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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妃無度:娘娘又引權(quán)臣為她折腰

第四章:要幫她出氣

  “貴妃娘娘?”月光下,侍衛(wèi)們認清楚她的臉,俱是齊齊一愣。

  棠沅身份極高,侍衛(wèi)們不敢處置,只能帶著她來到太后的身前。

  太后臥在美人榻上,周身氣場慵懶,唯獨一雙狐貍眼里滿是冷光。

  她有些驚訝,皺眉道:“是你?”

  在看見太后的一剎那,棠沅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逼出了幾滴眼淚,乳燕投林似的撲向了太后。

  “姑母……”

  棠沅跪倒在榻前,握著太后的手,嗚咽起來。

  太后揚起細眉,抽了一下自己的手,沒抽得動。

  “你這是做什么?”

  棠沅抹著眼淚,真真假假地道:“姑母,今日本是臣妾的喜日子,可是皇上去了旁人宮里,把臣妾撇下獨守空房,臣妾,臣妾心里好苦啊……”

  太后垂下眼瞼,遮住眸光里的一抹不屑。

  果然是個不講規(guī)矩的庶出,什么話都敢在大庭廣眾下往外說。

  旋即,她心亦有一絲不快。

  棠沅到底是她明面上的親眷,皇帝竟然一點顏面都不肯給她,在翻了棠沅牌子以后,又去寵幸他人,實在是過分!

  “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樣子!哀家問你,投毒之事和你有沒有關(guān)系?”太后加重了語氣。

  棠沅驀地睜大了眼睛,癱軟在地,顫著聲音道:“投……投毒?有人敢給姑母投毒?是誰?人在哪里?天??!”

  太后狐疑地瞇起眼睛。

  棠沅把頭搖得像是撥浪鼓一般,簪著的流蘇不斷顫著。

  “不不不,這件事和臣妾肯定是沒有關(guān)系的!臣妾不敢吶!”

  太后審視地打量著她,摸了摸冰涼的護甲,心里暗自有了成算。

  這丫頭看著就是個蠢的,徒有其表,繡花枕頭一包草,想來她也不敢做出這么忤逆不道的事情。

  “行了,既然和你沒關(guān)系,你就起來說話吧。你來尋哀家,只是想要和哀家抱怨抱怨不得寵?”

  棠沅乖順地站起來,聽見最后一句,又抹著眼淚跪下了。

  “又怎么了?”太后煩不勝煩,一張妝容精致的臉上充滿了不耐。

  棠沅臉色驚恐,望向四周,帶著哭腔道:“臣妾懇求姑母屏退左右,臣妾有……有大事說!”

  見她神色不似作偽,的確是驚慌失措到了極點,太后勉強抬了抬手。

  烏泱泱的下人們擁擠而出,將慈寧宮的大門合攏。

  “好了,眼下無人,你有什么事可以與哀家說了?!碧笱劾锞庖婚W。

  棠沅內(nèi)心平靜,臉上卻作出慌恐姿態(tài)。

  她咬一咬牙,愴然道:“其實,皇上沒有寵幸臣妾,臣妾內(nèi)心是覺得慶幸的?!?p>  “哦?”太后的姿勢一頓,摸了摸尾指上的護甲,發(fā)出一個意味不明的音節(jié)。

  棠沅掐了一把掌心,逼出點點淚意。

  她凄聲道:“太后娘娘,臣妾是被逼的,臣妾當真是被逼的……臣妾在溫泉宮的時候,和……和攝政王有了私情?!?p>  “咔噠”一聲,太后的護甲磕在桌沿。

  她手掌輕顫,嘴唇哆嗦著,眸光里火氣沖天,難以置信地喝道:“貴妃,你是瘋了嗎!”

  轉(zhuǎn)瞬,她又壓低聲音,雷霆沉沉地道:“這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你是想要牽連全族的人給你陪葬么!”

  太后越說越急,抓起手邊的甜白釉瓷瓶砸了過去。

  “砰!”

  瓷瓶在棠沅膝邊爆開,濺起一地的碎塊!

  棠沅耳鼓嗡嗡作響,眸光沉靜似水。

  她敏銳地捕捉到太后那雙眸底藏有一絲得意。

  棠沅玩味地垂下眼睫,人生就是一場豪賭,她這把賭贏了。

  從一開始,她就算準了太后為了外戚專權(quán),是唯一一個有可能的幕后推手。

  太后坐擁慈寧宮,是榮耀也是困頓,有些事情必須要借旁人的手來做。

  攝政王有虎符,太后才會布下這一局……

  得虎符者,得天下!

  而她棠沅,就是太后想要掌握的那枚棋子!

  也的確如此,太后其實并不是那么震怒,種種跡象都太過于刻意了。

  棠沅的心終于徹底地落入了肚子里。

  太后著實狠毒,兵行此招,稍有不慎,她必定殞命。

  好在,她體內(nèi)師父給種下的牽機蠱救了她。

  棠沅低頭叩頭,嘴角的一抹冷笑被隱匿在深處。

  “太后息怒,太后息怒呀……”

  太后怒聲質(zhì)問:“皇帝不好嗎?你為何要與攝政王茍且?”

  棠沅眼珠子一轉(zhuǎn),小聲地道:“皇上雖好,卻未長成。而攝政王權(quán)傾朝野,身上更有可以調(diào)令三軍的虎符,臣妾是被脅迫的,可是后來卻覺得,侍奉攝政王比侍奉皇上強多了……”

  “是嗎?”

  太后冷笑一聲,心頭倒是輕快一些。

  她倒是聰明得很,還知道攝政王有虎符!

  棠沅連忙膝行兩步,抱住了太后的小腿。

  壓抑著哭聲嗚咽道:“姑母,在這深宮里臣妾只能仰仗您,倚靠您!求您救救臣妾吧,臣妾不想死,更不想連累家族呀!”

  太后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沉聲道:“你是哀家的侄女兒,哀家自然是疼你的,只是這件事干系實在是太大,哀家對你好,哀家能得到什么呢?”

  棠沅心中冷笑連連,面上依舊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樣。

  “只要姑母愿意救臣妾一命,臣妾愿意給姑母當鷹當犬,姑母讓臣妾往東臣妾絕不敢往西,姑母讓臣妾打狗,臣妾絕不敢攆雞!”

  太后眉眼微松,對棠沅的上道十分滿意。

  同時,又有些不屑。

  她抽出絲帕,掖了掖唇角,美眸流轉(zhuǎn)間,嗤之以鼻的意味極深。

  到底是個登不上臺面的庶出,一嚇就不頂用了,什么話都能往外說。

  瞧瞧棠沅剛剛說出口的話有多粗俗,放在尋常時候,莫說是當個貴妃了,就是穿上龍袍也不像太子啊!

  “好了,你先起來吧?!本徚司彛蟮暤?。

  棠沅可憐兮兮地昂著頭,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姑母,臣妾……”

  太后伸出手,牽起棠沅,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溫聲道:“你是哀家在宮中的親人,哀家會幫你。只是,你也要記得誰對你好,好好地報答才是……”

  棠沅狀似受寵若驚,點頭如搗蔥,道:“是,姑母,臣妾一定謹記于心!”

  太后話鋒一轉(zhuǎn),容色倏地冷意縱橫。

  “來人!”

  棠沅渾身一僵。

  慈寧宮的大門被推開,宮人們魚貫而入。

  “今日溫泉宮伺候的宮女都是哪些人?辦事不力,合該打死!傳哀家懿旨,把那些宮女押來慈寧宮,全部——杖斃!”

  “是!”

  很快,幾個宮女被侍衛(wèi)們押來了慈寧宮的院落。

  “行刑!”大宮女喝道。

  棠沅站在太后身后,打量著那些宮女云鬢散亂,衣衫不整,剛從睡夢中驚醒就要走完這一生。

  太后這一招,名為殺雞儆猴。

  侍衛(wèi)們毫不客氣,把宮女們按倒在長凳上捆好,便開始行刑。

  慘叫聲不絕于耳,鮮血與錘擊將慈寧宮的平靜徹底擊碎。

  “??!”

  太后懶懶地抬眼,理了理鬢角上的云釵,淡聲道:“貴妃莫怕,這些人不中用,伺候不好你,才叫你不被皇上垂青。哀家為你出氣?!?p>  說罷,她扭頭看向身后,卻驀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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