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被愛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去做這些粗活呢?
就連顧珩這種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之前都愿意為她做早飯。
她自然是不需要考慮那么多的。
只是人比人氣死人。
我也不可能會和她比。
當初之所以會和顧珩在一起。
我的目的也很明確。
也確實是為了錢。
畢竟父親被騙,母親又因此重病住院。
我一個人根本就沒有辦法能夠負擔得了。
除非找到一個金主。
而顧珩就是當時及時出現(xiàn)的金主。
很快他們?nèi)齻€人便坐在了一起。
原本我是想要在沙發(fā)這邊等他們吃完再去收拾的。
但顧珩一個眼神。
我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最終也只能夠走了過去,坐在了顧珩的旁邊。
“顧哥哥家的床,睡起來就是舒服,昨天晚上睡得好香啊,還做了一個好夢呢,和之前的感覺一樣?!?p> 我不知道她這個話是說給我聽的,還是說給顧珩聽的。
但絕對不可能是說給宋之聽的。
宋之可是她的未婚夫啊。
她現(xiàn)在當著宋之的面說這些,難道就沒有想過到底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嗎?
果然當顧珩聽到了這話,眼中似乎又多了幾分柔情。
原本他滿心滿眼的就在白溪的身上。
現(xiàn)在自然也是表現(xiàn)的更甚。
貴圈真亂。
人家未婚夫就坐在人家的旁邊。
他們兩個人還在這里面眉來眼去的。
難道就不擔心嗎?
可當我朝著宋之的方向看過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他根本就沒什么表情,反倒是在自顧自的吃著自己的飯。
好像對于他們兩個的這些舉動,完全沒有放在眼里。
我實在是看不懂他,也看不透,索性也就不想那么多了。
心里只想他們快點吃完,我快點收拾,然后離開。
可沒想到就在此刻,我的腿上突然傳來了一種奇怪的觸感。
下一秒我便明白了怎么回事。
此刻宋之正坐在我的對面。
而顧珩和白溪則是面對面的坐著。
此刻在我腿上摩擦的這雙皮鞋,除了宋之以外還能有誰?
當著旁邊兩個人的面,他竟然都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難道他就不害怕嗎?
我緊張的不行。
生怕讓旁邊兩個人看出來什么樣的異樣,立馬把腿往后面縮了縮。
可沒想到宋之那一雙眼睛又開始盯著我。
嘴角還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容。
即便我已經(jīng)往后縮了,可他腿長的很,還是輕而易舉便勾到了我的腳背。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退無可退。
只能夠咬牙忍受。
我不明白他這到底是為了什么?
可一旁的白溪和顧珩好像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這邊的異樣。
顧珩的所有注意力幾乎都放在了白溪的身上。
而白溪也在有一句沒一句的和顧珩聊天。
我已經(jīng)算得上是很透明的人了。
沒想到宋之竟然也加入到了透明的行列之中。
現(xiàn)在這樣的一個情形。
無論讓誰來看。
他們都肯定會認為顧珩和白溪才是一對。
但是看宋之的這個眼神。
他的注意力好像也完全放在了挑逗我的身上。
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旁邊那兩個人眉來眼去。
我也不知道他是沒有注意到,還是說根本就不在乎。
我心里強忍著難受。
畢竟要是現(xiàn)在挑明的話,只有我才是最慘的結(jié)果。
直到白溪高興的起身。
“謝謝嫂子的招待,這個早飯也真是太美味了!”
旁邊的兩人也不再繼續(xù)吃了。
我這才立馬往后退了好幾步起身。
“沒事的,這是我應該做的。”
說完以后,我便立馬開始收起了碗筷。
心里慶幸終于算是逃脫了宋之的魔爪。
宋之又像昨晚那樣,抬手攬住了白溪的肩膀。
“昨天晚上謝謝你你們招待我們了,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我不再往那邊看。
也不想去在乎他們之間的事情。
只是想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后來只聽到了關門的聲音。
當我收拾好碗筷,準備回臥室時,便發(fā)現(xiàn)顧珩一人獨自坐在窗前的椅子上抽煙。
煙霧蔓延,他的身邊已經(jīng)成了灰茫茫的一片。
桌上的煙灰缸,幾乎全是煙頭。
我不知道此刻他的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但我知道。
宋之他沒騙我。
顧珩確實很喜歡白溪。
我并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有什么樣的故事。
我也不想知道。
我只不過是顧珩養(yǎng)在籠子里面的一只金絲雀。
只負責逗他開心,負責做一些家務,負責乖乖聽他的話。
而我要的也只是錢而已。
我清楚自己的定位,所以并不會干涉太多。
都已經(jīng)活了這么多年了,家里又遭遇了這樣的變故,我不會再奢望什么。
純粹的愛。
還是獨一無二的感情。
都不該是屬于我的。
當我正想回臥室的時候,顧珩的聲音卻在不遠處響起。
“給我跳支舞吧?!?p> 我不會拒絕,也不能拒絕。
“好?!?p> 我輕聲應了一句,然后便乖乖的去到臥室換上了他喜歡的那件舞裙。
做完了這一切以后這才來到他的面前。
我在他面前開始跳舞,還是熟悉的動作,可他卻始終沒有轉(zhuǎn)過頭來。
直到我都已經(jīng)快跳到了一半。
而煙霧也變得越來越濃。
他抽了太多煙了,就連房間里面都完全是煙的味道。
以至于我似乎都沒法能夠看清楚他的臉。
可能他也是為了不看清我的臉,所以才在這個時候轉(zhuǎn)頭吧。
白溪昨天告訴我。
她之前在學校里面也是跳舞的。
怪不得顧珩一眼便看上了跳舞的我。
直到一首歌曲結(jié)束。
顧珩這才穿過了層層煙霧,上前緊緊的抱住了我。
他的力氣很大,抱得我生疼。
可我并沒有掙脫,也不能掙脫,就連一句疼都沒有喊出來。
我咬牙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聲音。
我知道他肯定是把我當成了白溪。
我也該做好一個替身該做好的事情。
直到煙霧漸漸的散去,他這才終于算是松開了我。
“你不是累了嗎?去休息吧?!?p> 我輕輕點頭,并不想看到煙霧散去過后他看到是我后眼中的失望。
然后這才回到了臥室。
當關門的聲音響起,我知道他應該是出去了。
可就在此刻,我的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
是一個陌生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