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原來,你是這樣的宮銘
“你們先在這里待著別動,等明天一早,我們跟宮總進(jìn)行確認(rèn)?!?p> 保安隊隊長覺得目前最妥善的處理方式,就是等明天一早,和宮總進(jìn)行確認(rèn)這個夜闖深宅的女人說的話是否屬實(shí)。
畢竟現(xiàn)在這個時間,宮少爺肯定是睡下了。
他將二人松綁,關(guān)在保安室的一個小屋里。里面有兩張床,可以讓這兩人暫時休息。
但由于小靜和小偉之前并不算熟悉,只是見過幾面。
兩人在這狹小的屋子里,都覺得有些尷尬,更別提什么也不顧的在一個空間里睡覺了。
就這樣,小靜和小偉略顯尷尬的在這個小屋里,坐到了天亮。
第二天一大早,宮澤銘就醒了,在聽到管家說晚深夜有人私闖后,決定親自見見。
等到慕時溫醒來的時候,房間里只有宮澤銘的味道,卻不見人影。
慕時溫穿好管家給自己準(zhǔn)備的衣服,下了樓。正巧碰見管家。
“您好,時小姐,宮少爺去處理一點(diǎn)事情,讓您在這里稍等片刻?!惫芗夜Ь吹膶χ綍r溫說道。
慕時溫有些不好意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長這么大,自己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的尊敬,多少有些不適。
正思量著自己這會兒應(yīng)該干嗎的時候,電話響了。
管家像慕時溫大致描述了情況后,便帶著慕時溫來到了保安室。
“小靜,你怎么在這?”慕時溫關(guān)切的問道。
小靜看到聞訊趕來的慕時溫,多少有些驚訝。不是驚訝于慕時溫的完好無損,而是驚訝于這女人竟然穿著價值不菲的衣服以及一雙拖鞋出現(xiàn)自己面前。
“慕時溫,你這個騙子。”小靜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對著慕時溫嘶吼道。
接著,小靜就昏了過去,嚇得慕時溫差點(diǎn)也承受不住的暈過去。
宮澤銘確認(rèn)這個來歷不明的女人和慕時溫相識后,叫來了醫(yī)生,為其醫(yī)治。
“不用擔(dān)心,并無大礙。情緒波動太大所致?!贬t(yī)生留下短短的幾個字便離開了。
慕時溫?fù)?dān)心的守在小靜床邊,有些愧疚。
詢問了和小靜同來的男人后,得知是小靜的親戚,便讓他先回去了。
自己又給娜姐打了電話簡短的說明了情況,讓娜姐放心后,慕時溫才緩了口氣。
此時電話那頭的娜姐,幾乎是徹夜未眠。
自己給慕時溫和小靜以及小偉,每個人打了不下百個的電話,但收到的回復(fù)都是: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
娜姐整晚的心都提著,沒有絲毫困意。
心情也是波瀾起伏,她一會安慰著自己沒關(guān)系,只是沒有聯(lián)系到而已,只要沒打電話來說她們出事了就沒事兒。
一會兒又擔(dān)心,這三個人同時手機(jī)都打不通,絕對是遇到了十分嚴(yán)重的事兒。事情或許已經(jīng)到了不可發(fā)展的地步。
這期間,娜姐還數(shù)次徘徊在警察局的門口,想著萬一有什么壞消息,警察局的人一定會知道。
就這樣,娜姐徹夜未睡,在接到了慕時溫的電話,知曉三人皆平安后,娜姐懸著的心才落地。
她也沒有多問什么,也沒有精力再多說一個字。掛點(diǎn)電話,娜姐簡單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就去照顧三位可愛的寶寶了。
孩子們昨天看到慕時溫沒有回來,又哭又鬧的不肯睡覺,娜姐的心本就懸著,在孩子們的哭鬧聲中也越發(fā)擔(dān)憂。
可她清楚的知道,孩子就是慕時溫的命,如果她真的出了什么事兒,那她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這三個孩子,將她們撫養(yǎng)成人。
此刻的娜姐,是一位內(nèi)心極其強(qiáng)大母親,不僅是小靜的母親,也是慕時溫的。
想到這,娜姐不再讓自己的思緒亂飄,開始讓自己忙起來。
慕時溫昨天來到這里后,就發(fā)現(xiàn)宮澤銘生病比較嚴(yán)重,但是他仍然堅持要工作。說是這個案子必須抓緊時間,不然會被搶占先機(jī)。
于是,身為宮澤銘的助理,既然總裁都還在帶病工作,慕時溫又豈能休息,只能陪著他在這里辦公。但是沒過多久,宮澤銘就因體力不支而暈倒了。
慕時溫叫來管家,把宮澤銘抬到床上。管家告訴慕時溫,宮少爺近期的身體狀況一直不太好,醫(yī)生告誡過他要多加休息,但宮澤銘不聽勸。
醫(yī)生看過后,給他輸上了液。慕時溫就這樣守著他,沒有挪動一下。
良久,宮澤銘睜開眼,看見這個女人,想起了她曾經(jīng)說要給自己一個家,不禁嘴角上揚(yáng)。
宮澤銘想,娶了她做老婆,自己應(yīng)該不會再擔(dān)心生病沒人照顧了。
“你醒了?好點(diǎn)了嗎?”慕時溫?fù)?dān)心的問道。
宮澤銘什么話也沒有說,一把將慕時溫?fù)霊阎?。用力地抱著,久久不肯撒手?p> 慕時溫沒有反抗,因?yàn)樗?,此刻的宮澤銘很虛弱,需要人照顧。
就這樣,宮澤銘抱著慕時溫又沉沉地睡了過去。慕時溫雖沒有睡著,但也在宮澤銘的懷里小憩了會兒。
醒來,宮澤銘已經(jīng)熟睡。她悄悄走出去,吩咐管家煮些清粥喂給宮澤銘喝。
在等粥來的間隙,宮澤銘醒了一次,鬧著要喝水。慕時溫幫他倒了一次之后便關(guān)上門,坐在二樓客廳等待管家送來粥。
但等慕時溫將煮好的粥送進(jìn)去的時候,宮澤銘又睡著了。
慕時溫看他睡得香甜,不忍心吵醒他,就坐在他床邊守著。想著等他睡醒了再叫管家重新端一份上來。
但等著等著,沒把宮澤銘等醒,慕時溫自己先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慕時溫發(fā)覺身邊有人躺著,才從睡夢中驚醒。
她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見躺在自己身旁的宮澤銘。
自己不是在床邊坐著嗎?怎么又不爭氣的爬上了他的床。慕時溫有些懊惱,復(fù)雜的情緒開始在自己腦中滋生。
慕時溫想了想,又默默地躺下。一是他不想影響宮澤銘休息,畢竟他還生著病。二是此刻的自己,多少有些眷戀這懷抱。
床足夠大,慕時溫往旁邊挪了挪,和宮澤銘隔開了三個人的距離。慕時溫轉(zhuǎn)身,面對著宮澤銘。
他看著眼前這個因?yàn)槊β倒ぷ鞫鄣沟哪腥?,不免有些心疼?p> 在今天之前,她總以為富人的生活輕松自在。殊不知,竟也是這般慘狀,身心背負(fù)的是家族的榮辱,是靠家族產(chǎn)業(yè)存活的數(shù)萬人,而這樣的壓力豈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慕時溫心想,就今天,她要留在他身邊,照顧他,給予他溫暖和愛。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這么想,但她此刻,只想順從自己的本心。
聽管家說,宮澤銘的睡眠質(zhì)量一直都不好,經(jīng)常半夜三四點(diǎn)了還在工作,早晨天一亮就又起床了。
他說,打從宮澤銘很小的時候,他就負(fù)責(zé)照看宮澤銘的日常生活。這么多年來,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睡得安穩(wěn),睡得這般長眠。
管家還說,宮澤銘打小就心思深沉,從來不把心里話和別人講,也從不主動靠近任何人。和父母也不親近,不愿多溝通。
管家還說了很多關(guān)于宮澤銘的事兒,因?yàn)樵谒磥?,這個女人說不定能改變宮澤銘。
這么多年來宮家給他介紹過大大小小的相親對象不下幾十個,可宮澤銘從未在家里向他提及她們半分。
而管家眼前的這個女人,宮澤銘不僅允許她隨意進(jìn)出家宅,更是在看到她在身旁后,沉沉的睡去。
這種太過于跳躍性的進(jìn)度,管家也是消化了良久才緩過勁來。
所以管家將他看到的宮澤銘,不輕易向外人展示的宮澤銘,悄悄的告訴了慕時溫。也讓慕時溫認(rèn)識到了一個和別人眼里不一樣的宮澤銘。
慕時溫看著躺在自己枕邊的宮澤銘,回憶著今天管家跟自己說的關(guān)于這個男人的種種,不禁對這個男人產(chǎn)生了許多想法。
她不再單純的喜歡他的容顏,喜歡他的富有,而是對這個男人的內(nèi)心深處的世界有了探索的欲望。
她希望她能帶他走出解開禁錮自己的枷鎖,做一只真正自由翱翔于天際的雄鷹。
她看著他,目光從未如此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