露出一個苦笑,一沒多說什么,飛身上去。
云飛揚(yáng)早已在擂臺等候蕭旻,他見蕭旻飛身而上,嘴角上揚(yáng),笑容詭異,冷道:“蕭旻,少宗主,你馬上就不是少宗主了。”
“好啊,那就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睂τ谶@種無知的挑釁,蕭旻向來沒放在眼里,與這樣的人多說無益,還不如實(shí)際點(diǎn),誰可以把對手擊倒,誰就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你害死了一劍師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痹骑w揚(yáng)冷冷道。
蕭旻唇邊掠過一道不易察覺的冷笑,隨即臉色也慢慢地變冷。從云飛揚(yáng)的言語和對他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云飛揚(yáng)是若家的人,還是一個對若家忠心耿耿的人。至于若旻直接進(jìn)入決戰(zhàn)一刻,他與云飛揚(yáng)的決戰(zhàn),很可能是若家在背后搞鬼,目的就是想借著云飛揚(yáng)的手,殺了他。那樣的話,就無需若劍出手。同時,出了什么事情,可以把責(zé)任都推在云飛揚(yáng)身上去。就算云飛揚(yáng)殺不了他,也可以試探出他的底細(xì),好讓若旻有所準(zhǔn)備。
這一招,不可謂不毒,不可謂不狠。
蕭旻想通了這一點(diǎn),決定出手之際,不再對對方客氣。心中已動了殺氣,就算這是若家刻意安排的一場戲,他蕭旻也會讓他們知道,在他面前,若家的人根本不值一提。神色變冷,冷冷地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么廢話不用多說了,手底下見真章吧。”言語之間,已經(jīng)毫不客氣。
“找死。”云飛揚(yáng)冷喝一聲,隨手一揚(yáng),一把烏黑的鐵劍,驟然出現(xiàn)在他的手中。鐵劍一揮,厲嘯聲突地而起。數(shù)百道劍氣,激射而出。所驚起的狂風(fēng),令人根本就無法瞧清他出劍的角度。
“半步劍意?!笔挄F微微張開眼睛,露出驚訝的色彩。倒是沒有想到,云飛揚(yáng)居然領(lǐng)悟到了半步劍意。只是不知道,他的半步劍意,與他更深層次的劍意比起來,相差到底有多少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