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戰(zhàn)爭

　　公元前370年，魏武侯26年。趙、韓聯(lián)合攻魏，占領(lǐng)魏地葵，魏軍反攻其于平陽，敗之。史稱趙、韓攻魏公元前370年，魏武侯26年。魏軍攻趙，圍趙濁陽，又?jǐn)≮w軍于懷。史稱魏攻趙。公元前369年，魏惠王元年。魏武侯死，子瑩與公中緩爭立，國內(nèi)大亂，韓、趙兩國因公孫頎?wèi)Z恿，出兵干涉，與魏軍戰(zhàn)于濁澤，魏軍不利，韓、趙聯(lián)軍進(jìn)圍魏都安邑。韓、趙在對魏政策上意見不一，韓軍自退，趙軍亦退。魏瑩殺公仲緩，自立為君，是為魏惠王。史稱韓、趙與魏濁澤之戰(zhàn)。公元前368年，魏惠王2年。田齊攻魏，占領(lǐng)觀（津）。史稱田齊功魏。公元前366年，魏惠王4年。韓、魏兩國在宅陽會盟，筑武都城。秦軍來攻，聯(lián)軍敗退。史稱韓、魏與秦之戰(zhàn)。公元前365年，魏惠王5年。魏攻韓，戰(zhàn)于陽城，魏軍敗績。史稱魏攻韓。公元前365年，魏惠王5年。魏軍攻取宋地儀臺。史稱魏攻宋。公元前364年，魏惠王6年。秦獻(xiàn)公率軍攻魏，魏人損傷六萬。趙國出兵援魏，秦軍退走。史稱秦、魏石門之戰(zhàn)。(以上均根據(jù)網(wǎng)上文獻(xiàn)所知)

　　同年前線來信說明父親在一場戰(zhàn)役中不幸犧牲了。而與他一起去的那位故事叔叔因為受了重傷無法再繼續(xù)上戰(zhàn)場，也隨著信使的到來而回來。

　　經(jīng)過數(shù)年，如今的哥哥已經(jīng)不再是之前作業(yè)沒寫完為了出去玩而翻窗的小毛孩，他已經(jīng)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兒了。父親不在的這些年，哥哥比以往都要懂事，常常為了不讓母親勞累而把所以事情攬到自己身上來做，往往只需要我和母親做些雜事。

　　現(xiàn)在的哥哥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胸脯橫闊，有萬夫難敵之威風(fēng)。話語軒昂，吐千丈凌云之志氣。心雄膽大，似撼天獅子下云端。骨健筋強，如搖地貔貅臨座上。做定時渾如虎相，走動時有若狼型。我也成長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一張圓圓的鵝蛋臉，眼珠子黑漆漆的，臉頰暈紅，周身透著一股青春活潑的氣息，臉色晶瑩，膚色如雪，鵝蛋臉兒上有一個小小酒窩，微現(xiàn)靦腆，甚是俏麗清秀，。

　　這是在平常不過的一天，母親在為我們準(zhǔn)備午飯，哥哥在一旁燒火劈柴，我則把需要用到的菜備好，切好再放到碗里備用。突然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疲憊的信使出現(xiàn)在門口。他懷里緊抱了個臟兮兮的泥土瓦罐，上面還放了一封信，只看他臉色沉重。母親見狀便趕忙放下手中的事，跑來門口詢問。因為先前父親也會隔幾年寄一次信回來保平安，理所當(dāng)然的，母親也認(rèn)為這是父親寄回來的報平安信。“這位小哥，又是我家那位寄信來啊，不過怎么這次多了個小瓦罐，又麻煩了哈哈，進(jìn)來喝點水吧。路上是遇到什么事了嗎？怎么面色這么沉重?！闭f完叫住準(zhǔn)備去洗菜的我，讓我去倒杯水給信使小哥?！安挥昧藡鹱樱屯赀@封信我就走了，節(jié)哀！”說完便把懷里的瓦罐連同上面的信強硬塞到母親手里，趁母親還未回過神兒來，轉(zhuǎn)身就跑。

　　“哐當(dāng)！”聽到這話，我手里拿著剛倒上水的杯子就這么掉落在地上?！鞍⒛?，他剛剛說了什么！什么節(jié)哀，莫不是我聽錯了。什么節(jié)哀！”聽到動靜的哥哥也跑了出來，看著掉落在地上的水杯和我被碎玻璃劃傷的腿以及抱著那臟兮兮的瓦罐留在原地的母親?！霸趺戳诉@是，楞在這做什么，父親終于寄信來了嗎，讓我看看都說了些什么?！备绺缦仁悄眠^母親懷里抱著的瓦罐，然后把它放在一旁，拿起上面的信，邊說邊打開看。當(dāng)看到信的內(nèi)容時，卻愣在原地，不知所措。見哥哥這個樣子，我心中更是不安，臉上寫滿了憂慮和恐懼。

　　最后還是母親用顫抖的手從哥哥手上拿回了那封信，細(xì)細(xì)看讀。一行行字如同刀割般刺痛她的心。心中寫道“吾妻秀云，聞吾戰(zhàn)死沙場，心中甚痛。望汝能夠堅強扶持家業(yè)，如有力不從心，可托隔壁阿亮妻子照顧。吾已與他約定好。但吾兒已經(jīng)長大成人，也可好好幫汝分擔(dān)。照顧好自己！”

　　看完這些，母親瞬間失去了力氣，整個人癱倒在哥哥懷里，淚水如泉涌而出。再看向一旁的瓦罐，也明白了里面裝的是何物了。我也忍不住放聲大哭。哥哥環(huán)抱著母親，眼淚無聲地滑落，咬緊牙關(guān)，想竭力阻止哭泣，努力保持微笑，試圖安慰母親。但還是忍不住微微顫抖，哭出聲來。整個家瞬間被悲傷和痛苦籠罩。

　　阿爹死了，換來了朝廷給的一甕米和半甕面，那是戰(zhàn)時最緊缺的資源，也是阿爹給予我和阿娘和阿兄最厚重的愛。

　　就這樣過了幾天，每天我們都渾渾噩噩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終于在第四天，隔壁的趙嬸看不下去了，因為這幾日都是她陪著母親，兩人之前每天都會結(jié)伴去買菜，然后回到家中繡花，織布，然后聊聊家常。如今母親遭受父親去世的打擊，雖然也照常跟著趙嬸一起去買菜然后在家繡花，織布，但是整個人悶悶不樂的，對什么都提不起興致。

　　“我說秀云，你一直這樣也不是個事啊，難道你這輩子就這樣沉淪下去，連你的一雙兒女都不管不顧了，你們家老唐要是知道你是這樣的狀態(tài)，可是要氣的火冒三丈了。我知道老唐的離去對你打擊很大，可人已經(jīng)離去，生活還是要過的啊。不能因為人不在了，把自己也折騰的人不人鬼不鬼了吧。你看看你那兩個孩子和你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給人看見都要被嚇一跳，這哪是我們認(rèn)識的南稻一家。我也知道你一時半會兒也走不出來，但是也不能一點變化都沒有，要慢慢想開了。人活的是心態(tài)，你的心態(tài)調(diào)整好了，再大的困難在你面前，也不會把你打倒。我今天就說這些哈，你也別嫌我啰嗦，我是實在看不下去你這個樣子，這哪是我之前認(rèn)識的秀云。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改日再見?！庇谑瞧鹕黼x去。

　　嬸子在外頭說的話，我和哥哥在房間都聽得清清楚楚，應(yīng)該是刻意想讓在房間的我們聽見，所以聲音也不小一直。“咔嚓”只聽哥哥打開房門，把我也喊出來?！鞍⒛?，我覺得趙嬸說的也是有道理，我們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中，必須要堅強起來，繼續(xù)生活，父親在天有靈也不愿看見我們?nèi)缃襁@樣，所以阿娘，南稻，我們要振作起來。好好生活，帶著父親的期望活下去！”聽了哥哥的話，我和阿娘的眼里才恢復(fù)了點神志。于是我重重點頭，當(dāng)做是回應(yīng)哥哥的話。

　　接下來的日子里，雖然家里還是籠罩著悲傷痛苦的氛圍，但是相比之前，已經(jīng)是有所進(jìn)步。趙嬸再次來到我們家時，見到我們這樣，也是欣慰的笑笑“看你們這個樣子我就放心了，人就是要往前看，老是待在原地算什么呢，老周要是知道也定會開心的吧?！崩现苁勤w嬸的丈夫，也是在一場戰(zhàn)爭中去世的，所以她很能體會母親這種悲痛的感覺。

　　也是因為有了趙嬸的安慰和照顧，我們一家也在慢慢接受父親離去的事，但是每當(dāng)?shù)搅艘雇恚疫€是會坐在窗邊思念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