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無論我說什么,他也不可能會對我有什么樣的回應(yīng)。
無論我怎么樣的勸他離開,他也不可能會輕易的走。
既然這樣的話,那我還不如不理他了。
隨便他怎么樣吧。
想來我也可能是太著急了。
按理來說,宋之和顧珩現(xiàn)在表面上確實朋友,他也不可能會直接當(dāng)著顧珩的面對我做什么的。
他也是一個成年人了,應(yīng)該也知道分寸。
我也不想去,擔(dān)心那么多了。
很快便閉上了眼睛,準(zhǔn)備睡覺。
只把旁邊的人當(dāng)做是一個空氣。
反正我再怎么樣的著急,再怎么樣的去催促他離開他,也一副云淡風(fēng)輕,不慌不忙的模樣。
那就算了。
免得我多費(fèi)口舌。
可沒想到一雙大手又覆蓋了上來。
他緊緊的摟住我的腰。
也并沒有在開口說什么。
溫?zé)岬谋窍姙⒃诹宋业暮箢i之上。
我原本想要說什么的。
可是到了后面,那些話又全被吞進(jìn)了肚子里。
算了吧。
他想怎么樣就怎么樣。
我在賭。
賭他天亮之前肯定會離開的。
他肯定不可能會直接和顧珩對抗。
而且前段時間他們本來就有公司的一些合作需要進(jìn)行。
在這么短的時間里面,肯定不可能會已經(jīng)成功了。
所以眼下他們兩個人都不可能會撕破臉皮。
就連白溪喝醉了以后,顧珩也是乖乖的把白溪送回了宋之的房間。
而且顧珩過去陪白溪睡覺。
也是在宋之根本就不在的情況之下。
所以他們應(yīng)該都不會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撕破臉皮。
原本我已經(jīng)不想再理會。
可是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的動了起來。
一不小心便碰到了我今天的傷口。
我吃疼的悶哼了一聲。
他似乎摸到了我包扎的地方。
原本沒有說話的他,眼下這時候開口問道。
“怎么受傷了?”
我不可能會告訴他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并沒有回答他。
只是小心的摸了一下我的傷口。
結(jié)果沒想到便摸到了一股溫?zé)岬臇|西。
我有些驚慌,難道是又流血了?
當(dāng)時的傷口確實還是挺深的。
現(xiàn)在不小心被他觸碰到了流血那也是很正常。
我并沒有理會他,而是緩緩的起身打開了旁邊的小夜燈。
果然便發(fā)現(xiàn)。
傷口又再次流血,浸染了我剛剛包扎的地方。
他看見我起來也立馬朝著我的方向看了一眼。
自然也是看到了我手上的血液。
他劍眉一皺,然后這才有些擔(dān)心的開口問道
“到底怎么回事?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不是還沒有嗎?”
我淡淡的望了他一眼,隨口回了一句。
“不小心弄到的。”
可他又看到了我腳上的傷口。
“不小心怎么可能會這么不小心?手上腳上都傷到了?”
當(dāng)他說完那句話以后,目光突然呆滯了一下。
似乎就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我不知道他到底想到了什么,我也并不在乎,然后便打開了旁邊的醫(yī)藥箱,開始為自己包扎。
可是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他徑直來到我的身邊,然后拿走了醫(yī)藥箱。
我并不驚訝。
反正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因為平常若是我犯了什么錯,然后受到懲罰受傷的話。
為了更好的懲罰我。
顧珩反倒也會故意不讓我療傷。
我以為他也和顧珩一樣。
所以確實不怎么在意。
他不愿意就算了。
等他走了以后我再自己弄就行了。
我也懶得說那么多,直接躺在了床上準(zhǔn)備睡覺。
可沒想到他卻一把把我給抓了起來。
“你不處理一下你的傷口你就睡覺?”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好像從這其中聽到了一絲責(zé)怪。
一時之間我甚至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樣去回答他。
而很快他便細(xì)心的把里面需要用到的藥品全部都拿了出來。
然后小心翼翼的給我消毒,然后再小心翼翼的給我包扎。
我從來沒想過,他竟然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此時此刻也確實感到非常的不可思議。
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到底應(yīng)該說什么話才好。
眼下也真的感到很驚訝。
我待在了原地。
看著他小心翼翼的為我做這一切。
心里面也確實是有點(diǎn)說不出來的感覺。
我好像有點(diǎn)開心。
又好像有點(diǎn)感動。
可能是因為這么久以來,還從來沒有人對我這個樣子。
但我不清楚他是真心想為我弄,還是說像之前那樣,只不過是逗弄玩我而已。
但是此時此刻他確實也是非常的小心,而且做這些的時候也很仔細(xì)。
甚至一邊弄著還一邊在溫柔的問我。
“痛不痛?”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沒事的,我沒關(guān)系。”
但我越是這樣說,他的臉色就越是復(fù)雜。
他并沒有說話,而是低下頭來認(rèn)真的為我清理傷口。
雖然在這清理的時候,我也確實感覺到有點(diǎn)疼痛。
有的時候也會忍不住發(fā)出一些聲音。
而當(dāng)他聽到了我發(fā)出的聲音以后,動作似乎也變得越來越細(xì)微。
我不知道為什么他要這么對我。
此刻心里面也確實感到很奇怪。
但我也并沒有開口問些什么。
他這么做可能有他自己的原因吧。
我也不好問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以后,他這才終于算是給我包扎好了。
可沒想到他卻又開始忙碌了起來。
原本我想問的,可是下一秒他就開口說了句話。
“你先別動,還有其他的傷口,你這自己包扎的太不仔細(xì)了,我再給你好好的弄一下吧。”
我張嘴,原本是想要拒絕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么,此刻那些話真的是有點(diǎn)堵在喉嚨里面說不出來。
他倒是自顧自的開始為我認(rèn)真的清理別的傷口。
雖然我今天清理的時候確實也算是比較仔細(xì)了,但是再怎么樣有的時候還是比較不方便的。
而且包扎的時候確實也不是包扎的很好。
自己給自己做,很多時候都不怎么方便。
沒想到他卻非常的認(rèn)真仔細(xì)。
過了很久很久以后,這才把我所有的傷口全部都重新擦了藥,并且認(rèn)真的包扎了一下。
我心里面感覺暖暖的。
但我也知道,再怎么樣也不能夠陷入到這種溫柔的漩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