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彧并沒有跟師兄鷹志打招呼,就按照自己勘察的結(jié)果,命令門中弟子開始采礦,收集靈石。
有了靈石,神狗門也開始大量招收弟子,一時間竟與飛鷹閣拼了個旗鼓相當。
當鷹志得知此事之后,只是輕聲嘆息,并沒有任何反應,畢竟自己先瞞著師弟,他心中有愧,覺得自己對不起師弟,對于師弟采礦并沒有想過干預。
開始的時候,雙方的靈礦都很好開采,諾大的靈礦,出品的靈石品質(zhì)很高,十年不到,兩派門中弟子的修為皆提升飛快,兩個門派也開始躋身云鶴大陸頂級宗門行列。
云鶴大陸上,經(jīng)常會有一流宗門舉辦門派之間的大比,以此來判斷各派弟子的資質(zhì),更是為了共御外敵做準備。
畢竟身為修士,許多宗門的宗主是知道有其它位面存在的,萬一云鶴大陸被外敵攻擊,他們也好做萬全的準備。
此時的飛鷹閣與神狗門皆為三流宗門,鷹志與茍彧為了使宗門實力更進一步,便加大了靈礦的開采力度,同時再次增加門下弟子的招收。
只是如此一來,只是用了二十年的光景,兩派的靈礦便挖通了。
靈脈是不可再生資源,按照其形成方式,想要再找到這種礦脈,至少需要億萬年之久。
于是……
爭端開始了。
兩派弟子開始并肩挖礦,隨后,一些小事便頻繁發(fā)生,什么他碰了他,他踩了他,他撿了他的靈石,他擋了他的路。
初始的時候兩派弟子還相互謙讓,但時間一久,有的弟子便忍不住火氣,雙方之間開始輕聲指責對方。
隨之,便是謾罵,最后演變到動手。
再然后,演變成械斗,群毆。
輕傷到重傷,再到斷肢,最后到死亡。
終于,鷹志忍無可忍,發(fā)帖叫來師弟茍彧,雙方坐下來談判。
茍彧一臉無所謂的坐著喝茶,眼皮不抬。
鷹志幾次欲言又止,臉色幾番變化,最后還是嘆息一聲,可事情總要解決,于是,他率先開口。
“師弟……”
“呵呵,我可不敢當,當不得你的師弟?!逼垙庩柟謿狻?p> “師弟呀,咱們師出同門,怎么說也有同門情誼在,你……”
“同門情誼?若真如你所說,有同門情誼在,可為何你尋到靈脈,卻不與我說?”茍彧質(zhì)問道。
“我……”鷹志臉色一黑:“我……師兄一時財迷心竅,是師兄的錯。”
“不不不,你沒錯,錯的是我,是我眼瞎,竟然真的拿你當師兄!”茍彧不依不饒,字字扎心。
“哎,不管怎么說,咱們兩派的弟子不能再打了,這樣下去對咱們都不好。”
“我是無所謂,我只知道,誰欺負我,我就要還回去。”
此時的鷹志不知說什么才好,他心里清楚,師弟在記恨他,他心中有愧,依舊覺得自己對不起師弟。
談判不歡而散,從此以后,茍彧開始變本加厲,鼓勵門下弟子大打出手。
反而鷹志卻責令門中弟子,不要與神狗門的弟子起爭端。
只是日子一久,飛鷹閣的弟子便承受不住了。
他們經(jīng)常遭到神狗門弟子的挑釁、謾罵、毆打,因為鷹志的命令,他們只能忍氣吞聲,不敢動手。
可越是如此,神狗門弟子的膽子越大了起來,終于,大戰(zhàn)爆發(fā)。
雙方在靈礦內(nèi)大打出手,從靈礦打到外面,漸漸形成了兩派之間的爭斗。
鷹志也忍無可忍,帶領弟子與茍彧對峙。
“師弟,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絕么?”鷹志冷聲道。
“哈哈哈哈,要戰(zhàn)便戰(zhàn),何來許多廢話?”茍彧大笑道:“當初你決定瞞著我的時候,就應想到會有今日!”
“你簡直不可理喻!”
鷹志終于忍受不住,大吼起來。
多年來,他一直心中愧疚,認為是自己的錯,一直忍讓。
可是茍彧卻將他的退讓當成了理所當然。
“茍彧,你過了!”鷹志喝道:“多年來我一直忍著,今日你必須向我道歉!”
“道歉?我該你的?”
“好!既然談不攏,那便一戰(zhàn)!”
兩派門中弟子見兩個門主出手,他們也不再保留,全力出手。
這一戰(zhàn),打得天昏地暗,雙方死傷無數(shù),血流成河。
可是鷹志與茍彧心中的斗志卻依舊不減。
七天七夜,不眠不休,最后以雙方?jīng)]有了戰(zhàn)力,而忽然停止。
鷹志手撫胸口,嘴角上掛著鮮血,茍彧也沒好到哪兒去,同樣重傷。
二人本就是師兄弟,互相之間了解頗深,就連雙方的弟子也相差無幾。
打到最后,誰也沒落了好處。
于是,雙方停戰(zhàn)。
一個月后,他們又同時恢復了靈礦的開采。
與開始的時候一樣,雙方之間并沒有摩擦,可是時間一久,矛盾繼續(xù)激化。
就這樣,一場無休止的爭斗一直延續(xù)到今日。
雙方的門主因為心中有郁結(jié),最終雙雙病倒,修為倒退。
五年后,鷹志懷著錯綜復雜的心結(jié),郁郁而終,當茍彧得知這個消息后,仰天大笑,可是沒等他笑出幾聲,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氣絕身亡。
國不可一日無君,宗門也是一樣。
于是,雙方紛紛推薦鷹志與茍彧的子嗣繼承門主之位。
繼續(xù)挖礦,繼續(xù)爭斗。
……
“哎,飛鷹閣與神狗門爭斗至今,已然換了三任門主,也不知何時是個頭。”大長老輕聲嘆息道:“若不是因為這條靈脈,只怕兩個宗門如今皆已成為云鶴大陸首屈一指的宗門了?!?p> 林易聽完了故事,不禁撓了撓頭。
這事兒說起來簡單,可是要處理好卻不容易。
鷹志也好,茍彧也罷,其實心里都是惦記對方的,否則以林易的性格,早就將對方團滅了。
“林兄弟,林兄弟?”
“?。堪?,大哥,我聽著呢。”
“兄弟不是說,可以幫忙么?”
“沒錯。”林易微笑道:“雖說這爭斗已經(jīng)一千多年了,可也不是不能解決?!?p> “愿聞其詳?!?p> “呃……嘿嘿?!绷忠子樞Φ溃骸袄细?,實不相瞞,我就是從飛鷹閣那邊過來的,你們的問題想要解決,需要這個東西……”
林易抬手,捻了捻幾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