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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嬌又媚,瘋批太子奪我入東宮

戰(zhàn)爭2

  畢竟在東陽,女子參軍并不稀奇。

  梁昭每日里和將士一起操練,這樣過了十來日,南梁的軍隊(duì)距她們駐扎的地方,就只余十里。

  猶記得那一日,天氣十分晴朗,剛剛經(jīng)過嚴(yán)冬的洗禮,春日里的暖陽微微照耀在身上,隱隱能聞見遠(yuǎn)處飄來的花香。

  那是梁昭第一次上戰(zhàn)場。

  她和姜槐騎著馬,并排列于隊(duì)伍的最前方。

  對面是黑壓壓一片的南梁將士,一眼望不到盡頭,在這樣溫暖的時日里,卻逼的人喘不過氣來。

  時辰過了許久,南梁的主將還未到,雙方互相僵持著。

  梁昭覺得有些好笑,這樣要命的時刻,敵方主將竟然臨陣脫逃,這哪里像是兩國交戰(zhàn)該有的樣子?

  簡直像是兒戲。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對面的南梁將士忽然一陣騷亂,很快兩邊讓出了一條道。

  那人騎著黑色駿馬,從隊(duì)伍的最后方疾馳而來,在隊(duì)伍的最前方停下。

  那竟是裴宴。

  鮮衣怒馬少年郎,金戈鐵馬配銀槍。

  這一刻梁昭的腦袋完全無法思考,她就好像飄在云上,什么也不知道。

  她多希望眼前這個人或許只是和裴宴長得相似,又或許他只是裴宴的雙生兄弟。

  可面對眼前之人同樣震驚無比的眼神,梁昭的心沉了下去。

  兩人就那樣對視著,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如果說裴宴是南梁人,或許還是南梁舉足輕重之人,她也許還能承受地住,但姜槐的話卻給了致命一擊。

  姜槐看了裴宴好一會兒,忽然沉聲開口:“這一仗看來是非打不可,竟連南梁的太子殿下都親自上了戰(zhàn)場?!?p>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

  這四個字如同千斤重石壓在梁昭身上,一瞬間周身的血都涼了下去,她不可置信地看著裴宴,他那樣坦坦蕩蕩和自己對視,仿若梁昭是毫不相干之人一般。

  她知南梁國姓為裴,而她在小時候亦有所聞。

  南梁的太子殿下,明明叫裴端。

  但為何,姜槐會叫裴宴為太子殿下?

  梁昭看著裴宴,南梁的太子殿下。

  他腰間懸著的劍,當(dāng)初他用這把劍救了自己,如今又用這把劍來屠殺她的臣民。

  梁昭的眼里迸發(fā)出強(qiáng)烈的恨意,她也終于明白他當(dāng)初所說的身不由己。

  她那樣滿心歡喜與他相會之時,他是否覺得可笑至極?

  梁昭忽然伸出手,摸了摸頭上那枚銀色的桃花簪子,日頭下銀簪反射的光晃了裴宴的眼,一瞬間他的瞳孔猛地收縮。

  梁昭笑了一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他沖了過去,姜槐在她身后猛喝一聲,也跟著沖了出去。

  兩軍頓時陷入混戰(zhàn)之中。

  梁昭和裴宴在一片混亂中交手,四周都是喊打喊殺兵戎相接的聲音,血色模糊了一片。她招招下了狠手,裴宴卻處處讓著她。

  一個不慎,裴宴將梁昭手中的劍擊落。

  梁昭仰面朝后倒去,側(cè)過身子瞧見后方直立立插著一柄劍,然后閉了閉眼睛。

  不過三秒,這柄劍就會穿透她的身體。

  只是在她的鎧甲與劍尖剛剛接觸的那一刻,有人將她一把抓住,摟入懷中。

  熟悉的味道在梁昭的鼻尖縈繞,她睜開眼睛,對上裴宴看不出一絲情緒的眸子,頓時心里酸苦,手腳發(fā)軟。

  但很快,裴宴身上獨(dú)有的味道被血腥味代替,梁昭瞬間清醒過來,眼底閃過一抹狠色,快速拔下頭上的簪子朝裴宴胸口刺去。

  一瞬間時間仿佛靜止。

  鮮血從裴宴口中涌了出來,他沒有動,只是用極亮極清的眼睛看著梁昭:“漪瀾,我答應(yīng)過你……若是能活著,我定來娶你,只是抱歉,我做不到了?!?p>  梁昭在一剎那潰不成軍,頹然松開了手。

  這一仗還未打起來,南梁便退了兵。

  南梁太子在戰(zhàn)場之上被一女子刺傷的消息不脛而走,父皇大喜,特意命他身邊的大公公來燕麟嘉獎。

  可梁昭卻高興不起來。

  一月之后,南梁使臣出使東陽,為南梁太子求娶守城大將軍姜槐的千金,姜漪瀾。

  遠(yuǎn)在卓蘭的姜漪瀾聽到這個消息以后,徹底懵了。

  而東陽滿朝文武官員俱是震驚不已。

  且不說南梁對東陽虎視眈眈,根本沒有和平共處的打算,即便是兩國聯(lián)姻,求的也是公主,再不濟(jì)也是郡主之類,一個邊塞將軍之女,又怎么會被南梁的太子看上?

  但東陽皇帝竟然答應(yīng)了。

  因?yàn)槟狭洪_出的條件是,此后二十年,愿與東陽和平相處。

  不然,南梁的軍隊(duì)就會立刻對東陽開戰(zhàn)。

  因南梁太子求娶姜家千金一事,坊間傳言,戰(zhàn)場上刺傷南梁太子的女子,是姜漪瀾,南梁太子在戰(zhàn)場上對姜漪瀾一見鐘情,因此才立刻求娶。

  以一女換得東陽二十年太平,即便南梁求娶的是東陽的公主,皇帝也是愿意的。

  但姜漪瀾不愿意。

  姜漪瀾是姜槐的獨(dú)生女,去了南梁會遭受怎樣的待遇不提,此生怕是再無相見之日。

  消息傳到燕麟的那日,梁昭一整天坐在窗前看院子里的桃樹,桃花已經(jīng)凋謝,樹上結(jié)了青澀的果子。

  夜晚沉靜如水,院里院外一片寂靜。

  梁昭托著腮在燭火下發(fā)著呆,聽著院內(nèi)蟲鳴,好不熱鬧。

  這時卻有人輕輕敲了敲門。

  她以為是紫錦拿夜宵過來,披了衣服起身去開門。

  門一打開,梁昭直接愣在了原地。

  裴宴站在門外,眸色淡淡,月光灑在他身上,仿佛天上清冷的仙人般,渾身上下沒有沾染一絲世間的煙火俗氣。

  裴宴直直看向她。

  四目相對,梁昭的心狠狠疼了一下。

  想到裴宴對自己的欺騙,梁昭嘲弄一笑:“南梁的太子殿下?”

  裴宴的嘴唇動了動,看向梁昭的眼中有一絲痛楚一閃而過。

  梁昭閉了閉眼,不愿再同他多說一句。

  她正準(zhǔn)備將門關(guān)上,卻猝不及防被裴宴一把拉入懷中。

  梁昭四肢僵硬地被他捆在懷中。

  她抬眼,看到裴宴正緊緊盯著她。

  梁昭的腦子有一瞬間空白,但很快開始奮力掙脫起來。

  “你放開我!”

  裴宴眉頭一皺。

  隨后,他溫?zé)岬拇劫N上梁昭,堵住她的喋喋不休。

  周遭的一切在一瞬間靜止。

  裴宴的嘴里帶著清冽的酒意,唇舌纏繞間,梁昭忽然想起那日裴宴帶著她去偷紅塵醉。

  滿室酒香,無比醉人。

  只是那個時候,他還是恣意快活的少年郎。

  很久之后,裴宴才將梁昭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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