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區(qū)別對待
他怒視著沈露和白岑,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試圖掩飾自己的無奈。
徐凌云重重地吐出一口氣,聲音中充滿了不甘:“沈露,白岑,今天的事情我記住了。你們最好祈禱不要再遇到我徐凌云,否則后果你們自己承擔(dān)!”
話畢,他轉(zhuǎn)身,帶著他的手下,氣勢洶洶地離開了醫(yī)館。
隨著他們離去的腳步聲漸行漸遠,醫(yī)館外的緊張氣氛終于得以緩解。
“白岑哥哥,多虧了你及時出現(xiàn),否則今天的局面恐怕難以收拾?!?p> 沈露的聲音溫柔,她知道白岑的出現(xiàn)及時化解了一場危機。
白岑微微一笑,那是一種不帶任何雜質(zhì)的純粹微笑,如同山間清泉般透明。
“沈露,你不必謝我。保護這個地方,保護你和這里的每一個人,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他的聲音沉穩(wěn),如同他剛才在醫(yī)館門口的表現(xiàn)一樣,無比具有安全感。
隨即,白岑的表情略顯平靜,“今天我實際上是來換藥的。”
他輕描淡寫地說,好像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只是一場微不足道的小插曲。
沈露聞言,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請進吧,我這就為你換藥?!?p> 她輕輕推開醫(yī)館的門,邀請白岑進入。
白岑靜靜地坐著,任由沈露為他換藥。
他的目光時而注視著窗外淡淡的光影,時而落在沈露專注的面龐上。
在這個小小的醫(yī)館內(nèi),時間似乎慢了下來,每一秒都顯得格外寧靜和珍貴。
很快,沈露便完成了換藥的工作。
她收拾好藥材,輕輕地吐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然而,在即將邀請白岑留下共進午餐之際,她注意到了他微微緊繃的眉頭和目光中隱約透露出的急迫。
沈露心中一動,意識到白岑可能有要事在身,便沒有開口邀請。
她溫柔地說道:“白岑哥哥,你的傷已經(jīng)處理好了。如果有其他需要,隨時都可以來找我。”
白岑站起身,對沈露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有著難以言說的安寧。
“露兒,今天多謝你的照顧。我有些事情需要處理,先行告辭了?!?p> 沈露點了點頭,目送白岑的身影逐漸遠去。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醫(yī)館的視線中,她才緩緩地關(guān)上了門。
沈露輕輕地關(guān)上醫(yī)館的門,天色已漸漸暗淡下來,夕陽的余暉照在安靜的小村莊上,給這片寧靜的世界披上了一層溫柔的金色。
當(dāng)她抵達家門口時,一道熟悉的身影映入眼簾。
是顧承硯,他靜靜地坐在門口,目光深邃,仿佛在等待著什么。
他的身姿似乎與四周的景致融為一體,卻又透著幾分孤寂。
看到沈露,顧承硯的眼神微微一亮,但他并沒有立刻站起來,而是保持著那份靜謐與沉穩(wěn)。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掩飾不住的擔(dān)憂:“沈露,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
沈露停下腳步,看著顧承硯那淡然如水的面容,心中掠過一絲柔情,但她很快便收斂了自己的情緒,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漠:“顧承硯,你為何還不進去?夜深了,外面涼,別著涼了?!?p> 顧承硯微微抬起眼眸,目光中透出一絲脆弱,如被風(fēng)雨侵襲的梧桐,隨時都可能折斷。
他輕聲道:“沈露,其實我是……我是因為傷口又開始疼痛,才一直等在這里的。我知道這個時候求助于你或許有些唐突,但我真的不知該去何處?!?p> 沈露望著顧承硯那副似是真心又似是做作的模樣,她的心中泛起一絲不忍,但更多的是一種淡淡的厭煩。
顧承硯的伎倆,這種時候的柔弱無非是另一種形式的控制和要求。
沈露的眉頭微微一皺,她的語氣中藏著冰冷的決絕:“顧承硯,你的傷口我已經(jīng)處理過,按理說不應(yīng)該出現(xiàn)這么快的復(fù)發(fā)。若真的痛,應(yīng)去床上好好休息,而不是在這里等我。你知道,我今日已經(jīng)夠疲憊了。”
顧承硯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沈露會這樣直接拒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
然而很快,他又恢復(fù)了平靜,淡淡地笑了笑,似乎想掩飾自己內(nèi)心的尷尬。
顧承硯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哀傷,他緩緩伸出手,輕輕地拉住了沈露的衣袖,聲音低沉而充滿哀求:“沈露,你為何能夠為他人療傷,唯獨對我冷若冰霜?我真的那么讓你厭惡嗎?”
沈露的心中一緊,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飄向遠方,恍惚中又浮現(xiàn)出那段痛苦的往昔。
重生前的記憶如同一道鋒利的刀刃,一次又一次地割裂她的心靈。
那時,她掏心掏肺地付出,卻換來的是顧承硯的冷漠與囚禁,直至生命的終結(jié)。
顧承硯的聲音打斷了沈露的沉思,她的目光重新聚焦于他的面孔上,那里有著她曾經(jīng)深愛之人的影子,但現(xiàn)在,卻只剩下深深的厭惡和不信任。
沈露輕輕地抽回了自己的衣袖,她的聲音冷靜,仿佛一池冬日里的靜水。
過去的她或許會有所動搖,但現(xiàn)在,已不再是那個愿意顧承硯被操控的人。
顧承硯的手僵在空中,他的表情中充滿了驚愕。
伸出手,想要拉住面前的人兒。
“露兒……”
顧承硯站在沈露家門前,手僵硬地懸掛在空中,他的表情中流露出不可置信的愕然。
沈露的冷漠和堅決仿佛是一股冷風(fēng),吹散了他所有的期待和假象。
沈露的目光平淡而冷清,她的心早已經(jīng)被過去的痛苦和背叛凍結(jié)成了冰。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fù)崎_家門,冷靜的聲音在寧靜的夜空中回響。
“要是不打算進來的話,今天晚上就在外面呆著吧。”
顧承硯的身體微微一震,他的眼神中掠過一絲掙扎和不甘,然而面對沈露堅決的態(tài)度,他知道再任何的軟弱和哀求都將是徒勞。
他默默地收回手,步履沉重地跨過門檻,進入了宅子。
露兒……應(yīng)當(dāng)還是在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