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即將降臨,大會場內(nèi)燈光璀璨,光亮不亞于日光。時候到了,托馬斯立起身離開了座位,往整備室而去,俾斯麥沒有叫住他,他并不打算再多說些什么,因為他對托馬斯很有信心。會場上的觀眾們?nèi)匀缓芘d奮,馬上就要迎來最終的角逐,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高手出現(xiàn)在場下,可能這最后一場絕對會掀起千層浪。
整備室內(nèi)。
托馬斯穿上了久違的騎士原子甲,一件別出心裁的原子甲,一般的只在左肩刻著帝國的徽章就足矣,而他的卻在胸口上再多貼一個國徽,貼得嚴嚴實實,而且還擦得金光。取出三級彈劍安插在腰間,大步向前,筆直地向大門口前進。
看著身著騎士裝的托馬斯,旁邊有人在交頭接耳道:“對手可是最高墨鱗級的,這個小伙真是悲劇啊?!?p> “也不知道是哪位貴人選的他,真是活該丟臉啊···”
伴隨著身邊重重的質(zhì)疑聲,托馬斯終于走出了大門,到達了萬眾矚目的會場下。
遠處一個純黑色盔甲的武士站在會場的正中央,四周圍都是今日戰(zhàn)斗留下的大坑或地面的折痕。托馬斯離遠就看到了目標,他步伐穩(wěn)當,不緊不慢。但是路途中不時聽到觀眾席中一片嘩然,口哨聲也罷,謾罵聲也罷,總之沒有多少喝彩聲是留給托馬斯的,更像是打從一開始就認定了托馬斯這身騎士裝是一面敗旗。
有的人說:“完了完了,要不是我知道這個是判官大人親選的我才不會買賬呢!他怎么能這樣欺騙我們?。。俊?p> 也有的人說:“哈哈哈!好在我沒買判官的,不然這回可真是輸大了!”
面對嘩然的俾斯麥坐直了身,把手摸著下巴,打開投影放到最大盯準自己的徒弟,而且還看得正聚精會神,根本不在乎別人的叫喚。
面對嘩然的皇上則開始好奇地問身邊的宰相道:“下面那個騎士是誰的代表?”
他查了查手頭的資料,然后說:“稟皇上,是判官俾斯麥親選的,這名騎士的名字是托馬斯?!?p> “就叫托馬斯?”
“是的?!?p> 皇帝思索了一下,“一個不知來歷的騎士,為什么俾斯麥會讓這樣的一個騎士上陣呢?他的手下可不缺高手?!?p> “這個臣也不知?!?p> 一邊的小公主跳了過來問道:“父皇!騎士很厲害嗎?”
“不強,跟墨鱗比簡直不值一提。”
“那還比什么?我們趕緊的回去用膳吧!”
旁邊的宰相搶一句:“殿下莫慌,看完這一場也無妨嘛?!庇谑切」鬣街炖^續(xù)趴在欄桿上看。
回到臺下。
托馬斯經(jīng)過片刻后終于來到離墨鱗十幾步的距離定住,站穩(wěn)腳拔出劍柄,接著說:“騎士,托馬斯,請指教?!?p> 而對方卻一臉鄙視地看著托馬斯,“知不知道這活動舉辦了那么多年還從沒有出現(xiàn)過騎士???”托馬斯面不改色,他又繼續(xù)說:“對付你這種小角色我還用不著報上名,哎!也不知道判官大人他是不是一時糊涂了居然讓你來丟臉。”
“說完了嗎?”托馬斯鎮(zhèn)定地說,而對面則更加是蔑視地看著他,但托馬斯又補了句:“說完了可以開打了嗎?陛下還沒有用膳呢。”
墨鱗武士咬牙切齒,“以下犯上還很有氣派了是嗎?找死!”于是拔出彈刀,鋒一出立刻電閃雷鳴。
托馬斯劍指一處,尖冰與寒氣不甘示弱雙雙奉上。他沖向?qū)Ψ絼澠崎L空,兩道劍氣逼近了墨鱗,可他卻淡定地笑著說:“小把戲。”于是揮舞著嗤嗤直叫的刀鋒斬斷了來襲的冰劍氣。
接著墨鱗也沖向前,一道雷鳴劈下來,而托馬斯躲開后又是兩道劍氣,可再次被斬斷。托馬斯盤旋在他的身旁,全方位的甩劍氣,而他只是站在原地連續(xù)斬斷攻擊。耐不住這種無聊的攻擊的墨鱗武士預(yù)判了托馬斯前進的方向接著蓄力,雷電的光芒從全身聚集到他的手上,又傳送到刀鋒之上。
托馬斯感到不妙,急剎車,瞬間凝聚冰裂能于手掌,單膝跪地手掌拍地,在對方攻擊之前立起巨大的冰塊擋在了身前。隨著一道雷鳴閃過自己耳旁,地面被雷電劃過后沙石四散,冰墻被輕易地斬開了一段,一段受到巨大的震動就地碎裂,另一段直接粉身碎骨化為冰晶。而托馬斯的臉上還留下了一道被尖冰劃破的傷痕,微弱的電荷還在傷疤上電閃了一下,麻麻的感覺不到疼痛。
托馬斯站直身,依舊不動聲色地注視著他。觀眾則不然,大呼小叫,有的在為墨鱗武士喝彩,有的則為托馬斯這個小騎士感到悲哀,大家似乎都認為這是一場一眼看破的比試。
墨鱗武士看了看托馬斯再看看大會場的情況,便感到得意洋洋,他說:“喂!別慫啊,表演還沒結(jié)束呢!”
托馬斯沒有興致理會他,他只是心中默念:“單純是比力量我不及他,他的能量雖然強大但是卻也顯得大大咧咧,根本不精巧,或許這會是我的優(yōu)勢。”
墨鱗武士把刀扛在肩頭,向會場上的觀眾招手揮手,根本不把托馬斯放在眼里。而托馬斯深呼吸,減弱了右手劍鋒上的能量,而把大部分集中在左手,此時左手被寒氣覆蓋,護腕與全套都已經(jīng)被冰化了。
于是托馬斯把劍往前一揮,一條冰道延伸到墨鱗的跟前,托馬斯腳一蹬,滑行在之上,速度快如離弦之箭。墨鱗回過神來但也不感到緊張,帶電的刀鋒揮砍下來,托馬斯單手持劍頂著護肩與其硬碰硬。
堅冰很快就被劇烈的閃電劈開,直戳彈劍劍身,連本體都將要斷裂,甚至是托馬斯的護肩也要裂開了。此時的一瞬間托馬斯打出左拳直搗他的胸口,而墨鱗立即意識到這一只發(fā)著濃濃寒冰之氣的手,于是右手松開刀柄,強行抓住托馬斯左手護腕。
他咬著牙,即便冰氣即將凍傷他的手,他也絕不放開,而且充斥著雷電的刀再用點力就能擊倒眼前這個不起眼的騎士。
托馬斯撕裂般要緊牙關(guān),他無法撐開墨鱗的手,但是他不需要······
拳頭張開,從手心中爆發(fā)出濃厚的冰氣,就如同冰柱般直擊敵方的胸膛。墨鱗武士仍堅持死死拉住他的手,但是忽然感覺到胸口一陣膽寒,居然是護甲外層已經(jīng)被冰突破了,要是再繼續(xù)下去將傷及身軀。冰塊在盔甲上四散開來,墨鱗怒吼一聲:“夠了!!”
突然從盔甲身上向四方爆發(fā)出雷暴,把托馬斯整個人都炸飛了。
摔回地面的托馬斯翻滾一圈,用寒冰之手抓住地面,冰塊固定住了身體,消除了后坐力,單膝跪地。剛才的雷暴把托馬斯垂在腦后的小辮子打散,垂往腦后的劉?;氐筋~頭前,飄逸的幾束頭發(fā)飄過眼前,留下凝視的目光。
墨鱗武士身上還沒消完雷暴后煙氣,而胸膛到腹部都被冰塊覆蓋,他站穩(wěn)了身姿,怒視著托馬斯。再看臺上觀望的群眾,嗷嗷大叫,無不為方才這位騎士奇怪的攻勢感到疑惑,于是便都想一看到底。
而俾斯麥則笑而不語,心中自有自己的算盤,他喝了一口酒,放下手放松身子地繼續(x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