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晚拿著信,還在那里呆坐著,李牧在樓上一直看著孟晚,眼里的神情滿滿是擔心。
何夢拿著藥箱跑出來,“你怎么不下去?。俊?p> “你趕緊去吧?!?p> 何夢跑下樓,拿著藥,將孟晚的傷口處理干凈,又拿著布小心翼翼地將傷口包扎起來。
孟晚依舊淡淡地說話,聽不出絲毫感情:“陸北平的信呢?”
“還沒送去,等著你回來再決定呢?!泵贤砘卮鸬馈?p> “拿來,我去送!”
何夢聽聞此話,抬起了頭,大大的眼睛里裝滿了疑惑:“現(xiàn)在?可是你的傷怎么辦?”
“不礙事?!?p> 李牧這時下樓,走向孟晚,盯著她說道:“我和你一起去?!?p> 街道上安靜的出奇,似乎連一只蒼蠅的聲音都聽得到,可是這一刻的古怪,二人都無暇放在心上。
孟晚走了很久,突然轉(zhuǎn)過身來,眼睛眨都不眨的看著李牧,問道:“你知道銅莊吧?”
李牧知道,孟晚早就清楚自己的用意,索性直接點了點頭。
“明日就告訴我答案吧。”
“好。”
二人很快到了陸府,估計那些死士早就將陸懷忠的消息傳回了府里,還有木悅心的消息。
但是陸北平什么也都沒做,孟晚早早經(jīng)歷生死,依然為了木悅心感到不值!
陸府外一個人都沒有,二人很快就走進了府內(nèi),孟晚一打開門就看到陸北平端坐在前廳的主坐上,儼然一個勝利者的模樣。
孟晚的瞳孔一縮,眼里盡是厭惡,走到了前廳。
陸北平站起身來,鼓著掌,眼角居然盡是笑意:“恭喜孟姑娘,你做到了?!?p> “不是我殺了陸懷忠,你的人沒告訴你嗎?”
“誰殺了他無所謂,我只要他死?!?p> “你可以將一切告訴我們了。”
陸北平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前廳的這幅舐犢情深的畫,感慨道:“這畫還是當年他送來的,只可惜物是人非?!?p> “你知道他是假的陸懷忠?”
“早就知道了?!标懕逼睫D(zhuǎn)過身來,面對著孟晚與李牧,“都是公平的?!?p> 陸北平撕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一張陌生的臉,但與陸北平長得有幾分相似。
“很意外吧?各位。我不是陸北平,我是陸南征,是所有人都認為沒用的陸家二少爺,是那個陸北平的影子。我以為沒人在意我,可是沒想到我替大哥死了之后,父親居然因我得病,沒想到他的心里也有我。”
說到這里,陸南征的眼底浮上了悲傷,蓄滿了眼淚:“沒想到那個要殺我的人是陸懷忠,是陪我長大的叔叔!”
陸南征的眼里充滿了恨意,眼里布滿了紅血絲:“我不應(yīng)該恨嗎?可是恨到最后,我才發(fā)現(xiàn)我的叔叔早就死了,死在哪里,我都不知道。這是那個人欠我們的!我殺了他,我就是城主!陸北平永遠都是南懷城的城主,永遠都是!”
孟晚聽著一切,說心里毫無波瀾是不可能的,無論是誰都是一枚棋子,都淪為了權(quán)力的犧牲品。
李牧從懷中將另一封信拿了出來,遞給了陸南征,言語沒有帶著感情:“這是木悅心留給你的。”
話落,孟晚與李牧離開了,留著陸南征一個人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