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出門散心
家臣只能手忙腳亂的去接玉佩,等他拿到玉佩的時候,小乞丐在幾個拐彎后,早就消失不見了。
家臣拿著玉佩走到楚川平身旁,恭敬地將其交還給楚川平,問:“公子,要不要在下加派人手,將這個小家伙揪出來?”
楚川平接過玉佩,打量了一番,道:“不用?!?p> 家臣不解:“難道就這樣放過她嗎?”
楚川平看了他一眼,暗罵其愚蠢,陰測測道:“派人在整個貧民窟傳下去,就說剛剛那個小乞丐從本公子這里拿走了一百兩銀子?!?p> “誰能把他帶來楚府,本公子賞百兩黃金。”
“至于楚家,對這筆錢不會過問的?!?p> “真正在意的,只有這里的窮人?!?p> 家臣心里一驚,恐怕這個消息一傳出去,整個貧民窟的人都會去獵殺剛剛那個小乞丐了吧。
畢竟那群窮鬼怎么可能放過這么大的誘惑。
此時,另一邊的長公主府。
“喂,你說你一大將軍,不去帶兵打仗,成天在本宮的府上喂藥算什么本事?”
赫連溫妤看到一旁的傅宴平輕輕吹著勺中的藥湯,心中卻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說不上滋味。
那可是她的殺弟仇人!
為何卻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的心間泛出漣漪。
明明……他不愛我。
卻為何要喂我喝藥?
傅宴平將勺子伸向赫連溫妤的嘴旁,語氣中依舊是溫柔至極:“雨雙國不足為俱,不必本將軍親自出馬?!?p> “傅將軍倒是自信?!焙者B溫妤喝下藥湯。
最讓她討厭的,也正是傅宴平的自信。
上一世,他像是料定了本宮配不上他一般,出征也好,打仗也罷,從未向本宮知會半聲。
不,甚至是連進入自己閨房的次數(shù),也是少之又少。
直到最后一刻,他刺殺了皇弟時,眸子里也盡是那不可一世的高傲,與看到她時的驚詫。
赫連溫妤一把奪過傅宴平手里的藥碗:“剩下的本宮自己來吧。”
“好?!备笛缙叫χ鴳?yīng)道。
看著赫連溫妤那小巧紅潤的嘴唇,他想到數(shù)日前山洞里的那個吻,絲毫沒意識到對方情緒的變化。
如果現(xiàn)在親下去,味道一定會更好的吧?
“你愣著干嘛?還不快去給本宮刷碗?”
“本宮舉得手都累了?!?p> 他的思緒被赫連溫妤略帶責備的聲音喚回,這才注意到面前抬著的碗與長公主那生氣的臉龐。
嗯……她生氣時的嘴鼓囊囊的,也很可愛呢。
“是?!?p> 他淺笑著接過藥碗。
看到他嘴角掛著的笑容,赫連溫妤氣得只想吐血,質(zhì)問道:“你笑什么?”
“笑某只生了病的小萌貓?!?p> 他這么一說,赫連溫妤簡直要原地暴走了。
笑什么不好?
竟敢嘲笑本宮生了??!
這長公主府是一天也容不下他傅宴平了!
可話到嘴邊,卻變成了——
“本宮出門透透氣?!?p> 眼不見為凈。
正好出去看看最近都發(fā)生了什么。
說到底,她還是不愿下令讓傅宴平搬出去。
“殿下還請保重身體,近期莫要出門?!备笛缙桨櫭嫉?。
赫連景熙曾私下告訴過皇姐的近況,竟然在京城中被綁架了兩次?!
除了怒罵赫連景熙的無能外,他更多的還是對心上人的擔憂。
長公主殿下一定是被什么人盯上了,在他查明真相之前,少出門終歸是好的。
“傅將軍這是要囚禁本宮?”
可奈何赫連溫妤就是這閑不住的性格,哪怕啥事沒有,她也非得整出點什么事來。
她今兒還真就非得出這一趟門了。
“春花,我們走?!?p> 說著,她便向門外走去。
“誒等等,”傅宴平急忙追了過去,示意春花道,“我來陪殿下出去吧。”
“殿下,這……”春花猶豫道。
傅宴平趁機接話:“臣武藝高強,定能護得殿下平安?!?p> 赫連溫妤微微一愣。
他不會是意識到得罪了本宮,想來借此贖罪吧?
也罷,那就讓他跟著。
看看他有幾斤幾兩。
“行,那春花你去牢里審訊許微安吧,聽皇弟說,他指認殺害掌柜的幕后主使與楚府有關(guān)聯(lián),本宮總覺得事有蹊蹺?!?p> “你再去牢里問一問。”
春花心中一陣不爽,只得領(lǐng)命:“是?!?p> 眼見長公主與傅宴平一前一后地走了出去,春花心中欲哭無淚。
許微安啊許微安,都進了牢了怎么還陰魂不散啊。
你偷親老娘嘴的事,老娘還沒找你算賬呢。
今天一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就這樣,春花帶著長公主的許可順利來到了天牢。
隨后是一聲輕飄飄地口哨聲,在空曠的牢獄中格外清晰。
“喲,原來是你?!?p> 許微安笑嘻嘻地看著春花。
一句簡單的話,簡直氣得春花牙齒咬的“咯噔”作響。
“陛下不是罰你重刑了嗎?你怎么看起來過得還挺舒服?”
春花將對方上下打量了一番,除了衣服上有大片血漬外,整個人都精氣神看起來似乎都還不錯,疑惑道。
“那都過了十幾天了,本公子身體老棒了,痊愈那不是三兩天的功夫就好了?”許微安挑眉道,“還不知姑娘芳名……”
公子公子,都進牢子了,怎么還會有這么自戀的人?
“我叫什么關(guān)你啥事啊?”春花清了清嗓,一本正經(jīng)道,“長公主殿下命令我來審訊你楚川平雇人刺殺掌柜一事,你可有什么想說的?”
許微安立刻抓到了關(guān)鍵詞:“長公主命令你?你是長公主的人?”
“咋了?”春花反問。
“你就說是不是唄?”
“是啊,咋了?”
“沒咋,隨口問問。”
許微安樂呵呵地笑道,他靠在一旁的墻壁上,雙手抱胸。
他五官精致,眸若星辰,配上那干凈利索的短發(fā),此刻竟然……還感覺有些帥?
但這絲毫不影響他那副欠抽的模樣,也不影響春花怒意的爆發(fā)。
“你管我是誰的人,現(xiàn)在是我來審訊你,你就這態(tài)度?”
“倘是我現(xiàn)在就告訴殿下你這態(tài)度,你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許微安只是頭疼得揉了揉太陽穴,安靜地聽她講完,隨后輕笑一聲:“本公子該交代的早就交代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