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卿歡不知道,周以恒所謂的他家,是現(xiàn)場買的那種家。
周家根本沒在玉城買房子,因為,恒晟在玉城的分公司還不及總公司份額的十六分之一,他沒有在這待超過24小時的必要。
但是,現(xiàn)在卻很有必要了。
精裝二層別墅房一口價買下,即刻拎包入住。
從選房到刷卡買單,再到現(xiàn)在進入這個小別墅的客廳,周以恒全程十分禮貌細致地向售樓員詢問好一切細節(jié),梨卿歡完全沒找到插話的地方。
周以恒全包了,買房一件對她來說都不算小的事,在半個小時內(nèi)就被解決了。
梨卿歡從頭到尾繞了屋子一圈,想挑點刺,卻找不到破綻。
無論是采光、裝修、房屋空間利用、區(qū)域規(guī)劃等都可以說近乎完美,唯一的缺點就是,貴!
貴到離譜!
“你覺得這里怎么樣?”
“還……還不錯吧?!?p> 周以恒陽臺打了幾個電話,讓孟奇把需要補充的日用品什么的都買回來,才進屋,就看到梨大小姐從樓上下來,竄進了廚房。
他也就跟著來了。
梨卿歡在廚房左看看右看看的,像做賊一樣。
“你的手……你就別溜達了。有的是機會可以慢慢看?!敝芤院憧吭趶N房門框上。
“我們倆到底誰才是騙子?”梨卿歡還記得巴黎那晚,他是怎么說的。
他可不如在場任何一個人有錢。
屁,他比在場大部分人都有錢。
甚至,他應該是最有錢的那個。
能這么隨便買下這套房子,說明這錢不過是他口袋里失去以后無傷大雅的一部分。
雖然還是比不上梨家的莊園,可也是筆不小的數(shù)目。
“那時候確實是。”周以恒回答得很淡定。
那個時候他手里只有很小的籌碼,但當他從雪地倒下的那刻起,他和他的底牌都今非昔比。
“那你也真的是他們說的恒晟集團的太子爺?”梨卿歡覺得這話從自己嘴里出來不對勁。
她對國內(nèi)的事一點也不了解,特別是集團公司什么的。
可當時,她也確實聽見那些賓客們的話了。
“恒晟從來不認太子爺。誰手里有資本,誰就有資格擁有恒晟?!敝芤院愕哪抗饪偸菚聪蚶媲錃g的手,他雖然回應著她,心里卻想著到底吃點什么有助于骨頭恢復。
“還挺特別。”梨卿歡脖子上掛著右胳膊,本想擦擦鼻子,還是換了左手。
周以恒身子往梨卿歡的位置傾,棕褐色的眸子帶著溫柔。
“但是……”周以恒一個停頓。
“恒晟屬不屬于我,取決于你。”周以恒把梨卿歡打橫抱起,放去沙發(fā),又把口袋里的帕子遞到她手里,“用這個?!?p> 梨卿歡蕩著的腳也停下,聲音里藏著點小竊喜,腦袋探到周以恒眼前,“哦?我有這么重要?那我要怎么做?”
男人笑著,魚兒上鉤了。
“很簡單,做我老婆。”
一時間,梨卿歡的小臉肉眼可見的生氣了。
“我不要?!彼芙^得很快,連帶才有的那點小歡喜一下子也沒了。
什么嘛,這是求婚嗎?她剛剛才經(jīng)歷了那么荒唐的婚禮,又要再經(jīng)歷一次如此隨便的求婚嗎?
梨卿歡別過臉去,卻被那一只修長的手掰過來。
臉頰兩側(cè)肉肉的擠在一起,那雙好看的眸子被迫對上周以恒的眼睛。
“干嘛。”梨卿歡說起話有點嘟囔。
周以恒的聲音里柔情無限,綿綿中帶著點沙啞,喊著她的名字:“梨卿歡,我是認真的。”
頂燈在周以恒的身后,面前的他被暖黃色的燈光包籠著身形,有種陽光的溫暖。
梨卿歡眼里波光流轉(zhuǎn),她輕輕咽了咽口水。
卻被面前人敏銳地捕捉到異樣。
周以恒意味深長的薄唇輕抿著,似乎在克制又在下一秒徹底繳械投降,熱烈的吻緊接著落下,柔軟的舌尖被卷入口腔。
熟悉的歡愉在這一刻帶有更多的侵略性,那本來溫柔的親吻逐漸變?yōu)榇烬X間的交纏。
“周……”梨卿歡制止他未果,陷入似水的柔情中化作一聲吟嚀。
滿室靜謐,他們能清晰地聽見對方的心跳甚至急促的呼吸。
呼吸的片刻,梨卿歡望見玻璃窗里自己帶著一層迷蒙的水汽的眼睛,還有那個霸道吻她的人。
周以恒的身上是梨卿歡的杰作,他的領(lǐng)帶已經(jīng)不在脖子上,襯衣的前兩顆扣子也早就被扯開,隱隱約約露出他壯實的胸肌。
那兩只手看似隨意地勾在周以恒的肩膀上,卻是梨卿歡的進攻策略。
周以恒在巴黎就領(lǐng)教過了,她就算在下風也不會輕易認輸,從這些事上就能看出來了。
梨卿歡慢慢從被吻的那個人,變成了吻人的那個人,她的舌尖有意無意地輕輕擦過他的齒貝,在附近游移,待對方以為抓住機會,卻又狡猾地溜走。
幾番耍詐,卻被周以恒摸清了節(jié)奏,強勢地啃咬在唇瓣,卷入糾纏。
微涼的手指接觸到周以恒袒露的胸肌上,一路向下。
梨卿歡自己也說不出是為什么,恐怕也不是為了別的,她愛爭一個贏頭。
同時,她早就愛他。
始于見色起意,陷入神秘未知。
熱吻交織,情到濃處,卻被梨卿歡一聲喊痛打斷。
她那只手腕可經(jīng)不起折騰。
此時,周以恒的眼睛里早已沾滿動蕩的情愫,和他那張正氣十足的臉相配,更撩人弦。
“好了,你手要緊。”周以恒擰開桌上的一瓶礦泉水,一飲而盡。
冰涼的水從口腔澆進,散去身心的燥熱。
“咕咕”兩聲似乎和這一切都不太相符。
周以恒低頭看去,梨卿歡正仰著臉,“我可能餓了?!?p> 可廚房里還什么都沒有呢。
就打消了自己做飯的念頭。
“想吃什么?”
梨卿歡笑得不懷好意,“你。”
這次輪到周以恒嫌棄地把她的臉撇過去。
還來勁了。
小臉裝出委屈,“那你把涼水給我喝點。”
周以恒眉頭皺著,笑意卻從眼里流露出來,“故意的是吧。”
“哪有啊。”梨卿歡抿著嘴,圓圓的眼睛不看他,盯著自己的手。
“你不選就我選了?!敝芤院泓c開手機,準備訂位。
梨卿歡倒是不挑,點點頭,她西餐、中餐、法餐、日料都還算習慣。
只要不是吃藥就行。
梨卿歡從醫(yī)院回來就把藥藏起來了。
她從小就討厭吃藥打針,藏藥是老操作了。
背著周以恒,手法很熟練。
等兩人換了衣服,收拾了下屋子,直到出門吃飯,周以恒也沒想到藥的事。
“安全?!崩媲錃g在心里說道。
梨卿歡坐在副駕駛,半天對不準安全帶的扣槽,本來側(cè)點身子的事,可是她口袋里揣著藥。
她相信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
就是怕掉。
別別扭扭半天整不上。
“這件衣服一點也不合身?!崩媲錃g甩鍋給身上的羽絨服。
確實不合身,周以恒放在后備箱里的備用羽絨服。
周以恒若有所思地看著她,然后接過梨卿歡扯了一半的安全帶,“咔”的一聲扣上。
梨卿歡秉著呼吸,不敢動。
周以恒卻面色如常,一腳油門,開車離去。
她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好像,她口袋里的藥盒子戳到人了。
桃心草莓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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