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爺?shù)淖杂?/h1>
被太子扒皮抽筋丟進(jìn)亂葬崗被野狗分食后,我重生了,重生回了和太子白月光大婚當(dāng)天。
房間里,蘇枝枝一身紅衣縮在角落里,手中簪子抵住喉嚨,哭的梨花帶雨。
我無奈摸鼻子,沒有像上輩子一樣,叫來一群妓子當(dāng)蘇枝枝的面唱戲,反倒是開始寬衣解帶。
蘇枝枝見狀,尖叫著要捅自己。
我一把握住簪子,快速脫掉里衣:「蘇小姐,實(shí)不相瞞,我掏出來……比你大?!?p> 1
我是月國三王爺,一個(gè)花名在外的浪蕩子。
因?yàn)槔耸帲瑳]那家人敢把女兒嫁給我,導(dǎo)致我二十歲還沒有自己的正妃。
父皇為給病重大哥沖喜,順手一指,把大哥暗戀的一個(gè)小官的庶女嫁給了我。
上一世,我按照母妃吩咐,冷落蘇枝枝,天天帶不同女人回家,一邊做好自己的浪蕩子,一邊爭太子之位。
一切都很順利,但在我快要被立為太子前,大哥醒了,本就因?yàn)榧藿o我的蘇枝枝郁郁寡歡,覺得沒了清白見大哥,更加悲涼,直接一條白綾嘎在我房間里,還說她死不瞑目。
醒過來的大哥見蘇枝枝沒了,悲痛不已,專心搞事業(yè),硬生生把我擠下去,成了儲君。
成為儲君的那個(gè)晚上,大哥把我叫到東宮說一起喝酒。
喝著喝著,他反手一刀抹了我脖子,嘴里念的是蘇枝枝的名字。
房間里,燭火幽幽,大紅的裝飾看的我頭疼。
脖子隱隱約約感到疼,我又想起我死后,尸體被野狗分食的畫面。
一陣涼風(fēng)吹過,涼的跟野狗口水滴在脖子上一模一樣。
床上的蘇枝枝沒有再鬧,眼睛鼓得圓圓的,不可置信地看我還沒有穿好的里衣。
「王爺……你……」
我輕嘖,披上里衣:「這么大的胸男人能有?本王是女人,只不過被萱妃他們當(dāng)成男人養(yǎng)了?!?p> 蘇枝枝慢慢挪過來,仰頭看我,如鹿般清澈的雙眼里滿是不解。
她雖是庶女,卻又不是傻子。
本來是公主的人能被當(dāng)成王爺養(yǎng),怕也是奪權(quán)的手段。
「王爺,這么大的事就這么告訴我嗎?這不好吧?」
我抿嘴微笑,右手拔下發(fā)簪,青絲披散在肩頭,手帶著蘇枝枝的手,放在我脖子上,仰頭看她。
「枝枝,我知道你本不想嫁給我,奈何圣命難為,只能和我同在一個(gè)屋檐下。你現(xiàn)在有我的把柄,你想要告發(fā)我,隨時(shí)都可以?!?p> 蘇枝枝明顯慌亂,想要抽手離開,卻被我死死按住不肯讓她動彈。
她快要哭出聲:「王爺,你別這樣,我害怕,你想要干嘛啊?!?p> 「給你吃定心丸啊,我會對你好的,枝枝,和我做個(gè)交易吧。我會讓你嫁給大哥,到時(shí)候我身份被戳穿你幫我向大哥求個(gè)情,咋樣?!?p> 「可是,王爺,您都當(dāng)了這么多年王爺,怎么想要戳穿身份呢?」
我偏頭,手撐住下巴,笑的無害,腦子里卻是死后萱妃他們的反應(yīng)。
我的母親沒有為我掉半滴眼淚,反而怒罵我不成器,說我是個(gè)廢物,什么都辦不好,沒能為哥哥鋪路。
死后半個(gè)月我才知道,我還有個(gè)哥哥,和需要在宮里廝殺的我不一樣,他只需要享受我掙來的一切就好。
我是棋子,也是棄子。
半晌,我幽幽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2
蘇枝枝到底還是同意了。
正談話間,門外珍珠說春風(fēng)閣的姑娘們來了。
我穿好外袍打開門,把那群燕肥紅瘦迎了進(jìn)來,躺在榻上聽她們唱艷曲。
唱到一半,蘇枝枝過來拉我袖子,鼓起勇氣大聲說話:「王爺!今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您怎么可以讓這些人進(jìn)來呢!」
我詫異地看她,不懂她想干什么。
不是都說了讓她睡覺嗎?怎么還爬起來搗亂?
我用眼神示意蘇枝枝去睡覺,蘇枝枝卻猛然跨坐在我身上,雙手撐在我胸膛上,小臉紅的快要滴血了:「憐城哥哥,我不喜歡她們,你把她們趕走好不好。」
我:「……」
「珍珠,帶她們下去?!?p> 子時(shí)過后,我和蘇枝枝一人一床被子躺在床上無所事事。
聽見旁邊傳來綿長的呼吸聲,我偏過頭看她。
這一世,好像有什么不一樣了。
但我沒細(xì)想,閉著眼睛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蘇枝枝梳洗打扮后,我?guī)黄鹑ヒ娸驽?p> 如華宮里。
萱妃一身華袍,溫和地看我們,「枝枝,憐城對你可好?」
「回母妃的話,王爺對我很好,我能跟王爺在一起,簡直就是天大的福分?!?p> 「那就行?!?p> 聊了一會兒,萱妃讓身邊的的人帶蘇枝枝去看首飾,把我叫進(jìn)內(nèi)室。
剛進(jìn)內(nèi)室,她就換了一副面孔:「憐城,聽說昨晚那個(gè)庶女把那些妓子都趕走了?」
我面無表情低頭喝茶:「主要是吵,兒臣當(dāng)時(shí)乏了,就順?biāo)浦哿恕!?p> 萱妃臉黑下來,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震得茶杯都摔下去:「乏了?宋憐城你有幾個(gè)腦袋夠砍的!萬一被發(fā)現(xiàn)你的……」
我抬眸,似笑非笑,語氣很沖:「我還以為母妃天不怕地不怕呢?!?p> 萱妃也跟著笑,手中茶杯卻沖我摔過來,巴掌也跟著落下:「宋憐城,成了親脾氣見長?。磕憧梢涀?,你能平安活到現(xiàn)在,都是我的本事!還跟我沖,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東西?!?p> 口腔里泛起血腥味,我偏過頭擦去嘴角溢出來的液體,「哦?!?p> 「還有,多把心思放在政務(wù)上,爭取早日拿下太子之位。不然等你大哥醒了會找你麻煩?!?p> 聽到這話,我靈光一閃,「母妃是故意讓我娶蘇枝枝的?」
萱妃一臉看白癡的眼神看我:「不然你以為為什么這門親事會輪到你?」
3
回到王府,我仰頭看院子里那棵高大的桂花樹,扶著墻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蘇枝枝的自殺,我被扒皮抽筋,都是因?yàn)槲夷赣H的計(jì)謀。
她自以為是對我好,卻沒想到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蘇枝枝死了,我被大哥抓去以死謝罪,她呢,她兒子能稱帝的美夢也落空了。
還真是天道好輪回,她也遭到了報(bào)應(yīng)!
轟隆一聲,一道驚雷閃過,豆大的雨滴跟著落下來,砸在地上。
我躺在地上捂著肚子笑,笑著笑著,眼淚混著雨水砸在地上。
憐城憐城,我的母親,她憐惜的是別的城,不是我。
雨打在身上很冷,但沒有我的心冷。
突然,一把傘打在我頭上。
溫暖的披風(fēng)也跟著落下。
蘇枝枝把披風(fēng)給我蓋好,戳戳我臉,語氣輕柔:「憐城,這些年,你也吃過很多苦吧,還真是讓我心疼啊。」
她的聲音太輕了,我并沒有聽清她說什么,只是隱約聽到兩個(gè)字,心疼。
4
和蘇枝枝已經(jīng)成婚一個(gè)月,這一個(gè)月里,我不斷在政務(wù)上做出成績,讓萱妃很滿意,以至于都在我面前開始得意忘形。
趁著這段時(shí)間,我私下找人調(diào)查了二十年前發(fā)生的事。
雙生子對皇家來說是好事,所以我不明白萱妃為什么會對此避之不及,甚至把那個(gè)親哥哥送走,只留下我?
趴在京郊莊子的墻頭,我看到了母親從未對我展現(xiàn)過的一面。
成年男子身量修長,正坐在亭子中間和她下棋,兩人笑的很溫馨,像真正的一家人。
那張臉,和我有五分像,只是我偏陰柔,他更陽剛和稚嫩。
稚嫩?雙生子怎么會……
一個(gè)中年男人走出來,手中的盤子里放著茶餅和茶點(diǎn)。
是管家嗎?
正想著,我就看見中年男人反握住萱妃的手,摩挲著說什么。
頓時(shí),我瞪大眼睛,再細(xì)看宋連城的臉,又對比中年男人的臉,這才察覺到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這兩人還有幾分相似??!
下面,萱妃主動煮茶,慈祥柔和的目光落在宋連城身上,輕聲細(xì)語地在說什么。
宋連城也抬頭看她,活脫一個(gè)溫順敦厚的兒子。
中年男人和藹的笑,就像是完美的一家三口。
原來,她從小讓我女扮男裝,讓我讀書練劍,讓我事事都爭第一,讓我名聲盡毀,都是為了這么一個(gè)家。
她高尚,她厲害,她是合格的母親。
只是我好奇,這件事要是被捅出來,不知道賀家保不保得住她。
我手握拳,一個(gè)沒留神,摔了下去,幸好旁邊的啞奴眼疾手快,將我一把摟進(jìn)懷里,才不至于摔得很慘。
啞奴是蘇枝枝給我挑的,他身上有蘇枝枝常用的香料。
聞到熟悉的味道,我整個(gè)人放松下來,「把接生嬤嬤綁了,一定要讓她好好交代清楚二十年前的事?!?p> 5
小黑屋里,李嬤嬤不停地磕頭求饒。
「大人!大人!我真的已經(jīng)交代清楚了!當(dāng)時(shí)……當(dāng)時(shí)萱妃生的就是雙生子?。 ?p> 我懶洋洋地手持鞭子,看啞奴在火上烤烙鐵。
搖搖晃晃地火苗舔舐鐵塊,像我僅剩不多的耐心。
我慢吞吞地站起來,走到李嬤嬤面前,「萱妃生沒生雙生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萱妃有個(gè)雙生姐姐,嬤嬤,我再給你最后一次機(jī)會說實(shí)話?!?p> 話音剛落,李嬤嬤神色一松,我猛然舉起灼熱的烙鐵甩到李嬤嬤臉前。
滾燙的鐵塊離她臉不過一指距離,火光甚至將嬤嬤鼻子都燙紅了!
變故來的太快,李嬤嬤被鐵塊嚇壞,呆若木雞。
我余光瞥向嬤嬤身下漫延的水漬,勾唇,什么都沒有說。
「萱妃當(dāng)年只生了個(gè)兒子!沒有生女兒!」
「娘娘以為自己生不了了,所以才把孩子搶過來養(yǎng)!」
聽到真相,我面無表情地揪起她衣領(lǐng):「繼續(xù)!」
早就嚇破了膽的李嬤嬤二話不說把當(dāng)年的真相都吐出來。
二十年前,萱妃還沒出嫁,家中有個(gè)和她長得很像的妹妹。
姐妹兩人從來都不對付,姐姐總愛搶妹妹東西,從入宮名額到皇上微服私訪寵幸上的孩子,姐姐都搶走了。
「后來……二小姐難產(chǎn)去世了,那個(gè)女兒就被養(yǎng)在娘娘身邊,再然后的事我真不知道了啊,大人!我都說清楚了!求您放過我吧!」
我松開她,接過啞奴的手帕,慢條斯理地擦干凈手,打算回府。
剛進(jìn)王府,蘇枝枝就跟看到主心骨一般,飛撲到我懷里,緊緊揪住我衣服,顫聲道:「懷瑾…他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