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說這門外怎的只有兩人,原來是有法陣?!?p> 閉上雙眼,低聲念咒,璀璨白光迅速從指尖閃現(xiàn)而出。
法陣裂開一道縫隙,即將打破之際,里面之人竟已蘇醒。
察覺到法陣之外的人,手中銀針從縫隙射出。
他躲閃不急,中了招,外面似有人靠近,便急忙離開。
床榻之人已然支撐不住,倒下沉沉睡去。
祁明赫趕來,給門口二人解了術(shù)法,急忙推門進(jìn)去。
察覺到法陣裂痕,是加固一番,后吩咐下屬加強防范,轉(zhuǎn)身離去。
日出而作,陽光灑滿各個角落。
客棧內(nèi)小二叫喊聲也慢慢多了起來。
門被開了關(guān):“公子,那人?”
“沒有得逞,那法陣甚是難解?!?p> ……
“昨夜有人來過?!逼蠲骱粘灾顼?,不急不慢提起。
“是想帶走那姑娘?”
悸酥將盛好的粥放到祁歲安面前,開口確認(rèn)。
祁歲安對著她笑笑,端起粥喝了起來。
“是,那法陣裂了一條縫隙?!?p> 祁歲安停住進(jìn)食,握著玉勺的指尖一頓。
無心再聽身旁二位的言語。
……
蕭言澈療好傷后,對著面前人道:“查的怎么樣了?”
“那祁家有兩千多名弟子……莊主有一兒一女……而這祁歲安是梨熙的關(guān)門弟子,術(shù)法排到門內(nèi)前五,因此傲慢無禮……但也曾失蹤過近一月?!?p> “屬下無能,關(guān)于她失蹤那一月發(fā)生的事,查不到任何線索?!?p> 蕭言澈瞧著面前低頭抱拳,訴說完的人,擺擺手讓退下了。
“失蹤?”
摩擦著茶杯,心中思緒萬千。
……
“少莊主,那女子醒了?!笔绦l(wèi)前來稟告。
祁明赫喝完最后一口粥,放下玉碗:“知道了,下去吧?!?p> “是?!?p> “酥兒,我待會要去見一位客人,這里便先交給你了?!?p> “放心去吧,這邊有我。”
……
“悸酥姐姐,有點撐,我出去散散步?!?p> 祁歲安揉著肚子,站起身來。
“我要去見見那名女子,暫時無暇顧及,你便在客棧四處走走,好嗎?”
見她點了頭,悸酥這才放心離開。
屋內(nèi)帳起,床上之人警惕瞧著屋內(nèi)陳設(shè)。
“姑娘,可曾有何其他癥狀?”
銀針霎然飛出,悸酥輕巧躲過。
身后侍女急忙上前呵斥:“是我們小姐救了你,你怎可如此…”
悸酥揮手示意,讓其止住話語,上前無視她眼中的警惕,聲音依舊如往常般。
“我只是過來瞧你,身上可還有其他痛處,并無任何敵意?!?p> “可真?”
悸酥吩咐下屬帶來早飯:不真,便不會救你;不真,便不會送來早膳。
說著,已然將飯菜親自擺放好,瞧著眼前人指間銀針慢慢隱去,唇角勾了起來。
……
“告訴你家主,行動要快些,沒有多少時間了?!?p> 眸深邃如海,喝口淡茶,杯落,人走。
察覺到熟人氣息,繼續(xù)演著屬于祁歲安的戲。
祁歲安自小便隨心所欲,看見不舒服的人,聽見不舒服事應(yīng)該……
外面互歐聲愈演愈烈,開窗,微火霎出。
兩聲慘叫相繼響起,人群中一人望向窗邊,一個隱身,到了房內(nèi)。
聽見動靜,轉(zhuǎn)頭瞧見坐姿端正,給自己遞水的人,唇角微勾,撇了一眼:你怎的來了?
“想你了,便來瞧瞧你。”
那人見祁歲安不接,自己喝了起來:這水怎沒味?
“蠢豬,半年不見,你腦子更蠢了。”
“那我們就是絕配,你看,你睿智我愚蠢,可不就天生一對。”
雖詞輕挑,可語氣卻極其認(rèn)真。
“是想試試,我的術(shù)法是否又漲了?”音落,凝聚靈力,像是時刻要出手般。
“歲歲,你唬不到我的,要是真想動手,你那顏色應(yīng)當(dāng)是正紅,不是現(xiàn)在的緋紅。”
可他未曾仔細(xì)看,那緋紅下面,是若隱若現(xiàn)的絲絲黑紅,若此刻出手,一擊斃命。
她收起術(shù)法:“到底來干什么?”
他攤開手,手心赫然是玉瓶。
祁歲安接過,打開見是藥丸,毫不猶豫吞下。
“又是抑制我反噬的?”
那男子揮袖,桌上便出現(xiàn)一排排玉瓶,大小顏色各不相同。
“這是我做的靈藥,比你兄長那些更靈。”
“還是自己研究?”
“嗯,所以能不能換個稱謂,別是蠢豬了?”
撇了一眼,眼中厭煩低眸掩蓋住。
“要么,你打得過我;要么,你就不要問一些沒腦子的問題。”
辰言辭歪了歪唇,似有所思。
“我生辰快了,你是不是該給我生辰禮阿?”
聽見他問,便從包裹里拿出一枚玉佩遞給他。
“是你刻的?”面前人滿臉欣喜,仔細(xì)摩擦著玉佩紋路。
“對啊,我厲害吧?!碧籼裘?,一把扒拉開面前人。
“快些起開,讓我瞧你新做的。”
她彎下腰仔細(xì)翻看,他欣喜將玉佩掛在腰間,一一介紹。
夜幕降臨,星光卓卓。
“問的如何了?”
悸酥動作小心閉上房門,回頭瞧了幾眼,這才回話。
“姓宣,名馨嫣,說是辰家的人,受蘇家脅迫所致?!?p> 祁明赫將信將疑:姓宣?還是辰家的人?
“是,我也是有些不信的。”
“那明日便叫言辭過來認(rèn)認(rèn),是否是辰家的人?!?p> “辰言辭來了?”
見他點頭,悸酥轉(zhuǎn)而又問到。
“又是給歲安送靈藥?”
祁明赫嘆口氣,點點頭,又望向那皎潔明月。
“他可是比我這兄長還要上心,那藥可是他每每試過,百顆才成兩三顆,是藥三分毒阿?!?p> “歲安已到適婚年紀(jì)了,等解了其身上術(shù)法,便讓辰言辭過來提親吧。”
“可這還未曾問過歲安意思?”
“你仔細(xì)瞧便是,歲安啊,心里有的,只是情淺罷了?!?p> 第二日,湖面寧靜如鏡,倒映藍(lán)天白云,綠樹影子。
“言辭,可曾是?”
辰言辭搖搖頭:并不是我辰家的人。
一道劍光劃過,床榻之人手臂已然出現(xiàn)血痕。
“你到底是什么人!是花間派的人?亦或是宣家存活者?”祁明赫眼神微瞇,手中靈力越聚越多,一步步逼近。
宣馨嫣查覺隱瞞不住,猛地掀開被褥,無數(shù)銀針飛出,祁明赫急忙躲避,手中也由攻擊變?yōu)榉烙?,使得未曾傷到身旁人?p> 一剎那的功夫,她便已到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