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活不了,你們也別想好過
我二十三歲的時候有一劫。
除非和婚定之人結(jié)婚,否則必死無疑。
結(jié)果下山后,就看到未婚夫和我堂妹領(lǐng)了證。
不僅如此,他還高高在上地說可以讓我做小。
好好好。
姐不活了,也得告訴你們花兒為什么這么紅!
1
我承認(rèn),在看到結(jié)婚證那一刻我是懵的。
畢竟當(dāng)時我爸花了一千萬定的婚,轉(zhuǎn)眼成了別人的丈夫?
“姐,你也別太難過?!?p> 白琴眼中滿是得瑟,語氣卻故意放的輕緩,“我這也不知道孟參是你的結(jié)婚對象,要是知道——”
“要是知道你會更開心?!?p> 我毫不客氣地懟到,看向孟參冷笑問:“怎么,她不知道,你也不知道自己有婚約?”
“我當(dāng)然知道?!?p> 孟參笑著摟住白琴的肩膀,“婚約上寫的不就是跟白家千金結(jié)婚嗎?”
他低頭吻了白琴一下,白琴害羞地躲進(jìn)他的懷里輕錘他的胸口。
“白琴怎么不算是白家的千金呢?”
我渾身都泛起雞皮疙瘩,頭也不回地站起來向著門口走去。
身后惡心的聲音逐漸變大,他兩還真旁若無人地親了起來。
心中煩躁感更重,我加快腳步離開了這里。
從小我的命格就很輕,要不是遇見師父將我?guī)Щ匕自朴^去,怕是早就死了。
這次下山就是師父告訴我,屬于我的劫難要來了。
只要找到婚定之人結(jié)婚,就能活下去,反之必死。
師父有多少本事我很清楚,因此連夜我就下了山。
沒想到剛按著婚書找到人,他就已經(jīng)跟白琴領(lǐng)了證。
死亡的感覺越來越近,我也逐漸開始焦躁起來。
之前我爸砸了一千萬給我定的婚,就是為了迎接我這次的劫難。
孟家拿了錢,卻不干事。
這筆帳的必須找他們算清楚。
哪怕是不活了,我也地先解決掉他們。
想到這,我才緩緩地平復(fù)了下來。
按著記憶中的路線找到了我爸媽生前的房子,正在輸密碼的時候門被從里面打開了。
我嬸嬸詫異地站在原地,“白沫?你怎么……”
我皺起眉頭推開她走進(jìn)房子里,下一秒血壓直沖著腦袋就上來了。
客廳中掛的我家的全家福不見了,換成了他家的全家福。
不僅如此,連著整個房間都被重新裝修了一邊。
我叔叔穿著睡衣從我爸媽的房間里走出來迷迷糊糊地問:“誰呀?是白琴回來了嗎?”
嬸嬸急忙上前,從后面錘了我叔叔一拳,他才睜開了眼睛。
看見我的剎那,他震驚地往后退了一步。
我叔叔這一家,極其的貪圖便宜。
我小時候訂婚的時候,他就在旁邊說風(fēng)涼話,吐槽我爸被騙了,揚言我爸把錢給他,他勢必給我爸一個活蹦亂跳的孩子。
后來我被送上山,他們家馬不停蹄地就把白琴往我爸媽身邊塞,說要讓白琴代替我養(yǎng)老送終。
我媽氣的半死,訓(xùn)斥了他們一頓后才安分了下來。
“叔叔,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我家吧?”
我拿起處處充滿他家生活氣息的家具,冷笑一聲。
怪不得當(dāng)時我爸媽去世后,他們一個勁在電話里問我什么時候回來。
敢情是住上我家房子了?
“怎么,你女兒搶我未婚夫?你兩搶我房子?瘋了嗎?”
難怪,孟參說白琴也是白家的千金。
原來是這兩把自己當(dāng)成主人了啊。
2
“別胡說!”
嬸嬸的臉色瞬間就變了。
她黑著臉帶著警告看向我,“你妹妹那是和孟參自由戀愛的,什么叫搶你未婚夫?”
自由戀愛?這里面要是沒有他們的手筆我現(xiàn)在就撞死。
之前我媽電話里就給我說了很多次,白琴在故意學(xué)我。
她喜不喜歡孟參這事存疑,但她百分之百是想惡心我。
叔叔臉色也同樣陰沉了下來,“你爸就是當(dāng)時信那個江湖騙子的話,那么小就給你定娃娃親,真是胡鬧。”
說完后,他臉色又緩和了起來,秉承著一副長輩的樣子對著我說教,“你既然從山上下來了,叔叔也不會虧待你?!?p> “不過你這跟我們一家住一起也不方便,要不你看你想去那個酒店?叔叔付錢?!?p> 我氣笑了。
我回我家,趕我去酒店?
真要臉。
但我清楚,他們敢搶我家的房子,公司怕也是兇多吉少。
我思索著下一步的動作,抄起桌子上的蘋果向著門外走。
叔叔和嬸嬸露出勝利的笑容,虛情假意地送我離開。
“叔叔?!?p> 我在門前停住腳步,回頭對著他們笑了一下。
“您知道我在山上都學(xué)的什么嗎?”
他愣了一下,隨即臉色就變了。
我拋著拿過來的蘋果,咬了一口后徑直扔向墻上掛著的他家的全家福。
四濺的蘋果汁水鋪滿了他們?nèi)齻€的臉,我依舊對著他們笑。
“有膽拿我的東西,就得有能力坐穩(wěn)了。”
嬸嬸徹底裝不下去了,對著我開始破口大罵。
“噓?!?p> 我伸出食指,她的臉色逐漸開始驚恐,聲音緩慢地變小。
他兩有些恐懼地后退,最后跌坐在地上顫抖地看著我。
后來直到我離開,兩人也沒敢站起來。
我雖然在一直在山上待著,但不代表我沒有認(rèn)識的人。
用了一天的時間,我才知道我親愛的叔叔在我爸媽死后都干了什么。
搶奪房子,放女兒跟孟參戀愛。
甚至開除了一大批我爸媽一手提拔的老員工。
“膽子真大,沒股份還敢坐總裁的位置。”
也不知道下面那群股東是不是吃干飯的,能讓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管著自己。
“白沫?!?p> 酒店門被敲響,是孟參站在門外。
他臉上掛著油膩的笑容,手里還捧著花。
“不請我進(jìn)去坐坐嗎?”
請你坐?
請你把頭擰下來好不好啊?
他壓根就不是向我詢問,自顧自說完后就擠了進(jìn)來。
“之前也算是一個千金,住在這種地方很憋屈吧?”
孟參靠在沙發(fā)上,打探著酒店的環(huán)境。
他伸手解開自己的領(lǐng)帶,勢在必得地望向我。
“我都聽白琴說了,你家之前跟我家訂婚就是因為有人說你在二十三歲那年必須嫁給我,不然就會死?!?p> 我抱著胳膊沒有搭他的話,想看他要玩什么花樣。
孟參扯掉了自己的領(lǐng)帶,放肆地盯著我看。
“你跟白琴真的是不一樣的風(fēng)格,她嫵媚你清冷?!?p> 他搓著手,向著我走來。
“要我說,結(jié)婚不就是為了干那個事情嗎?”
“咱兩現(xiàn)在一干,也算是成了婚。”
“到時候?qū)嵲诓恍?,我讓你做小的也可以。?p> “放心,白琴那邊我會安慰好的?!?p> 他的眼睛都開粘在我胸口上了,伸手向著我摸來。
“你確實比你妹長的帶勁多了?!?p> 在他即將碰到我的剎那,我抬腿一腳就踹了過去。
“你干什么!還想不想活命了!”
孟參憤怒地對著我吼,“我告訴你!你要是再跟我裝清高,就不要——”
我抬手一巴掌甩在他的臉上,揪住他的衣領(lǐng)將他向著窗口拖。
“活?”
“我不想活了啊,所以……”
“你也去死吧?!?p> 3
孟參是連滾帶爬沖出酒店的。
他兩股之前帶著黃色的水漬,渾身顫抖地哭喊。
“殺人了!殺人了啊啊?。 ?p> 我嫌棄地用洗手液洗著手,決定下一次帶手套抽他。
不能臟了自己嘛。
早上起來,我立刻帶著律師進(jìn)了我爸的公司。
本來這里應(yīng)該是交給我打理的,但我著實下不了山,我爸無奈只能讓叔叔代管。
管著管著,他就不知都天高地厚了。
我踹門進(jìn)會議室的時候,叔叔正高高在上地訓(xùn)斥下面的人。
看到我,尖叫一聲摔在了地上。
感到后面人的目光,他才挺直脊背當(dāng)作什么都沒發(fā)生地站了起來。
“你來干什么?”
“來接我爸的公司啊?!?p> 我含笑拉過他剛剛坐的老板椅,他臉色黑的越來越厲害。
他帶著怒氣,有些威脅地說:“叔叔也不是說不讓你接手,只是這公司你壓根都不知道怎么弄,突然給你不就是害了整個公司嗎?”
他話說完,下面其他的股東就開始竊竊私語。
我靜靜地聽他們聊完,看著他的腰桿挺的越來越直。
“你說的對,我確實不會治理公司?!?p> 他立刻笑了,揮手示意我離開。
“這就對了,都是一家人,我又不會害你?!?p> 他伸手拉著老板椅,“你先出去,不要打擾我們開會,等一會叔叔去找你?!?p> 我紋絲不動地坐在椅子上,伸手按住桌子。
“我不會,但我可以請會的人來。就算是今天把公司賣了,我也不想你繼續(xù)隔著跟我狐假虎威?!?p> “你這小孩怎么說話的!”
有個股東拍著桌子站起來,指著我吼,“你爸怎么多年的心血,你說賣就賣了!”
“我爸怎么多年的心血,就便宜了他!”
我呵斥地質(zhì)問,“真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敢這么糊弄我!”
見我這樣,叔叔也不裝了。
他嘲諷地看著我,“糊弄你怎么樣?這公司我待了這么多年,你還以為有多少人聽你的?”
我一伸手,律師便把合同放在我的手上,“有沒有人聽我的,都無所謂?!?p> 我將合同翻開,遞給旁邊的股東,他一臉疑惑地接過來看后臉色就變了。
我慢悠悠地打量著在場所有人的臉色,轉(zhuǎn)頭對著略帶慌張的叔叔說:“因為,你被開除了。”
“憑——”
“憑我擁有公司百分之六十一的股份,是占比最大的股東,在法律上擁有一切的抉擇權(quán)?!?p> “叔叔?!?p> 我勾唇對他笑了,“您想違法嗎?”
4
我回到家時,叔叔和嬸嬸已經(jīng)坐在沙發(fā)上等著我了。
旁邊還站著孟參和白琴。
他們四個像是會審一樣,審視著我的動作。
“你還敢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