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兒去哪兒比較合適呢?”李甲說。
“就說我到陵縣找我爹去。”媛兒說。
“這也行......不過到陵縣只要一天的路程,一天后你爹便可得到消息,如果見不到你人,你爹他們會更擔心?!标惡颇险f。
“算了,既然都以出走抗議管束了,干脆就什么也不說了?!辨聝赫f。
“那怎么行,現(xiàn)在局勢這么亂,可不讓你娘擔心死了。”陳浩南說。
“那你說怎么辦?”媛兒說。
“不急,我們慢慢想辦法。”陳浩南說。
“就說我叫媛兒去我家小姨家走親戚去了。”心月果斷地說。
“這是個辦法?!绷稚f。
“也只能這樣了?!标惡颇险f。
大家一致贊成,心月拿來紙筆,媛兒當即寫了封短信,夜幕降臨之后,劉家棟潛到媛兒家,悄悄把信從窗縫里投到了梅娘的房間。
期待的珍果山之約在煎熬中度過了兩天,這天傍晚,媛兒、陳浩南、劉家棟他們動身前往珍果山,為了避開彎腳筒,他們抄鄉(xiāng)道到達珍果山。
路上還算順利,到達珍果山時,天色正好黑了下來,他們把牛車藏在山腳下的林子里,各人都拿好自己的木棍、鐵耙、鐮刀等“武器”,一行人借著夜光順著山路往指定地點爬。
剛爬到珍果山岔口的開闊地帶,走在前頭的陳浩南突然釘住腳步大喝一聲:“誰?”
大家心頭一緊,下意識地抓緊自己的武器。
“四海?!彪S著一聲回答,兩個黑影跳出了灌木叢。
“四海叔?!蹦贻p人驚喜地朝黑影圍了過去。
“你們都來了,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好搭檔海山叔?!彼暮J逯钢磉叺闹心昴腥苏f。
“海山叔好?!蹦贻p人齊聲叫。
“你們好?!焙I绞逭f。
“都坐下來吧。”四海叔在地上坐下來說。
年輕人圍著兩個中年男人坐了下來。
“這兩天我打探到了些消息,常老板、三哥和其他幾個伙計被分開關(guān)在縣城鬼子的據(jù)點,看守非常森嚴,我們觀察了周邊的情況,要營救幾乎沒有可能?!彼暮J逭f。
“彎腳筒不放人是想干什么呢?”劉家棟問。
“按我分析,他們是想釣大魚,他們估計你們這些小青年不會見死不救,一定會想辦法救出他們,所以把他們做誘餌引你們出來?!彼暮J逭f。
“鬼子據(jù)點我們營救不了,我們可以想其他辦法?!标惡颇险f。
“這就是今天我們碰頭的主要目的,我們各人現(xiàn)在都可以談談自己的辦法,最后看哪個辦法最可取,我們再來研究、部署營救辦法?!彼暮J逭f。
“四海叔,聽說鬼子據(jù)點在城南的城郊,是嗎?”林升望說。
“是啊,你知道?”四海叔問。
“我家就是縣城的,經(jīng)常聽說?!绷稚f。
“那你認識鬼子的翻譯嗎?”四海叔說。
“我不認識,不知我爹認不認識?!绷稚f。
“翻譯會幫我們救人嗎?”劉家棟質(zhì)疑。
“不會,他要靠為鬼子賣命生存,他膽子再大也不敢出賣鬼子?!彼暮J逭f。
“那你問升望認不認識有什么作用?”劉家棟說。
“通過他了解一些鬼子動向這也是可能的?!标惡颇蠈⒓覘澱f。
“是啊,我們一定要搞到第一手情報?!彼暮J逭f。
“唯一的途徑就是鬼子的翻譯。”陳浩南說。
“是啊,只有掌握鬼子的動態(tài),我們才能研究下一步行動?!彼暮J逭f。
“這個任務要交給升望了。”李甲說。
“我可以讓親戚朋友打聽打聽翻譯其人,但能不能得到消息就不好說了?!绷稚f。
“我們當中有沒有村里保長認識翻譯的?讓保長出面找彎腳筒說情,看看能不能放了常老板他們。”劉家棟說。
“這事只能找常老板村里的保長出面,我們村里的保長不能出面?!标惡颇险f。
“為什么?”劉家棟說。
“你想啊,如果我們村里的保長出面,立即會暴露保長和我們的關(guān)系,彎腳筒會順著保長的關(guān)系調(diào)查村里的讀書人,我們能逃得脫嗎?我們還是小事,關(guān)鍵是還可能會連累到村里鄉(xiāng)親,這是多么危險的事?!标惡颇险f。
“浩南說得對,營救常老板一定要在不暴露我們身份、不連累鄉(xiāng)親的基礎上,一定要把行動方案制定嚴密才能行動,不能輕舉妄動,如果行動失敗,會招來彎腳筒更瘋狂的報復?!彼暮J逭f。
“有人認識常老板是哪個村的嗎?”陳浩南掃視了一遍同學們的臉,問。
“不認識?!蓖瑢W們都說。
“我打聽過了,常老板是附近白土村的。”四海叔說。
“那我們由誰去找前白土村的保長呢?”劉家棟說。
“你們說誰去比較合適?”四海叔反問。
“我去。”符東臨高聲說。
“我去?!标惡颇险f。
“我也要去?!崩罴渍f。
“這事是我引起,我去?!眲⒓覘澱f。
“去的人不能太多,人多會引人注意?!币恢背聊暮I绞彘_口說。
“海山說的對?!彼暮J逭f。
“我去,這是因我而起,我去?!眲⒓覘澱f。
“我看陳浩南反映敏捷、遇事沉著,浩南可以跟我們?nèi)ィ硗?,家棟對這事有責任,他有負疚感,他也可以去,我們就四個人人去,你們看如何?”四海叔說。
“我們聽從安排四海叔安排?!毙脑抡f。
“嗯,我們聽從安排?!辨聝阂舱f。
“那我們接下來該怎么做呢?是在繼續(xù)在山上等待消息還是回哪里等著?”林升望問。
“大家說呢?”四海叔問。
“找白土村保長要等天亮了吧?”符東臨問。
“現(xiàn)在是......”四海叔抬腕看了看表:“9點,如果趁著天黑趕路,這也不失為好時機,我預計到白土村大約30分鐘的路程,9點半到達,也許還能敲開保長家的門,行,我們現(xiàn)在可以行動?!彼暮J逭f。
“但是四海叔,大晚上的,我們怎么知道保長家是哪一間?”陳浩南突然想起來什么,說。
“我們已經(jīng)偵探過了,放心吧。”四海叔說。
“四海叔,你厲害???你是......”劉家棟本想說“你是什么人?。俊?,但是話到嘴邊,他覺得不妥,就打住了話頭。
“我們現(xiàn)在動身,同學們,你們在這里等我們消息,東臨,升望,你們等我們信號,你們注意安全,兩位女同學就交給你們了?!标惡颇险f著站了起來。
“好的,你放心吧,山上會很安全的,你們也要注意安全啊?!睎|臨說。
“浩南,注意安全!”心月望著準備離去的陳浩南,脫口說道。
“我會的,放心吧?!标惡颇匣仡^對她笑了笑。
“走了,你們等我們?!彼暮J逭f完,領(lǐng)著幾人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