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蕭景衍
酉時,溫弈到了蕭府,府門外的侍衛(wèi)都認識溫弈,溫弈進的時候侍衛(wèi)沒有阻攔,院里的奴仆也所認得溫弈,溫弈隨便叫住了一名侍從。
溫弈:“去叫蕭景衍,告訴他我在正廳”
那名侍從對著溫弈行禮,便道:“是”
溫弈走到內(nèi)院正廳坐著倒了杯茶,靜靜地等著蕭景衍,沒把蕭景衍等來,卻先等來了另一名少年。他穿著冰藍色對襟窄袖長衫,衣襟和袖口處用寶藍色的絲線繡著騰云紋,佩戴墜紅絲玉佩,把他的身形映襯的流暢而筆直,眉峰如刃,挺拔的鼻梁宛如工刀刻畫,一雙黑眸冷冷清清,不帶絲毫情緒
那少年說道:“先生來了”
溫弈看向那少年便喚道:“你如何知道我來的?”
那少年說道:“先生來,學生自然得來迎接”
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武安侯蕭府的大公子蕭驍。
溫弈笑笑。
蕭驍拿起茶杯為自己倒了茶水。
蕭驍嘴角微揚,道:“難得先生來這兒”
蕭驍與溫弈有說有笑的,溫弈不僅問了問蕭驍最近在朝中的情況又問了問兄弟二人的謀策。
謀策,當然是兄弟二人扳倒他們皇叔的策略。
此時,正廳踏進了一位少年,那少年一身玄色的衣袍,領(lǐng)口處有些細細的精致花紋,其余地方并沒有太多的點綴,卻一點也沒顯得樸素,反而有一種不動聲色的低調(diào)奢華,腰間掛著黑龍玉佩。他的黑眸深沉,俊美的五官自帶一股冷冽的氣場。此人正是蕭驍?shù)牡艿苁捑把堋?p> 低沉陰冷的聲線從蕭景衍嘴里傳出來,嗓音深沉而低啞,低沉的聲音還拖著慵懶的尾音。
蕭景衍上揚嘴角,笑道:“老頭,找我何事?”
溫弈也早已習慣了蕭景衍這樣叫自己,并沒有生氣,一旁的蕭驍見狀,卻出聲:“一珩”
蕭景衍聽到蕭驍叫自己,那慵懶的姿態(tài)與那桀驁不馴的樣子便消失了幾分。蕭景衍坐下,拿著茶杯為自己倒了一杯。
溫弈祥和的開口:“我記得一珩有把好劍”
隨后便看向蕭驍,微笑的開口道:“一澈你可還記得?”
蕭景衍臉色一沉,臉上的笑容瞬時消失不見。
蕭驍偷笑道:“一珩的確是有把好劍”
蕭景衍立馬開口道:“休要打天問劍的主意”
溫弈的樣子擺出清高的樣子,拿著茶杯喝茶,抿了一口對著蕭景衍說道:“老夫,我可沒有說要天問劍”
蕭景衍臉色一變,陰沉沉的看著溫弈,但蕭景衍的心里確實放輕松了不少,雖是陰沉沉的看著溫弈但對溫弈卻是沒有敵意的。溫弈看著蕭景衍這臉色,便也不開玩笑了。
溫弈:“你這把劍在哪里鍛造的”
蕭景衍懶散道:“問這作甚?”
溫弈:“替友人打造劍”
蕭景衍看著溫弈,打趣道:“先生您也真是心善”
溫弈準備輕輕打蕭景衍,但蕭景衍的反應(yīng)能力極高,甚是躲過了溫弈的巴掌,溫弈見蕭景衍躲了過去,心里甚是不痛快,便看向一旁的蕭驍,巴掌順勢打在了蕭驍?shù)念^上,那巴掌打的極輕,蕭驍一臉無奈的表情看著蕭景衍,蕭景衍看著自家哥哥被打,嗤笑著蕭驍。
蕭景衍咳嗽一聲,回到正題
蕭景衍:“行,定給你辦成”
溫弈慈祥的點了點頭
蕭驍:“今日天色已晚,先生便留在蕭府吧”
溫弈:“不了,在這睡不慣”
蕭景衍也不勸留溫弈,因為蕭景衍知道就算怎樣留都留不住,既是溫弈的決定想要改變他的決定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蕭景衍便不勸了,只是關(guān)心的說。
蕭景衍:“那您路上小心些”
蕭驍也知溫弈的性子便也不在勸。
溫弈擺了擺手,道:“知道了”
蕭景衍便讓自己身邊的護衛(wèi)去護送溫弈。
…………
次日,聞溪起得很早,她穿好衣裳便出房門徑自走到了東廚,便開始準備食材做飯,做了四人的量,做好之后聞溪盛了一碗端到膳廳開始用食,她做的很簡單,聞溪也并不太會做飯,不過做簡單的飯她倒是還是可以的,待聞溪用過飯去堂廳拿取紙筆,開始寫。
紙上面寫的是:早飯已做好,我已用過食,我先去楓驛,勿擔。
聞溪今日穿的還是男子裝扮,她做起男子來也是得心應(yīng)手,她架在馬上,在路過文墨居時聞溪扭頭看了一眼文墨居的大門,見未開門便沒有停下馬來,繼續(xù)往前奔去,到了楓驛,她把馬繩綁在一處,拿起鑰匙打開了門。
聞溪剛踏進里面,屋內(nèi)的灰塵四處飄起,聞溪皺了皺眉,被嗆得打了個噴嚏,捂著口鼻進去接了盆水撒在各處地方,做好這一切之后找了個地方坐著,沒一會兒就有人來到了楓驛。
那中年男人剛踏進去,聞溪便看著他,那中年男人看著店里沒什么人還那么舊,想著是不是走錯地方,便轉(zhuǎn)身就要走,聞溪叫住了他。如若聞溪沒猜錯的話,以那中年男子的裝扮定是富裕之人也是當官人物。
聞溪微揚起嘴角:“不知大人來這里是寄信還是有事拜訪?”
那中年男人堤防道:“你是何人?”
聞溪嚴肅道:“在下是楓驛店鋪的老板”
那中年男人走進聞溪坐著的那桌子坐下來,他打量著聞溪,聞溪看著那中年男人的眼睛,那中年男人便收回打量的目光。
那中年男人疑慮道:“幾年前楓驛的老板應(yīng)該還未是公子吧”
聞溪挑唇一笑道:“大人調(diào)查過?”
那中年男人道:“有備無患”
聞溪:“幾年前我的確還未是楓驛的老板,不過今后我便是了。大人何姓?”
那中年男人雖然疑慮不過也是半信半疑,看著聞溪那從容的樣子,瞬時也信了半分。
他道:“王嵐”
聞溪似是一笑,可旁人看不出聞溪是否在笑,只覺得她那神情甚是可怕,不過那也只是一瞬,王嵐那害怕的表情也放輕松了許多。
聞溪:“原來是王知縣”
王嵐那表情似是不滿聞溪那樣叫自己,神情亦是憤憤不滿,不過很快被王嵐壓了下去,可還是被聞溪捕捉到,聞溪心里想到了什么讓人嗤笑的事情,原來是不滿自己身處的職位了。
王嵐憋著那股氣對著聞溪道:“二百兩讓公子替本縣殺了李文玉李知府”
聞溪與自己那般想的竟無差,這些當官的人為了自己的地位想盡一切辦法,不惜殺人。聞溪嘴角微揚,她最看不慣這些黑官,也最是憎惡極了這些黑官,所以。
聞溪:“二百兩恐怕不行”
王嵐:“那公子想要多少?”
聞溪:“至少一千兩”
王嵐拍了一下桌子,指著聞溪說道:“一千兩,你倒不如殺了我”
聞溪也急了,便臉色沉道:“一千兩對于王知縣應(yīng)該來說不是小數(shù)目吧,更何況,王知縣既已來找我做這筆生意就該想到這數(shù)目不小。”
聞溪陰森的笑著,開口道:“殺你也不是不行”
說罷后,王嵐嚇得,急忙的站起身來,來回走著,聞溪收回笑容靜靜地喝著茶,在一旁聽著王嵐的踱步聲。聞溪沉穩(wěn)的姿態(tài)在王嵐眼里簡直是慌極了,他不愿用大數(shù)目來換一條李文玉的性命,簡直是不值,更何況面前這少年簡直是可怕,王嵐看了一眼聞溪變很快的扭了過頭甩了甩袖子便繼續(xù)踱步。
聞溪又道:“在下這是在為王知縣賣命”
聞溪嘴角微揚:“若是知府大人死了,那知縣大人剛好不就可以上位”
說罷,聞溪便轉(zhuǎn)頭看向王嵐,王嵐此時也停下腳步看向聞溪,王嵐的心事像是被人識破一樣竟被聞溪看透,一時有些無措。王嵐坐下與聞溪開始繼續(xù)談事。
王嵐:“公子若是能把知府大人殺死,一千兩自是沒問題,這是五百兩你且先拿著,事成之后我便讓人把剩余的五百兩送來”
聞溪的笑容有些玩弄的道:“王知縣那您盡情期待”
王嵐站起身走出了楓驛,走到門口時,南絮與傅梓琛剛好來找聞溪,兩人來到聞溪面前行了禮,聞溪讓二人起身。
聞溪:“既然你們二人來了便與我一起打掃這里吧”
南絮與傅梓琛異口同聲道:“是”
…………
一個半時辰,三人打掃完這里,都坐在桌上喝水,楓驛屋內(nèi)被三人打掃的干干凈凈,不再像以前那般臟亂差。聞溪看著這干凈的屋子心里順暢極了。
聞溪:“晚上不必等我了”
南絮明白聞溪說的這話,剛看見那人出去,約摸著那人與小主做了交易,她擔心道:“小主一定要萬事小心”
聞溪:“嗯”
亥時,聞溪換了身行頭,拿著裝備就出了門,前往了李文玉家中,門府外侍衛(wèi)不算多,聞溪很快的就進入到了院內(nèi),但聞溪卻有些愁了李文玉的院落很大,不知哪一間才是他的臥房,院落的侍衛(wèi)也倒是很多,不過聞溪的武力倒是不錯,迅速的躲了過去,她在一旁悄悄地看著,直到有一個侍衛(wèi)說了句話:“老爺叫你們?nèi)ナ帐笆住?p> 聞溪聽到這話似是有些好奇,一來想看看到底是誰被李文玉殺了,再者是殺了李文玉。
一群侍衛(wèi)朝著一個方向奔去,聞溪聽了也跟了過去,她在房頂上爬著,聽到房內(nèi)的動靜,想著應(yīng)該是侍衛(wèi)在搬尸首待聽完屋里的聲音漸漸的轉(zhuǎn)移到了屋外,聞溪換了一個方向看過去,待看清那尸首時她皺了皺眉,那女子光著身子似是剛被人蹂躪完后在清理尸首,聞溪跳下房頂,進入到了屋內(nèi),聞溪戴著面布,只漏出一雙眼睛,她的眼神冷淡,腳步似是緩慢夾雜陰冷,一剎之間,就已經(jīng)到了男人的身側(cè)。
等李文玉察覺到了有人在身旁,想要坐起身叫人時,聞溪已然把匕首架在了李文玉的脖子上,聞溪迅速的解決了他,他面色猙獰,眼睛睜得出奇的大,他本想掙扎著,可聞溪不留給他掙扎的時間,她的動作迅速且干脆利落,沒有一絲猶豫,脖子上的一道劃痕流的血浸濕了他的衣裳。
聞溪看著那具尸體不由得說了一句。
聞溪冷聲道:“死有余辜”
留下一句話后,聞溪便迅速的離開了李府。再回清風苑的路上時,路過了她以前的家,不過現(xiàn)如今已不是她的家了,對于她來說這座府邸充滿著家人的回憶,兒時的回憶。
聞溪看著如今府邸牌匾寫著武安侯蕭府,便從中繞過了府邸,來到了一個離正門很遠的地方,她看著那洞口,思緒回到以前,腦海里的畫面展現(xiàn)出來,那洞口是她曾讓人鑿的?;剡^神來,她便使著輕功越過了墻,她跑到一處房頂上觀察著這院落,但與記憶中的樣子并無太大的區(qū)別,她看著院中的侍衛(wèi)不多便跳下去,去往了院落的樹邊,聞溪抽取匕首準備要蹲下時,后面?zhèn)鱽硪坏缆曇?p> 蕭景衍:“何人在此?”
那聲音陰沉沉的,就像是剛睡醒一般,聲音還夾著起床氣。
聞溪轉(zhuǎn)身看去,沒有回應(yīng)他,蕭景衍站在打著一束微小的光中,看著對方,見著對方不回話甚是煩悶夾雜著生氣。蕭景衍慢慢的走向她,聞溪見狀情況不對,便借力旁邊的大樹用輕功越過墻,蕭景衍步速加快抓著聞溪的衣裳便把她往地下一扔,聞溪被摔得不輕,蕭景衍上前詢看,聞溪拿起匕首朝蕭景衍刺去,蕭景衍反應(yīng)很快,沒被聞溪刺傷,兩人一味的打著,聞溪見傷不到他分毫,便拿出袖中藏的暗器,朝蕭景衍射去,射了一針之后聞溪趁著蕭景衍反應(yīng)的時間便越過了墻,跑走了,待蕭景衍反應(yīng)過來想要去抓聞溪時發(fā)現(xiàn)已然來不及了,看著她越過墻跑了。
蕭景衍走到聞溪剛剛站的地方,看著那大樹,沒看出有什么特別的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的地方,不過卻看見了一個鐲子,蕭景衍撿起在手里看了一眼。
蕭景衍挑唇笑道:“女子?”
拿著鐲子回了屋中,脫了外衣便上床又睡去了。聞溪見沒人跟來放慢了腳步,揭下面布急促的呼吸,待緩了過來繼續(xù)朝著清風苑的路上走,走了半個時辰也算是到了清風苑,院中安靜的連鳥叫聲都可以聽見,聞溪去燒了些水倒在了木桶里,聞溪取下簪子,烏黑的秀發(fā)披散下來,映襯著她那張明媚動人的臉龐格外的媚,她脫下衣裳,肌膚白得像雪一樣白凈,從臉到腳跟,宛如在奶汁里浸過似的。
她泡在熱水里放松著,過了片刻聞溪穿上中衣進了被窩,這一晚聞溪睡得很安生,沒有做噩夢,一直睡到了快晌午才起床。聞溪穿好衣裳,走到浴盆旁的臟衣服那,她在那找鐲子,發(fā)現(xiàn)怎么也找不到,思索著走到桌旁,待聞溪坐下時她想到鐲子大概是掉在了武安侯蕭府。聞溪扶頭愁到,片刻會兒傅梓琛來敲門。
聞溪:“進”
傅梓琛開門在外說道:“小主,該用膳了”
聞溪被傅梓琛這一說還竟真有些餓了。
聞溪:“讓南絮做些粥來吧”
傅梓?。骸笆恰?p> …………
不久,南絮端了一碗粥送進了聞溪的房中,聞溪端著碗一口一口的吃著。
聞溪:“待會叫上傅梓琛,一同去楓驛”
南絮:“是”
聞溪:“對了,浴盆旁有件衣裳,你拿去洗洗”
南絮:“好”
待聞溪吃完飯后,南絮拿著碗和衣裳便出了房門,今日聞溪穿的是女子衣裳,與傅梓琛和南絮一同前往了楓驛,三人今日未騎馬車,而是步行。
半個時辰后三人到了楓驛,進屋之后于書旭便在屋內(nèi)打掃,聽見腳步聲時轉(zhuǎn)身就要去迎接,待看見是聞溪時便行禮著。
聞溪:“于老板你兒子怎樣了?”
聞溪走到一旁的桌子坐下,倒了杯水喝,聽著于書旭回答。
于書旭:“已好的差不多了”
聞溪:“宛嶙郡可有書信來嗎?”
于書旭:“還未有書信來”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王嵐的人來楓驛送銀票。
王嵐的管家:“楓驛站的老板是何人?”
聞溪看著于書旭道:“你去”
于書旭便回著王嵐的管家道:“我是”
王嵐的管家走到于書旭身旁把銀票遞給了于書旭。
王嵐的管家:“這是剩下的銀票”
于書旭接過那銀票,王嵐的管家便也走了,于書旭拿著銀票走到聞溪面前,把銀票遞給了她,她接過那銀票看了看。
聞溪:“于老板坐”
于書旭在聞溪的面前坐下,聞溪給于書旭倒水,于書旭拿著杯子喝了口水,于書旭知道聞溪做的是何生意,也知道這錢是怎么來的。聞溪拿出兩張銀票放在桌上挪在了于書旭的面前。
聞溪:“這是于老板的”
于書旭站起身跪了下去,他覺得聞溪要把自己給丟棄。
于書旭:“小的既已答應(yīng)了為小主做事就絕不會背叛小主,這錢小的不要”
聞溪:“你若不要我以后還怎用你為我做事?”
于書旭:“小主只管吩咐,于某定在所不辭”
聞溪:“好,我就喜歡于老板這樣信守承諾的人,不過這錢您還是得拿著,這是和我一起做事你所得的”
于書旭還想要說什么,南絮便把于書旭扶起來。
南絮在一旁看著便開口插了一嘴道:“小主是把于老板當了自己人?!?p> 于書旭看著南絮又看了看聞溪,聞溪沒有看他,她拿起杯子喝水,南絮示意于書旭坐下,于書旭也不在拘禮坐了下來。
聞溪:“若今日還有人來楓驛,你便問是寄信還是做生意,若是說做生意你就讓來的人留下字條,放在柜臺的一個匣子里,待我再來楓驛時我自會拿著看,你可明白”
于書旭:“明白”
聞溪:“傅梓琛你留這呆著,待會來接你”
傅梓?。骸笆恰?p> 聞溪把杯子里的水喝完后,站起身領(lǐng)著南絮出了楓驛去往了文墨居,店內(nèi)溫弈看著書,未察覺到聞溪踏進門,聞溪看著溫弈沉浸在書中,旁邊的公子想要去提醒溫弈,聞溪的食指放在嘴邊示意不要出聲,旁邊的公子便停下了。
聞溪:“先生”
溫弈抬眸,看到是聞溪時放下書去迎接聞溪,聞溪笑著給溫弈行禮。
聞溪:“今日來找先生下棋,不知先生是否要來一局”
溫弈笑著應(yīng)了,隨后開口道:“潯之,你看著店”
江潯之行禮著,應(yīng)道:“是”
溫弈與聞溪一同去后院,待要進后院時,聞溪:“南絮,你留在店內(nèi)吧,不必跟來”
南絮:“是”
說罷后,兩人就走到了后院,走到屋內(nèi),聞溪與溫弈坐在棋盤邊對弈,溫弈走的每一步都毫不猶豫,而聞溪落子時都要仔細想一番,這一棋局下來頗是精彩,可聞溪還是輸給了先生,不過聞溪也是在溫弈那學到了不少,并不是無所收獲。
聞溪:“先生這盤棋下的倒是驚險”
溫弈嘴角咧開笑了笑:“老夫不過是照著一位學生的兵法所下而已”
聞溪奇怪的看著溫弈,自己喃喃自語道:“學生?”
溫弈離開棋桌,走到書桌旁的一堆書籍,似是在翻找。
溫弈:“老夫統(tǒng)共收了三名學生,亦是出色,最是頑劣的倒是有一名”
聞溪邊聽著邊走到了溫弈那旁,想要幫溫弈忙時溫弈確用書阻擋住了聞溪,她只好停下,站在一旁。
聞溪心想:“頑劣?”
聞溪驚呼的看著溫弈,亦是不可思議。
聞溪:“竟還有先生管不住的學生”
溫弈找出三本兵法書,把灰塵拍打掉放到了書桌面前。
溫弈:“我雖管不住,但他卻是出色。
溫弈一說到他收的三名學生時,是一臉的驕傲,但尤其是說到蕭景衍時,那臉色亦是愁容滿面又是面色開心的。
待過了半個時辰后聞溪從后院出來,手里抱著三本溫弈找出的三本兵書,走到書鋪內(nèi),南絮見著聞溪出來便走到她身邊,從聞溪手里接過那三本書,南絮看著那三本書的名字并不感到奇怪而是熟悉的,便沒有問,聞溪向江潯之行了一禮便從文墨居出來,去往了人市。
半晌后,二人到了人市,聞溪看著人市的一些女子和男子,有年齡長的也有小的,最小的便也就是十幾歲左右的了與傅梓琛大小差不多,聞溪看來看去似是挑花了眼,便吩咐南絮去挑人。
聞溪:“挑兩名男子與三名女子,年齡大小適中不大不小的”
聞溪拿出一些銀票給到了南絮的手中,便說道:“挑人時一定要仔細,不可挑一些人心險惡的,買好后你直接帶回清風苑,記得去接傅梓琛”
…………
聞溪出了人市走到街上的一處小攤旁停下拿起面紗戴在臉上只留下一雙眼睛漏在外面,付了銀子后聞溪向周圍四處看了看,見有拉馬車的小廝,便走到那小廝身旁,說道:“月茗軒”
小廝為聞溪擺好車凳,開口道:“好嘞,姑娘慢點上”
聞溪上了馬車后,小廝駕車也很快不一會兒便到了月茗軒,她付完銀子便走到離月茗軒的不遠處的大樹旁,她從腰間拿出一個信號彈發(fā)射到天空,聞溪從袖中掏出一把似是刀的簪子在樹上劃了幾道為姜暉做記號,便徑自走進了月茗軒,里面的女子沒有注意到聞溪,因忙著伺候一些大官和富貴男子壓根沒有注意到聞溪,不過上了三樓之后便有女子叫住了聞溪。
花吟道:“何人?”
聞溪轉(zhuǎn)身應(yīng)付的答道:“小女剛來,不知這里的規(guī)矩,還煩請姐姐多教教妹妹”
因著聞溪戴著面紗花吟瞧不著那相貌,但她只看那一雙眼睛便覺得聞溪長得應(yīng)該算不得太差便拉著聞溪走到了一處房間內(nèi),里面都是一些花女,似是要去什么重要的場合似的。
花吟:“趕緊換衣裳出來,待會兒跟著她們上臺跳舞”
她交代過后便準備要走,聞溪連忙拉住她,說道:“等等,我不會跳舞”
花吟皺眉嫌棄的說道:“來這之前沒跳過舞嗎?”
聞溪淡淡的回道:“沒有”
她的面容亦是嫌棄夾雜著瞧不上聞溪的摸樣。
聞溪瞧著她臉上的表情時,心里甚是厭惡至極,把那花吟的胳膊放下便要走,后面一些不太知名的花女亦是在看熱鬧,見著這場面都在一言一語。聞溪從她身邊走過踏出門離開了那是非之地,她臉色更是兇相,大聲嚷道:“看什么看,都沒有事情做嗎?”
因為花吟的地位比花女的地位要高兩等,所以花女面對著她會尊敬她幾分。說完之后便出去了,只剩下一些花女在背后說著她。
水蕓:“一個第三名有什么好囂張的”
說罷后,轉(zhuǎn)身拿了樂器上了舞臺表演才藝。聞溪走到一處房間在門外敲了敲門,屋內(nèi)沒反應(yīng)便進去走到窗前打開窗,剛好能看見那棵做了記號的大樹,窗的對面站著一個身影,那身影正是姜暉,姜暉后背對著聞溪,她拿手敲了敲窗示意姜暉,姜暉聽到后面有動靜便轉(zhuǎn)身看去,待看到聞溪時站在原地等待她。
聞溪關(guān)了窗之后從房間里出去走到了姜暉旁,聞溪領(lǐng)著姜暉進了一處小巷。
聞溪:“有何消息?”
姜暉:“月茗軒三年前來了一位女子,現(xiàn)在是店里的花魁”
時間對得上,聞溪恍惚間覺得是自己沒有關(guān)心到她,如果她找人暗中保護冉寧,如果對她的事情事無巨細,冉寧就不會來這種地方,一瞬間聞溪的眼眶有些濕潤。
聞溪冷冷的道:“你先回清風苑”
說罷后,聞溪再次回到月茗軒,這一次她直接進去找一名女子,拉住她道:“我找你們樓里的花魁”
那女子疑惑的看著聞溪開口問道:“你一介女子來這種風塵地方作甚?”
聞溪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身著女子裝扮,來這種地方穿女子衣裳自然會引得月茗軒的青女疑惑,不過聞溪自然沒有怯場,反過來說道:“找她算賬”
那女子似是反應(yīng)了過來,對著聞溪回道:“飛蝶已經(jīng)被公子哥贖了,姑娘要是想算賬恐怕是尋不到人了”
聞溪:“你可知何人所贖?”
那女子被聞溪拉的生疼,她想要把聞溪的手給打掉,可奈何聞溪的手勁挺大,她掙不開,便回道:“不知”
聞溪把她松開直接走了,那女子看著聞溪出了月茗軒門,捂著自己的胳膊揉,聞溪剛打聽道冉寧的一些消息,在此時也沒什么所用了,聞溪沮喪的回到了清風苑,里面的人甚是多了些,聞溪整理好情緒便走到廳堂坐下,南絮把婢子和小廝叫了過來,統(tǒng)共三名婢女兩名小廝。
聞溪開口問:“叫什么名字?”
先是那三名女子各自說道:“回小姐,奴婢尋梅”
“奴婢尋幽”
“奴婢寒香”
剩余的兩名男子說道:“回小姐,小的叫松柏”
“小的叫云生”
聞溪看著這五名剛來的婢子和小廝,五人的眼睛沒有夾雜其它的目的,聞溪便很滿意。
聞溪:“南絮這交給你了”
聞溪出門后,南絮為幾人吩咐著交代勞務(wù),帶著五人在院里逛
南絮:“這里沒有那么多規(guī)矩,但如若你們敢背叛小主,你們的命可保不住”
幾人互相看了一眼咽了一口唾沫,隨后尋梅開口道:“奴婢絕不會背叛小姐的”
幾人跟著一起說,南絮被他們的聲音驚了一下,便說:“以后喚小主,別叫小姐,你們可明白?”
幾人對南絮行了一禮連忙說道:“明白”
好了,院里的布局你們也都看了,接下來你們就開始干活吧,南絮交過勞務(wù)之后便去院中做其余的事了,走到廳堂時聽見敲門聲,便出去開門,門外站著一名女子,說是時錦鋪的店員,南絮便讓她進來,走到廳堂南絮為她倒了杯水讓她坐下歇息,南絮則是看看看衣裳有沒有什么異樣,果然時錦鋪的做工是不錯的,南絮并沒有看出什么異樣,南絮開心的笑了笑,回頭對著那女子說。
南絮:“店家可否再做幾套衣裳?”
店家:“可以,不過你可知尺寸?”
南絮:“知道”
待對店家說完尺碼后,似是想到什么開口說道:“做三套平常做事便利的衣裳”
店家:“好的”
說罷后店家回了時錦鋪,南絮把衣裳抱了回去,把傅梓琛的衣裳也送到了他的房間。
…………
棲山歸
男主出場了,還有男主的哥哥,我述寫的他們都是大帥哥一枚哦!不過兄弟兩人的性格不同。 蕭景衍:老婆被我摔地上了,后面該怎么請罪(=TェT=)挨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