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忘雪下意識摸了摸自己已然隆起的小腹:“并沒什么,只是最近太勞累的體力不支罷了?!?p> 不過因為外披長袍斗篷的緣故,秋暮飛沒注意到陌忘雪的動作。
秋暮飛離去,身邊的高手隨之而去,帶走了銀魅。
現(xiàn)在真正是陌忘雪自己一個人了,萬俟墨天已登上皇位,自己只需要把金芙雅和孟茜找到,為娘親和外婆報仇,以及自己和云凡從前的艱辛,等這些事情結(jié)束,也可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回到陌雪閣,守著娘親和外婆,足矣。
晚間,宮內(nèi)宮外依舊燈火闌珊人聲鼎沸,新皇登基,需與民同樂三日。各國派遣使者來朝,獻(xiàn)寶,晚宴,歌舞……到了半夜,所有人才散去。
風(fēng)日玄跟隨著萬俟墨天進(jìn)了麟趾宮,冥和幽在外面守著。
“皇上,夜已深,還是早些休息吧,有事明日再商量可好?”風(fēng)日玄今日安排了眾多的事宜,可算是最累的人了,他一會兒出宮還得要去見見陌忘雪,算算約定的時間也快要到了。
“今日秋暮飛找你說了什么?”萬俟墨天走到上方坐下,今天的事情仿若一場夢,坐上了至尊之位可以算是絲毫不費(fèi)力氣,對于自己和金芙瞿的交易……
“秋暮國有派遣使臣來賀,他來得遲,算是以朋友之誼讓我轉(zhuǎn)告陛下,雖登上皇位,但這一切才開始。”其實秋暮飛是替陌忘雪來給自己傳話罷了,不過這話也的確是秋暮飛說的不錯。
幾句對話,萬俟墨天算是要放過勞累的風(fēng)日玄了,遂讓他退了下去,自己卻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殿內(nèi)在這漆黑時刻,更顯得寂靜。
萬俟墨天命人送來了濃茶,一杯接著一杯,今夜已然打算不休息了。
殿內(nèi)沒有點燈盞。
也不知是誰多了嘴,這深更半夜的,金月帶了兩名女婢,由兩公公掌燈引路來到麟趾宮。
站在門外的冥看到來人蹙起了眉。
“去稟報皇上,賢妃娘娘求見。”金月身邊的近身婢女走到冥的面前,大聲說道。
“賢妃娘娘,陛下已經(jīng)就寢,娘娘還是擇日再來吧?!壁ぶ廊f俟墨天現(xiàn)在不相見任何人,送進(jìn)去這么多濃茶,陛下也不可能睡得著,所以他說著謊。
“胡說,墨天哥哥明明沒有睡,今天是召誰侍寢了嗎?”
“回娘娘,并沒有,今天陛下感覺有些勞累,便自己一人歇下了?!壁ひ詾檎f得夠多了,沒想到金月還是不依。
“你只需進(jìn)去通稟一聲,墨天哥哥會見我的。”
兩人在殿外的對話萬俟墨天早就聽到了,以他的內(nèi)力,周圍的動靜還是感覺得到,何況,聲音還這么響。
“冥,讓她進(jìn)來吧?!币坏赖统恋穆曇魪暮竺?zhèn)鞒?,冥怔了一下,皇上今夜要讓金月進(jìn)去?雖然奇怪,但依舊照做。
冥打開身后的門,金月進(jìn)去的時候白了他一眼,冥關(guān)上門,無奈的搖了搖頭。
一邊全程看著的幽終于說了話:“你去休息吧,今夜我在這守著,明早再與我換?!?p> “還是一起吧?!?p> “現(xiàn)在絕不在,主子已是九五至尊?!庇牟幌舱f話,他這話冥消化了一會兒才聽懂?,F(xiàn)在皇宮了已經(jīng)布滿了很多自己人,保證皇上的安全不成問題,但是他們兩人還是要有人時刻待在皇上的身邊,只有輪流換班才是最好的選擇。
冥算是答應(yīng)了,拍了拍幽的肩膀,準(zhǔn)備離開,但在這時,陪著金月進(jìn)去的兩名女婢從里面退了出來,合上了門,也在外面守著。
冥和幽驚訝對視了一眼,皇上這是要讓賢妃娘娘侍寢嗎?在東宮的時候一次都沒有啊,這說不上是意料之中還是意料之外。
可沒一會兒,萬俟墨天就從里面出來,幽很配合地給門外的兩女婢點了睡穴。
風(fēng)日玄拖著疲憊的身子溜進(jìn)頤和軒,那間房間等依舊亮著,看來陌忘雪等很久了。
風(fēng)日玄敲了敲門。
“進(jìn)來吧?!崩锩?zhèn)鱽淼氖且坏滥新暋?p> 風(fēng)日玄推門而入,看見圓桌邊坐著易慶揚(yáng)和秋暮飛,而陌忘雪則是半躺在床榻上,上半身倚靠在床梁邊。
“你們都在啊,我來遲了?!?p> “我無所謂,反正我也剛來,他等很久了,而床上那個睡很久了,也剛醒?!鼻锬猴w喝著手中的熱茶,“來喝一杯吧,陌忘雪自己配的花茶,味道很不錯?!?p> 陌忘雪白了秋暮飛一眼,他還真是享受:“嘴真刁,風(fēng)大哥先坐吧?!蹦巴┱f著,想要爬下床。
“誒誒誒,你就躺著吧,躺著說,看你這么虛弱的樣子,一定不好受吧?!憋L(fēng)日玄哪里看過有身孕的女子像陌忘雪這般虛弱的,“想來大概有四個月了吧,按理來說不應(yīng)該是這個情況?。俊?p> 秋暮飛一口水噴了出來,他有點搞不清楚風(fēng)日玄在說什么了。易慶揚(yáng)那里,是已經(jīng)知道的了,陌忘雪私底下親口對他說過,所以并不驚訝。
“四個月?你有身孕了?”秋暮飛站起身走到床榻邊抽出陌忘雪的手就開始診脈,嘴里還嘀咕著,怪不得看陌忘雪今天這么虛弱。
“我自己看過的,沒什么事,就身子弱了點。”陌忘雪想要抽回手。
“別動,”秋暮飛用力抓住陌忘雪的手腕,眉間緊蹙。
“怎么了?”易慶揚(yáng)和風(fēng)日玄走上前,“有什么問題?”
“很奇怪,”秋暮飛一句很奇怪反倒讓陌忘雪覺得奇怪了,怎么就奇怪了?
“到底怎么了?”風(fēng)日玄問了句。
“你最近有沒有覺得心口疼?”秋暮飛問陌忘雪。
陌忘雪首先驚訝了一下,他竟然知道,隨即一想,秋暮飛醫(yī)術(shù)不錯,他應(yīng)該診的出來:“有過,就那么幾次,我反復(fù)檢查了自己,并沒有什么事情啊?!?p> 秋暮飛快速看了看陌忘雪的臉色,突然笑了起來:“看來沒什么事情,懷孕嘛,不是所有懷著孩子的女子反應(yīng)都一樣,看來還是我醫(yī)術(shù)不精。好了好了,都坐下吧,商量事情要緊?!?p> “你也真是的,真是嚇?biāo)牢覀儍蓚€了,你說這云夜和肚子里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事情,我們要怎么辦?”易慶揚(yáng)坐下猛灌了一杯已經(jīng)涼透的花茶。
“什么你們怎么辦,她肚子里的孩子又不是你們的,見鬼了?!鼻锬猴w與兩人頂著嘴。
“好了好了,你們再不說正事天都要亮了,幾個大男人一直待在我這里不太好吧?!?p> 秋暮飛為床上的陌忘雪倒了一杯花茶,這茶的成分他還是喝的出來的,是陌忘雪專門為自己的身子配的,雖說對他們幾個大男人沒什么用處,但是對陌忘雪來說可是大補(bǔ)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