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窈窕春色

第36章逃跑

窈窕春色 狂炫榴蓮餅 2214 2023-12-21 15:49:55

  謝風(fēng)月剛起身,對面的謝謹卻在此時開口:“月兒,今日便陪著予兒送客吧?!?p>  王衍余光看見她身子一僵,本想幫她解圍,但又想著剛才這女郎的話,干脆伏案偏頭單手支著下巴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謝風(fēng)月捏緊拳頭,抬頭正想以身子不適當(dāng)作借口推脫。

  主位上的謝夫人已經(jīng)不悅開口:“今日是大筵,她身份不合適。”

  她拒絕的毫無轉(zhuǎn)圜余地,謝謹無奈的看向父親,微微搖頭。

  謝太傅輕咳一聲后:“有什么不合適的,月兒馬上就是吳宮的王后了。”

  謝夫人沒想到這是夫君的意思,聽他這么一說就明白了,他這是想幫那賤人抬身份呢,一個受寵的記名嫡女和不受寵的記名嫡女那可是天壤之別。

  她偏不遂他的愿:“不過是個姬夫人而已,哪里配得上替我們謝家送客,往后那些賓客若是知道了,面上不說背地里肯定都要嚼舌根的?!?p>  謝太傅臉色沉了下來,別人不知道月兒嫁去吳宮是為王后的,她還不知道嗎?姬夫人之位只是暫時的而已,只要等那老吳王歸西,吳世子繼位月兒就是新吳王后。

  “散席后月兒你送客。”他這話說的斬釘截鐵。

  謝夫人將手中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后院的事我說了算,她別想跟我的予兒一起送客,予兒丟不起這臉?!?p>  謝風(fēng)月看著兩人爭吵,要不是她今日打算跑路,她還真想攛掇幾句點上一把火。

  看著一旁的公子衍用看戲一般的眼神望向她,謝風(fēng)月盈盈起身行禮:“父親,母親今日就讓予妹妹送客吧,公子衍約了我游肆呢?!?p>  她話語間帶著些許嬌羞,謝太傅目光在兩人身上流轉(zhuǎn),輕嘆了一口氣:“也罷,等過幾日再讓你母親帶你去參加各類筵席吧?!?p>  謝太傅不是個迂腐的人,他向來認為世家子風(fēng)流多情再正常不過了,他虧欠月兒太多,不過就是婚前有個藍顏知己而已,更何況這藍顏知己還是瑯琊王氏子,這不但成不了詬病,反而說出去還是一番美談。

  一旁的謝夫人牙都咬碎了:“哪個世家大族會讓當(dāng)家主母帶著一個記名嫡女應(yīng)酬的,真的是把她的臉面往地上踩?!?p>  見著幾人偃旗息鼓了,公子衍才適時出聲:“女郎是何時約我游肆?”

  這一句話把幾人都說懵了,有人怔愣也有人帶著戲謔的笑。

  怔愣的謝風(fēng)月,眨了眨眼。

  這公子衍怎么回事,她們兩人難道不是默認了這種不損利益的互相利用的嗎?

  “女郎明明是約我踏青啊?!惫友芎﹂_口。

  謝風(fēng)月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這人真是一點都吃不得虧十足十的偽君子做派。

  她含羞帶怯的輕點了下頭。

  謝太傅這才爽朗笑出聲:“今日陽光正好,適合游玩?!?p>  謝風(fēng)月再度起身,朝著幾人欠身行禮:“我先下去梳洗了,各位慢用?!?p>  直到遠離了正廳,謝風(fēng)月才緩下來腳步,手心已經(jīng)有了汗意。

  她推開錦園的大門,進了屋后,在妝臺邊上見著折枝留下的標(biāo)記,才覺察到在筵席上浪費太多時間了。

  在妝臺里挑挑揀揀,只有三根簪子沒有明顯謝氏的標(biāo)記,干脆一股腦全插在了頭上。又手腳麻利的把胭脂盒子打開,眉黛也拿出一支,刻意擺成梳妝后臨時出門的樣子。

  隨后她腳步飛快的從西門出去,直往東市趕。

  東市是永安城里平民聚集區(qū),所以這里三教九流的買賣是又多又雜,隔著大老遠謝風(fēng)月就聞到了一股臭味,她用帕子捂住口鼻疾走,她與折枝說好是在賣驢車那邊集合的。

  好不容易熬過之前那種酸臭酸臭的味道了,又迎來牲畜的臭味。謝風(fēng)月被熏的有些睜不開眼。

  她四處尋找折枝的身影,一眼就瞧著折枝上躥下跳的想擠進扎堆人群。

  “干嘛呢?”謝風(fēng)月拍了拍她的肩膀,折枝被嚇的一激靈轉(zhuǎn)頭,瞧見是自家女郎才松了一口氣,立馬又亢奮起來:“在賣人呢,外頭竟然連人都賣。”

  謝風(fēng)月眼神黯淡幾分,她曾經(jīng)在謝謹借給她的風(fēng)物雜志中看到過兩腳羊的稱謂,她對外面的世界大約還是有些了解的,可折枝卻是一無所知。

  她神色淡淡:“賣人有什么好看的,府里丫頭不是也是買的嗎?”

  折枝還在興奮:“不是丫頭,都是些青壯年呢。”

  “先去買驢車吧。”謝風(fēng)月道。

  “官府發(fā)賣的罪奴,都是二十兩銀子一個,隨便挑啊,這些可都是有奴契?!?p>  圍觀的人嬉笑道:“這可是東市,誰家有那二十兩銀子來買個罪奴啊,瘋了才干吧?!?p>  那人牙子嚴(yán)肅回道:“這位兄弟,你不買可不興砸人飯碗啊,這些可都是世家養(yǎng)的府兵,要不是這批長的太丑了,賣進倌館別說二十兩了,五十兩銀子都使得?!?p>  謝風(fēng)月精準(zhǔn)捕捉到了有奴契,是府兵還長的丑這幾個關(guān)鍵點。

  她撥開圍觀的人:“真是官府發(fā)賣的?還有奴契?”

  人牙子打量著謝風(fēng)月的穿著,光看那帷帽帽檐上有金線就知道是個世家女郎了,他笑的諂媚從懷里掏出幾張發(fā)黃的紙“官府養(yǎng)不起這么多張嘴了,發(fā)賣也是常事。一瞧您就是少有來這些地方?!?p>  五個罪奴全都擠在一個逼仄的籠子里,蓬頭垢面連模樣都看不清,一個個的一副生無可戀要死不活模樣,看得謝風(fēng)月直皺眉。

  二十兩買個這種德行的府兵太虧了,她銀子可不想這么浪費。

  謝風(fēng)月轉(zhuǎn)頭欲走,身后的人牙子卻喊住了她:“女郎別走啊,價格好商量這些可都是手上有真功夫的,您買回去給刷馬廄洗恭桶都是一把好手啊?!?p>  “十兩銀子我挑一個,這些既然都是罪奴,那犯的罪肯定有大有小,十兩銀子已經(jīng)是買了個隱患了?!?p>  那人牙子一咬牙:“您選吧。”

  “把頭抬起來?!敝x風(fēng)月出聲。

  籠子里的幾人都沒搭理,人牙子一見這些人這般不給面子,手上的鞭子甩的啪啪作響:“都聾了嗎?聽不到貴人說話嗎?”

  謝風(fēng)月在幾人臉上飄過,最終她選了個看起來稍微干凈一點的人,長的也算不上丑,甚至還有幾分文弱書生的模樣,她想著選個看起來犯的罪事小些的人。

  那人原本還面無表情的臉,見著這女郎竟然真選了自己立馬喜笑顏開。

  他出了籠子后,還給謝風(fēng)月行了一個世家禮,看來還真是府兵出身了。

  謝風(fēng)月點頭示意折枝付錢。

  “他奸污過一個婢子?!蓖蝗灰坏来旨c的聲音打斷了折枝的動作。

  人牙子精準(zhǔn)的從籠子空隙出鞭,打在了說話那人身上。

狂炫榴蓮餅

東晉時期,不只男子放飛自我哦,女性也是脫離開封建禮教束縛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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