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你們要愛自己的親生女兒
“是??!昨天本來淺淺喊你下去吃飯,但她說你一直沒開門,就讓我上來看看。我打開門,發(fā)現(xiàn)你還在床上,跟你說吃飯,你嘴里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了些什么,我一摸你的額頭,起碼有三十八度了?!?p> 蔣倩講述著昨天晚上的事情,說著又長吁一口氣,“喂你喝了點藥,你又睡著了,還好今天早上起來已經(jīng)好了?!?p> 余欣悅對這些完全沒有記憶。
不過現(xiàn)在好了就行,至于昨天下午怎么突然就發(fā)燒了。
她猜測是因為穿書過來之后一直緊繃的神經(jīng),忽然松懈了,就病了。
以前也這樣過,那還是高考結(jié)束之后,她燒了一天一夜,把朋友嚇壞了,以為她高考結(jié)束不等成績出來就要把自己燒傻了。
“沒事的媽媽,我這不是好了嗎?讓你擔心了。”余欣悅握住蔣倩的手,有些涼。
哪怕外面是酷暑,房子里的溫度永遠都是舒適的,這會兒蔣倩手心冒著冷汗,可見她是真的關(guān)心這個女兒。
余欣悅心中一暖。
“悅悅,昨天媽媽有一瞬間擔心,你病了是不是因為昨天我和爸爸一直圍著淺淺,沒注意到你,所以你氣病了?!笔Y倩反握住余淺淺的手,“還記得之前,你連大哥和二哥的醋都吃?!?p> 這樣的擔心放在原主身上是合理的,但放在她身上不太合理。
余欣悅知道蔣倩說這些也是關(guān)心自己,她搖了搖頭:“不是的,媽媽您的親生女兒能回來,我由衷的開心。我之前不是說過嗎?我希望淺淺回來之后,爸爸媽媽能多多關(guān)心她,昨天不就很好嗎?”
“可是悅悅,你昨天都病了。”蔣倩一想到昨天晚上余欣悅躺在床上,燒紅了臉,嘴里嘟嘟囔囔連話都說不清的模樣,心疼得把她攬入自己懷中。
對于蔣倩來說,兩個女兒是一樣重要的。
蔣倩擔心余欣悅因為她的親生女兒回來了,就不愿意和她多交流,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叮囑道:“悅悅有什么事別藏在心里,一定要記得跟媽媽說,別憋在心里。到時候憋壞了,也還是悅悅自己遭罪,你說是不是?”
余欣悅非常贊同蔣倩的說法,有什么事還是說出來更好,憋壞了真以為有別人心疼嗎?
她應(yīng)著:“我一定不會當悶葫蘆的,放心吧媽媽!還有媽媽,你真的不用擔心我會因為你們太關(guān)心淺淺而嫉妒,還是怎么樣。你們越在乎淺淺,我越高興?!?p> 哪怕反復(fù)聽余欣悅這么說,蔣倩還是很驚訝,她看著女兒的臉,無論是表情還是眼神都無比真誠。
“你?。≡趺赐蝗贿@么大方了?該不會是你這小丫頭在計劃什么吧?”
余欣悅抱著蔣倩撒嬌:“才沒有呢!我這樣也是在測試爸爸媽媽是不是合格的父母呀!”
蔣倩也將余欣悅抱緊,“怎么說?”
“如果爸爸媽媽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好,還是在外受苦那么多年的親生女兒,我作為養(yǎng)女,是不是就能考慮,其實你們并不是合格的父母呢?”余欣悅說得坦誠又懇切。
她這么說,其實也是忘不掉在小說里這對夫妻對余淺淺的忽視和不信任。
蔣倩倒是沒生氣,反而向余欣悅做了個約定:“既然悅悅有這樣的想法,以后還麻煩悅悅在家里做監(jiān)督了?!?p> 余欣悅笑了笑:“我指出來的時候,你們要記得改噢!”
“一定一定?!?p> 兩人抱在一起笑著,十分和諧的母女相處。
奈何余欣悅肚子咕咕的叫著,似乎在抗議她二十個小時不進食的行為。
蔣倩下樓去吩咐張阿姨給她準備一些吃的,讓她起床洗漱一下。
蔣倩前腳離開房間,余欣悅后腳跟著出了房間。
她剛開大門,就看到一雙充滿不可置信的眼睛盯著自己。
余欣悅正要開口,還是被對方搶了先機。
只聽淺淺說:“你們剛才的聊天內(nèi)容我都聽到了?!?p> ???偷聽就偷聽,還通知她一聲嗎?
大概說出來了就不算是偷聽了。
余欣悅點點頭:“我記得我沒說過分的話?!?p> “所以你很奇怪?!睖\淺緊鎖著眉頭,似乎怎么也想不明白余欣悅為什么要說那些話。
但她渾身上下都寫滿了警惕二字,她后退了兩步,才像給自己鼓勁般說:“不管你這次想用什么招數(shù),我,我都不會怕你的?!?p> 明明說話都不自覺的磕巴了一下,還要故作堅強。
說完她似乎很怕發(fā)生什么一樣,立即跑下樓了。
余欣悅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從昨天把淺淺接回來開始,面對她余欣悅的時候,淺淺都像是一個豎起刺隨時防備的小刺猬。
原來她的警惕心這么強嗎?之前看小說的時候,感覺她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啊!
或許是她改變了劇情,產(chǎn)生了蝴蝶效應(yīng)。
“咕~”余欣悅的肚子又叫了一聲,容不得她想這么多了,趕緊下樓吃飯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考慮到她昨晚大病一場,今天的飲食都比較清淡養(yǎng)胃。
余欣悅對吃的沒什么講究,在以前有時候吃飽都是奢求,更別提吃好了。
眼下這樣吃喝還被考慮調(diào)理身體的狀態(tài),余欣悅更是挑不出一個錯字。
她一個人在餐廳吃完飯剛起身,一位阿姨就過來收拾她用過的碗筷。
并不是她第一次回家看著不太舒服的那位阿姨,這個阿姨看著慈眉善目,低垂著眉眼專心干活。
“張阿姨,家里其他的阿姨呢?”
聽到問題的張阿姨端起盤子的手停滯了一些,隨后她又把碗筷放下,擺了擺雙手發(fā)出啊啊的聲音。
余欣悅怎么也想不到張阿姨是這種情況。
但縱使她想不到,原主應(yīng)該是知道情況的,為了不露餡,她神色淡定地點了點頭:“都不在是嗎?知道了?!?p> 張阿姨點了點頭,端起餐盤繼續(xù)自己的工作。
余欣悅上樓的時候找了一下腦子里的記憶,原主的記憶里,張阿姨是會說話的。
怎么輪到她穿過來了,張阿姨就不會說話了?
總不能是因為她這個穿書外來者的到來,連帶著這種事都有改變了吧?
可這世上許多事都說不清,說不定也有這個可能。
余欣悅決定之后再探究,她要回房間開始復(fù)習高中的學業(yè)內(nèi)容了。
沒想到啊!好不容易大學畢業(yè)了,她甚至還記得畢業(yè)論文答辯那天得知自己通過的喜悅心情,那樣的如釋重負。
如今,一轉(zhuǎn)眼,重新備戰(zhàn)高考。
說多了都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