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單親姐姐?
女生那邊似乎聊的不錯,但兩位男士在一起氣氛就有些微妙了。
安室透對赤井有敵意,連帶著諸伏景光都沒怎么和赤井交流,這還是他第一次與這個男人見面,他一直在打量著赤井,而對方顯得很從容,目光一直瞥著宮野明美的方向。
這是在看宮野明美,還是白蘭地呢?
諸伏景光思索著。
他是警校犯罪心理學(xué)第一名的長期蟬聯(lián)者,在這方面,他比安室透還要略勝一籌。所以他能看得出,面前這個男人絕不是所謂的靠女人上來的軟飯男,他很沉穩(wěn),心思深沉,不被外界因素影響,而且眼神狠戾,絕非等閑之輩。
這樣的人,怎么會選擇靠宮野姐妹進入組織呢?
“蘇格蘭?!?p> 織鏡拍了拍他的肩膀,將他從沉思中帶了出來,示意道:“可以走了?!?p> 諸伏景光點了點頭,跟在了織鏡身后。
赤井站在二人離開的路上,見他們即將離去,十分自然地給他們讓了個位置。
織鏡準(zhǔn)備與他擦肩而過時,突然開口道:“琴酒給我接了一單,委托人在英國,下個月十三號走,等波本回來,你們?nèi)齻€跟我一起去。”
她是對赤井說的,跟在背后的諸伏景光腳步一頓,十分詫異地看著織鏡的背影。
赤井也有些驚訝,不僅是驚訝于織鏡會主動叫他去執(zhí)行任務(wù),也驚訝于和他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的人。
負(fù)責(zé)織鏡安全的諸伏景光還可以理解,為什么波本也在其列?
可織鏡完全沒想要和他解釋,抱著昏昏欲睡的小金毛,直接走入地下室,沒過多久就傳來了地下室門開合的聲音。
“大君。”宮野明美從后面走上前,小聲道:“白蘭地和其他人不一樣,你跟她去,一定要保護好她。”
“嗯。”
赤井自然而然地握住了她的手,暗暗答應(yīng)了一聲,目光卻落在通往門口的路上。
那只金毛的毛色,怎么如此眼熟?
門口,再次出現(xiàn)在燈紅酒綠的街道上,織鏡已經(jīng)多了些思索的表情。
“黑羽。”
“怎么了?”織鏡逗弄著阿零,臉上笑意盈盈,心情一好,說話的語氣也帶著歡快:“你想問我為什么會把黑麥叫上?”
諸伏景光搖了搖頭,慢慢說著:“這……其實我或許可以猜到一點?!?p> “誒?”織鏡好奇地別過頭,認(rèn)真的看著這位白凈的組員。
“剛才宮野是不是拜托你了?”諸伏景光從織鏡的表情里猜測著,“讓你給黑麥一些機會,讓他證明自己的能力?”
織鏡沒有急著肯定或者否定,繼續(xù)饒有興致地盯著諸伏景光,似乎在等他繼續(xù)說下去。
“其實剛才看到黑麥我就在想,這樣的人,即便不靠宮野姐妹,又或者說……不進入我們組織,他的前程也差不到哪里去,而現(xiàn)在,他卻因為借由宮野姐妹進入組織一事而被很多人輕視,如果我是宮野明美,我肯定不希望自己喜歡的人因為自己被這樣明珠暗藏?!敝T伏景光分析得娓娓道來,織鏡不置可否,只是將阿零放在地上,拴好狗繩。
“方向是對的,但思路有點差錯?!彼龑⑸y在背后的黑發(fā)束好,撥弄了一下劉海,才說到:“宮野明美沒有求我?guī)秃邴?,她只希望我以后能?jīng)常來照顧雪莉,如果可以的話,順便帶上阿零?!?p> 諸伏景光皺眉:“那……”
“是我自己想帶他去的?!?p> 織鏡與諸伏景光并肩走著,一點也不遮掩自己的目的與想法,直接說到:“我需要了解所有成員的能力和特點,這樣才能讓我在分配任務(wù)的時候效率最大化。你們?nèi)齻€對我來說都是新人,一起執(zhí)行任務(wù)是了解你們最快的方法?!?p> “再者,能加入組織的絕非等閑之輩,可你們?nèi)齻€,除了安室先生受到重用之外,剩下的兩個,一個被忽視,一個被派來我這里當(dāng)保姆,確實有些大材小用,需要找個機會證明自己的能力?!?p> 她說到這里,食指第二節(jié)關(guān)節(jié)壓在自己的下巴處,又不知道在想什么了。
諸伏景光對這個解釋驚訝非常,他也想過是別人向她打了招呼,讓她多把任務(wù)交由赤井秀一執(zhí)行,可唯獨沒想到,這樣成熟的想法竟是她自己的主意。
這樣想來,從見面的第一次開始,給宮野志保的安置,對黑麥威士忌的照顧,僅僅從這兩件事就能看出,黑羽織鏡思維縝密,預(yù)判精準(zhǔn),目光長遠(yuǎn),還能統(tǒng)籌大局,再加上她那一手偽裝術(shù),如果放任她成長起來,估計會是一個不得了的對手。
幸好現(xiàn)在的她聰明有余,經(jīng)驗不足,獲得她的信任簡直不要太容易,導(dǎo)致諸伏景光只需要留在她身邊,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獲得很多信息。
那么她的立場,到底夠不夠堅定呢……
兩個各懷心思的人默契不再交流,一路往回走著,到最后說話最多的,竟然是叫得最歡的小金毛阿零。
在路口告別后,織鏡領(lǐng)著阿零,匆匆往回趕去。
今天下課后就把快斗委托給中森警部,隨后往新宿一來一回,路上占據(jù)了大部分時間,現(xiàn)在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也不知道快斗睡了沒有。
黑羽宅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面前,可除了一樓大廳的一盞燈,其他地方都黑黝黝的,散發(fā)著一種孤寂的氣息。
每次等快斗睡著才做自己作業(yè)的織鏡對這種感覺很熟悉,碩大的別墅,只有自己的感覺孤獨又無助??墒强於窇?yīng)該從來沒有試過這么晚還獨自在家里,織鏡有點擔(dān)心,不由得呼出一口白霧,抱起小金毛,跑向家里,可剛走到玄關(guān)口,她就停住了腳步,有些驚訝地看著大廳里的孩子。
這個點早該睡了的快斗還醒著,穿著睡衣,趴在桌子上,托著兩邊腮幫子,打著哈欠,百無聊賴地看著掛在墻上的鬧鐘,面前擺著一只碗,一看就知道在等著他久未回家的姐姐。
這場景看得織鏡內(nèi)心越發(fā)的酸楚,將懷中的金毛抱得更緊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