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唯一哪里遇上這么個狠角色??!
一時間冉唯一被嚇得臉色煞白,腳底像是被灌滿了鉛一樣,想逃離這樣的場合,卻無法鼓足勇氣離開。
陸九淵被汪漫漫氣得臉色又沉了下去。
“汪小姐不會連一頓飯錢也付不起吧?”就這么想巴在他身邊。
喜歡他十五年又怎樣?
他陸九淵可沒喜歡過她汪漫漫。
“要是淵哥哥想請我,也不是不可以?!卑祖我活D飯有什么不好的。
...陸九淵見汪漫漫實在是油鹽不進(jìn),最后也懶得再說話,有他在這里,相信汪漫漫也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
見陸九淵不說話,汪漫漫就當(dāng)是陸九淵默認(rèn)了,臉上露出勝利者的姿態(tài)。
托著下巴看向坐在旁邊的冉唯一,眼底的冷意也越發(fā)明顯。
“你是做什么的?”汪漫漫直接了當(dāng)?shù)膯枴?p> 冉唯一伸手指了指自己,見到汪漫漫點(diǎn)頭,才開口:“我在讀大學(xué)?!?p> “哦?!蓖袈馕渡铋L的回答:“原來淵哥哥你竟然喜歡這種類型的???”
說著,服務(wù)員將三份牛排紛紛端上桌。
“那蒼舒也是大學(xué)生哎?!蓖袈珠_口。
...陸九淵煩躁的瞪了一眼汪漫漫,可汪漫漫就跟沒看到似的,一邊拿起刀叉,一邊切著牛肉開口。
“你知道吧?蒼舒,淵哥哥的妻子,也是陸家的少奶奶?!?p> “汪漫漫,你究竟想干什么?”陸九淵實在是忍不了,陰冷的眸子死死盯著她。
冉唯一看了一眼陸九淵,又看了一眼此時冷下臉的汪漫漫。
“看不出來?我膈應(yīng)她呢!”汪漫漫直接回答。
冉唯一心中一驚,陸九淵的臉色更陰沉。
汪漫漫又接著開口:“你讓我輸給蒼舒,我輸?shù)眯姆诜?,至少蒼舒有家世,有背景,她呢?”
她指著冉唯一又開口:“她有什么?一沒家世,二沒背景,妥妥的一個下層階級,靠著父母才能上大學(xué),我怎么也想不通,我會輸給她!”
說完,汪漫漫將手中的刀叉直接扔在餐桌上,起身拿起包就準(zhǔn)備直接走人。
卻沒想到被冉唯一給叫住了。
“汪小姐,你說我可以,但認(rèn)為你們上流社會又很高貴嗎?”聽到自己被汪漫漫這般侮辱,冉唯一哪怕是再好的脾氣也沒發(fā)再繼續(xù)忍下去。
汪漫漫只覺得聽到一個笑話:“怎么?說你兩句你還不樂意了?”
“我只是覺得你在侮辱我?!比轿ㄒ黄鹕黹_口。
眼中那堅毅的目光直直盯著汪漫漫。
“你當(dāng)然沒聽錯,我就是在侮辱你,我從高中開始就已經(jīng)在汪氏幫我爸經(jīng)營企業(yè)了,你在干什么?”
汪漫漫忍不住嘲笑:“在鄉(xiāng)下玩泥巴嗎?上大學(xué)的費(fèi)用是我自己談項目賺來的,每學(xué)期學(xué)校的獎學(xué)金都有我的名字,你有嗎?”
“我家就是有錢,蒼舒也有錢,淵哥哥他更有錢,但你別忘了,有錢人更是要靠腦子的,不是你說的上流社會都很高貴,上流社會是高貴,就憑你能進(jìn)來嗎?還真是看多了偶像劇,以為自己就是鳳凰,趕緊撒泡尿照照自己究竟是山雞還是鳳凰吧!”
把這口氣撒完,汪漫漫就直接拎包走人。
連給冉唯一想要反駁的機(jī)會都不給,聽完汪漫漫的話,冉唯一覺得自己簡直是要丟死人了。
尤其是剛才汪漫漫所說的那些話,更是引起周圍人的不斷注意,大家都紛紛轉(zhuǎn)頭,用讓人特別不舒服的目光,盯著她看了好久。
心里面覺得委屈極了,那些話就像是被按了重復(fù)播放鍵似的,在她腦海里不斷回放。
“唯一,你沒事吧?”陸九淵走到冉唯一身邊,伸出手拍了拍冉唯一的后背。
兩人之間的距離又被拉近一些。
落地窗外,站在不遠(yuǎn)處的徐一帆見到這一幕,眼底的怒火似乎快要噴涌而出。
他顫抖著手將手機(jī)從口袋里掏出來,將屏幕放大對著冉唯一和陸九淵的親密舉動拍了照片。
“陸先生,我知道我是沒有家世,沒有背景,但,但我只是把你當(dāng)做朋友,我沒有想到會讓汪小姐情緒這么激動?!比轿ㄒ惶ь^,露出讓人心疼的模樣。
當(dāng)然,陸九淵見到冉唯一如此委屈,心里面對汪漫漫的囂張跋扈更是根深蒂固到了極點(diǎn)。
臉上的表情十分難看。
“唯一,不要聽信她說的那些話,你很好,她們就是覺得她太優(yōu)秀,所以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激怒你?!?p> 一邊安慰著冉唯一,一邊將她按在椅子上。
陸九淵讓服務(wù)員將餐桌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凈,又點(diǎn)了兩個人的餐。
聽了陸九淵的話,冉唯一的臉上也沒再露出委屈的表情,和陸九淵吃完牛排后,倆人一前一后的走出了餐廳。
剛走出餐廳,冉唯一就看見站在不遠(yuǎn)處的徐一帆,之間冉唯一的臉色肉眼可見的慘白起來。
就連陸九淵正在對她說話,此時的她也絲毫聽不見。
陸九淵覺得有些奇怪,就順著她的視線望了過去。
只見一個身穿白色體恤的男孩正看著他和冉唯一。
他并沒有感到一絲慌張,而是直接一把摟過站在身邊的女孩,嘴角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徐一帆看到冉唯一并沒有反抗,眼底的憤怒逐漸變成了失望,轉(zhuǎn)身就走了。
望著男孩離開的背影,冉唯一一時間慌了神,邁開步子想要追上去替自己解釋清楚,手腕卻被陸九淵抓得十分牢固。
“陸先生?”她轉(zhuǎn)過頭不可思議的看著陸九淵。
難道這就是陸九淵想要的?
“唯一,他已經(jīng)做出決定了,你再追上去也毫無意義?!?p> 他當(dāng)然不會讓冉唯一獨(dú)自追上去,哪怕他知道冉唯一還是對徐一帆有感情,但今天已經(jīng)讓徐一帆看到了,對于徐一帆沒有沖上來質(zhì)問冉唯一,他身為男人,同樣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陸先生,你故意的?”除了這個理由,冉唯一再也想不出其他什么理由來說服自己。
陸九淵捏了捏眉心,“唯一,你應(yīng)該也知道,江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我也不可能這么傻親口告訴他具體位置?!?p> 聽到陸九淵的話,冉唯一一時間還是無法接受。
難道不是因為想要得到她嗎?
看著冉唯一失魂落魄的樣子,陸九淵的心竟然沒有絲毫波瀾。
他直視著女孩的目光,“唯一,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最好的?!?p> 現(xiàn)在冉唯一是什么話都聽不進(jìn)去,哪怕陸九淵說得再好聽,她心里的最深處仿佛有什么東西已經(jīng)徹底遺失一樣。
陸九淵牽著她的手,她卻再也沒有勇氣掙脫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