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不想再錯過一次
?。ㄏM趧e的網(wǎng)站看的小伙伴,能動動你的手指頭,到起點看正版支持~)
王越千里迢迢來跟林立說他孫女的婚事,自然不是說良心發(fā)現(xiàn)要將自己如花似玉的孫女嫁給林立。
單輩分差距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林立拜王越為師,在劍神一系中,輩分地位就等同于兒子王武,是為王異的叔叔長輩。
林立也知曉王異與姜冏的愛情故事,對于這二人成婚,自然是預料之中的事情。但林立卻有些不解,如今大戰(zhàn)方歇,姜冏在天水雖說不曾有多少波折戰(zhàn)火,但馬家的顛覆,林立軍的到來,對涼州百姓而言,還是需要時日來慢慢適應與認可的。所以,作為林立軍駐天水的形象宣傳大使,姜冏這些日子,既要安撫百姓,又要替林立宣傳,應該是忙得不可開交,恐怕沒有多少心思擱在這終身大事上。
但畢竟好事一件,林立也不介意以這樁婚事鞏固姜冏的忠心,當下接連頒下數(shù)道任命:
遷賈詡為武威太守,拜為郎中,平南將軍李嚴亦留在武威,為副手協(xié)助。
拜平東將軍徐晃為安定太守,從事中郎法正負責打下手。當然了,還有那劉瑞與還處于半身不遂的張繡可以出些心力。
至于平西將軍甘寧,還需回返上庸,料理林立軍的水軍事宜。
涼州有長安的物資支援,林立又一視同仁的在此地實施了自己原先的那些譬如鼓勵生育的政策,百姓得以安居樂業(yè),民心自是不用擔心。而原本擔憂回來襲擾的羌族,也不知是不是懼了林立這萬把人,并沒有南下為禍。
是以林立將身上擔子全部交給了一眾屬下,自己則輕輕松松的領著史阿,與王越、王異爺孫同往天水。
武威與天水,若是現(xiàn)世的漢朝末年,恐怕須得花個十天半月用來趕路,但在這塊不認真的地圖上,不過數(shù)日,林立一眾便進了天水城。
而這日,正是九月九,重陽佳節(jié)。
痛快的交了眾人入城所需的銀錢,而因戰(zhàn)事已歇的緣故,這天水守城的將士倒也沒有仔細盤查。
入得天水,林立卻存了觀察姜冏在天水作為的心思,并沒有第一時間前往太守府與姜冏相見。反而,悠哉悠哉的領著一青年,一老人,一少女,就這般在城內(nèi)閑逛起來。
不得不說,并沒有什么樂趣。
市集未興,天水又偏僻沒有豐饒的物產(chǎn),走了一會兒,待見到城中一切井井有條之時,林立便依然給姜冏的品行和能力都畫了個大大的笑臉。
然行走了一會兒,林立漸漸發(fā)現(xiàn),隊伍中的老人與少女,不知何時走到了前頭,步履匆匆的帶起了路。
林立與史阿都是初次到這天水,也不清楚他們要往何地,但左右無事,林立便索性隨他二人轉悠。
走街過巷,王越似乎有些迷失了方向,時不時停下觀望一陣,倒是王異因為土生土長的緣故,不但是越走越快,反而不時遇上些相視之人,露出晦澀的笑容。
就這般步履匆匆走了一刻鐘,林立漸漸聞到了一股清新淡雅的香味,正是淺淺的菊花香氣。
帶路的二人猛然停在了一處民居外,林立一愣,抬眼看去,見不過是處尋常甚至覺得寒酸的小宅子,不由揣測這其中是居住著何人。
“嗚嗚。”
正此時,王異突然低頭輕聲哭了起來,而王越也是雙眼紅的凄涼,一頭斑駁白發(fā),在微風中搖啊搖,搖的人鼻尖發(fā)酸。
“這...莫不是?”
林立見二人悲痛模樣,頓時醒悟。
而師兄史阿也是想到其中關節(jié),已是手足無措的走到了哀痛的二人身邊,試圖安慰幾句。
半晌,到底是經(jīng)歷無數(shù)風浪的劍神,王越止住了心頭哀痛,拍了拍孫女的后背,輕聲道:
“丫頭,別哭了。武兒與你娘的仇,已叫你那好郎君給報了。”
這邊要是說‘再哭就不漂亮了’就會很俗氣~
王異是個賢達聰慧的女子,只是初見舊宅,難忍心中悲痛罷了,而此時一股腦哭了出來,只覺自當日離開天水后,一切的一切,那無形的壓力,那血仇的沉重,都就此消失不見。
俏臉微微一紅,王異道:
“祖父何必取笑于我。只是今日乃是佳節(jié),孫兒一時感傷罷了?!?p> 正說話間,卻有一道瘦削挺拔的人影自王家走了出來。
吶,就是姜冏。
重陽乃是祭祖的節(jié)日,王武夫婦,為了掩護姜冏小兩口而自盡于府中,那日馬休得知后,倒也未曾苛待,只是隨意就葬于府內(nèi)院中,平日雖無人打理,但也無人入內(nèi)為禍。
只是這房屋失了人氣,久而久之,便漸漸破敗荒涼起來。
好在姜冏打回了天水,值此重陽之時,雖公務繁忙,但想起岳父母的舍身成全,感而念之,便采摘來菊花和茱萸,以女婿身份替王異祭拜。
這種默默的舉動,最容易打動人,何況還正好被府外的王異瞧了個分清。
“冏哥哥!”
一聲驚呼,王異揉了揉微紅的眼睛,待確認面前之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姜郎,頓時又流下淚來,緊走幾步,便撲入了心上人的懷抱痛哭起來。
姜冏自打出了王府看到林立眾人,便有些不敢置信的遲疑,待那香軟的嬌軀撲入懷中后,方才如夢初醒般一把抱住,驚動道:
“竟果真是你嗎?異妹!”
噫~
.......
王異雖與王越相認,但畢竟相處不過短短月余,如何能有多么深厚感情。但與姜冏不同,二人非但是青梅竹馬的戀人,更有過同生共死遭遇,彼此感情之深厚,已是世上無他。
王異這番痛哭,直哭的是天昏地暗,方才強行收斂的愁腸瞬間又涌上了心頭,梨花帶雨的邊哭邊向情郎傾訴,至于另一旁的林立三人,見此則是感慨連連,卻又尷尬無言。
待二人哭罷發(fā)覺,天已將夜,不過這天水乃是林立自家的領地,自不需為生計住處煩心,隨著姜冏又是走街過巷,直至完全天暮,方才進了太守府,安逸的享用晚餐。
用罷晚飯,王越便一臉嚴肅的將姜冏提到一邊,正色道:
“你打算何時將我這丫頭娶過門?”
......
這話問的極為突兀,便是一旁翻閱文件的林立都是腦子一空,好懸沒反應過來。
但姜冏卻顯然早有思想準備,同樣正色道:
“冏與異妹,早時便該有婚約定下。只是此前出了那事,方才延誤至今。如今西方安穩(wěn),若您同意,待明年初時我便將異妹娶過門!”
王越聞言卻搖了搖頭。
姜冏頓時一驚,急忙道:
“是冏疏忽了,待冏回家與爹娘報備,準備好一應彩禮再請媒人往您府上提親?!?p> 王越笑了笑,道:
“老夫搖頭,倒不是不允的意思。而是你這時間,定的太晚。老夫早已請人算好,三日之后正為良辰吉日,你也無需準備彩禮,只消叫你父母前來提親便是?!?p> “這...冏多謝祖父成全!”
......
姜冏被王越這一催,三日后便要迎娶自己嬌俏明艷的媳婦,自是喜不自禁,回家之時雙腿都是打著顫兒。
待姜冏走后,王越傴僂行至閣樓,一個人在濃濃夜色中,定定出神。
林立卻是不巧,聽完了他與姜冏的對話,心中好奇更甚,見此刻左右無人,便直接詢問道:
“師父,你何故這般焦急的要他二人成婚?”
王越拗著造型,頭發(fā)被夜風所激,飛揚的厲害,聲音極低沉的回道:
“老夫...我,曾經(jīng)錯了武兒的婚禮,沒能見證他的大喜之事,心中常常后悔到無以復加。如今便總是害怕錯過這丫頭的婚事,所以才有今日的催促。怎么,你覺得不好?”
林立搖搖頭,本能的覺得自家?guī)煾改芸吹健?p> “你的傷勢不是基本都痊愈了嗎?以師父你的身體底子,再享十年福也是必然的。”
王越聞言豪邁的大笑數(shù)聲,卻不再理會弟子發(fā)自肺腑的馬屁之言。
.......
林立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