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溪以及其麾下的魔修仍在擴大力量。
散魔聯(lián)盟雖未有表示,但伴隨著每天都有被打的半死的修士堆積在門口,然后被人用車子推走扔到后山亂葬崗上去。
因為先前那一戰(zhàn),蕭清在這里的地位僅次于溯溪,所以她帶著個陌生魔修來也沒人有異議。
金與丹東張西望:“是玄雷宗?。∷麄兒孟穸急徽倩氐酱笫澜绲闹髯诶锶チ?,要是回來發(fā)現(xiàn)這里曾經(jīng)被一群魔修占領,宗門大殿還被搞成這個模樣,恐怕會暴怒吧?”
“……”勉強算得上是宗門大殿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之一的蕭清尷尬的笑了笑。
溯溪在和幾個魔修商議事情。
氣氛嚴肅,蕭清本想在外面稍等一會兒等他們商議結束,但在察覺到她的氣息后,里面的人就將她叫了進去。
當然,金與丹被留在了外面。
畢竟他現(xiàn)在還不能算是這里的人,貿(mào)然帶進去很有可能會遭到其他人的針對。
溯溪身旁有個魔修,目前算是他的左右手般的存在。
或許是認為那天比試的結果是蕭清使詐,所以看見蕭清的時候臉色格外的難看。
他們剛剛結束完爭吵——因為散魔聯(lián)盟。
這位左右手一樣的存在不滿的看了眼被喊進來的蕭清,從鼻子里“哼”出一口氣來,俏麗的紅發(fā)黏在白皙的側臉上,唯有在看見蕭清時她才會顯露出這種模樣。
“紅魔館發(fā)生了暴動?!?p> 溯溪對蕭清說道:“雖然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但這幾日紅魔館會閉館,所以你去紅魔館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蕭清簡單說了一下自己在紅魔館的所見所聞,包括那條淫欲之路,不過特意隱去了那兩個被帶出來的正道修士。
里面肯定不會只有那兩個正道修士。
紅魔館或者說散魔聯(lián)盟都會派人秘密搜尋那兩個意外被他們帶出來的兩個修士。
也會秘密搜尋他們兩個。
不知道這個消息會不會傳到江心耳里,她會不會注意到這個地方呢?
把秋月白這個名字,傳到她的面前。
等到商討結束,眾人準備離去時,金與丹才出現(xiàn)在溯溪面前。
“你是……”
“你是誰?!”
上面那帶著猶疑的是溯溪。
下面真真切切發(fā)出疑問的是金與丹。
蕭清站在二人中間,面對這不同的反應有些疑惑。
最后還是溯溪出面解答了她。
原來在金與丹記憶里的溯溪本是眉毛胡子一把抓,看不出來是個魔修的慈祥老人,他一時沒認出來以這樣年輕俊美面貌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溯溪。
而溯溪也沒想到以前老友引以為傲的弟子竟然墮落成魔,還跟著蕭清來見自己。
在兩人的交談聲中,蕭清得知原來溯溪的脾氣真的很好,好到讓所有人疑惑為什么他會是個魔修。
不過自從經(jīng)歷了那些事情后溯溪的脾氣也逐漸乖戾起來,不過現(xiàn)在比原先蕭清初見時好了很多,或許和他重回巔峰并變回了年輕樣貌有關。
溯溪接納了金與丹。
沒什么唇槍舌劍你來我往,也沒什么證明實力的橋段,只是在送走傻笑的金與丹后,溯溪一臉嚴肅的對蕭清說:“讓他離散魔聯(lián)盟遠著些,別再闖出什么禍導致被散魔聯(lián)盟盯上。”
“這個我當然知道?!?p> 蕭清也離開溯溪視線。
畢竟現(xiàn)在,估計很多人都在找他們吧?
而且憑金與丹的腦子,被抓住后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什么都不說然后死亡。
不過說起來……他確實什么都不知道呢。
這樣的人,還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知道的太多反而對接下來的事不會太好。
有人把金與丹帶走了,說是將他安置在絕對安全的地方。
而蕭清再次找了鬼修。
鬼修似乎已經(jīng)適應了這種一個人的生活:“雖然作為一個修士我不應該這樣說,但這里確實很適合我?!?p> 他指尖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的痛苦哀嚎的靈魂,他的腳步聚攏了一群這樣的靈魂,像是在玩什么超大型過家家。
靈魂們哭叫哀嚎,分明這個家伙是殺死囚禁他們的罪魁禍首,但卻也是他們唯一的主人,它們無法不對這個家伙產(chǎn)生親近感,無時無刻的想要靠近它,然后汲取他身上散發(fā)出來的,那一點點的鬼氣。
“如果我說,我以后會給你永遠提供這樣安靜且自在的場所呢?有沒有興趣跟我,跟了我我就會放你出去啊。”
蕭清順手撈起一個靈魂小人,手指一擰便將他送去轉世投胎,鬼修也不在意自己的靈魂少了一個,只驚訝的問她為什么會掌握這種方法。
“你剛剛那個舉動,帶著一絲香火愿力。”鬼修捏著鼻子,“那明明是神修那群家伙才擁有的……”
香火氣?愿力?
蕭清突然想到有人給自己立了個長生牌,好像是會早中晚帶著家人各參拜一次。
難不成她剛剛不小心帶出來了?
雖然這樣想著,但蕭清開口:“我以前可不是魔修,現(xiàn)在即使是墮魔了,之前被我?guī)椭^的人也還是會全心全意的相信著我,并給我上香。”
“墮魔的家伙……”鬼修嘟囔了一句。
看出他轉移話題,有意避開蕭清剛才說的將他放出去的那些話語。
“如果不想出去的話,就給我好好講講秋月白吧……”
蕭清并沒有再講那個話題繼續(xù)下去,她一開始也做好了用搜魂再次威脅鬼修的準備,畢竟這次她想要問出更多的東西。
但鬼修并不在意,他甚至很樂意將秋月白的事情全都告訴她。
看他這樣,蕭清也不由疑惑起來,這種疑惑并非是懷疑他話里的真實性,而是疑惑為什么他能這樣毫不忌憚的說出他所認知的秋月白的一切。
“你不怕你的王上降罪于你嗎?”
原本還侃侃而談的鬼修一瞬間變了神色,突然猛沖上來的他這才讓蕭清有了他是個殺人如麻的鬼修的真實性。
“你怎么知道王上……你監(jiān)視我?!”
蕭清揮揮手,無形的靈氣扭曲成繩結將鬼修束縛起來。
“你不覺得你說了句很愚蠢的話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