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遲早暴打
系統(tǒng)在上面吵嚷著:“宿主!不能再敗家了!都炸毀三個黃階丹爐了!”
丹爐等級分為四階,天地玄黃。天階為最佳品質(zhì),世間難尋,地階其次。而玄階黃階丹爐是修真弟子常用品階。
“桑婉……是想要當(dāng)?shù)ば迒???p> 桑年見桑婉起身,順勢松手。
桑婉掩飾眼底的抗拒,埋頭把臉擦干凈,嘆了口氣,“看樣子這爐子不行?!??!?p> 系統(tǒng):這是爐子的問題嗎!這是人的問題!
全世界的丹修就沒幾個。每個宗內(nèi)都把丹修當(dāng)為座上賓來對待,桑婉要是能自學(xué)成才,一下子就會煉丹它才要覺得見了鬼。本來在得知桑婉會畫符就已經(jīng)夠逆天了,雖然只是些簡單的爆破符,可是十張符里能成功七張,估計也只有天才才能做到。
現(xiàn)在看見桑婉炸爐,它反而覺得受到了些許安慰。
它就說嘛……天底下哪有丹符雙修的妖孽!
……
一晚上過后,系統(tǒng)發(fā)現(xiàn)或許還真有這妖孽。系統(tǒng)看著桑婉煉出的三個丑陋泥巴丸,陷入自閉。
怪不得當(dāng)初洛蓮開了掛,還打不過桑婉。
……
魔宗內(nèi),銷情窟。
他渾身顫抖的縮在角落,原本白皙如玉的身體上全是魔族鞭打的痕跡,被送進(jìn)魔族銷情窟的外來者只有一個下場,在被榨取完所有價值后,便成為魔族口中的食物。魔族極其愛看人類出現(xiàn)恐懼的情緒,折磨人的手段數(shù)不勝數(shù)。一張張扭曲模糊的面孔不斷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直到耳邊傳來一個聲音。
這個魔族沒有打他,只是開口問道:“你是念慈?”
念慈沒有回話,他已經(jīng)無力說話,長長的白絨尾巴拖在地上,耳朵被魔族剪了一個缺口,臉上因為傷口過多又久未醫(yī)治出現(xiàn)了大片大片的潰爛。
“快說你是不是!”玄魔沒好氣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妖,它現(xiàn)在急著找人,生怕那尊煞星因為它找人找晚了,失去耐心,親自找上它的麻煩。
念慈這個名字,世間少有。
在銷情窟內(nèi),送進(jìn)來的都是一群無名無姓之輩,就算是有名有姓,進(jìn)來了也只有等死的份。
玄魔一個晚上已經(jīng)問了上百人,頭上就像是懸著一把利劍,催著它趕緊找到那個叫念慈的家伙。
念慈喉間發(fā)出沙啞的聲音:“啊……啊……”
玄魔將人提起來,仔細(xì)打量:“原來是舌頭沒了,怪不得說不出話。”
“你是念慈?”玄魔又問了一遍。
念慈不明白為何這個魔會知曉自己的名字……在這個鬼地方,他早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愿望。就算再慘,也不會比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更慘了。念慈點了點頭,無求無欲的閉上眼。
玄魔看著念慈的凄慘模樣,摸了摸自己的獠牙,這妖到底是怎么得罪那女修了,居然被送到這里來。玄魔絲毫沒有考慮桑婉救念慈的可能性,在它心里,桑婉的可怕程度不亞于那些大魔。
玄魔領(lǐng)念慈出去很輕松,每只魔每個月都能在銷情窟領(lǐng)取自己的食物。玄魔因為聽聞曾經(jīng)在魔族出現(xiàn)過魔族被獵物反殺之事,所以從未來過這里。它只是只貪生怕死的小魔……
在確認(rèn)念慈沒有絲毫危險性后,玄魔連夜將人打包送去了天音宗。
第二日桑婉一醒來,就在云天洞府外看見了一群人。
大早上的這么熱鬧?
桑年眼神沉沉的看著地面上散發(fā)著魔氣,身無寸縷的男人。
紅玉罵道:“魔族簡直膽大包天,這不是挑釁我們天音宗嗎!”
“昨日已經(jīng)連夜加固了護(hù)宗陣法,這魔族怎么還能闖進(jìn)來!難道是有內(nèi)鬼?”
“這人好可憐,估計活不了了?!?p> 念慈趴在地上,懶得動。他不知道魔族為何將他送到一個正派宗門,但是總歸比在銷情窟待著好。妖族沒有什么羞恥心,魔族更是常年不穿衣服,僅用一層魔氣籠罩在身的種族,因此玄魔將人送來時,也沒好心給人加衣服。
桑婉:……魔族辦事果然不靠譜,誰讓它大早上把人扔這里來的!
若不是看清念慈身后的白色尾巴,恐怕她也難以相信,現(xiàn)在這幅狼狽模樣的人,日后會成為妖族的王。
正道修士,向來不愿和魔族為伍,面對這個來路不明身帶魔氣的人,他們都心懷警惕。生怕是魔族的陷阱。
直到一個青衣女修出現(xiàn),拿起床單將人蓋住。
“小心,萬一他身上的魔氣……”青玉看見桑婉的舉動,連忙阻止。
桑年皺眉:“我來。”
但隨后又想到自己身體的狀況,桑年抱人的手停在半路。
桑婉瞥了他一眼,將地上的人裹成蠶蛹,提了起來。
紅玉看著桑婉身上的天青色衣服,又看了一眼桑年身上的同色系衣服,總覺得有些不對勁。桑年是不是對他的妹妹掌控欲過分強了,宗主明明給桑婉準(zhǔn)備好了法衣。
青玉看著桑婉的臉,眼神發(fā)亮,拽了拽紅玉:“桑婉是不是用了駐顏丹,感覺變好看了誒。”
紅玉聽見這話,仔細(xì)看著桑婉的臉,五官倒是沒變,只是前幾日出入宗時的膽怯已經(jīng)消失,倒是看順眼了許多。
短短一夜便能步入煉氣期,此等天賦,若是從小在天音宗修習(xí),恐怕成就不亞于少宗主。紅玉沒有想過桑婉修為會超越桑年,只是對著青玉道:“少宗主的妹妹,自然不會太差。”
念慈被桑婉拎著,渾身僵硬,在心里默念了兩遍桑婉的名字。原本耷拉著的耳朵豎了起來,搜尋著有關(guān)于面前女修的信息。
念慈的眼睛有傷,看東西很是模糊,只能看見一個輪廓。他落下的白色尾巴,隨著動作在半空中不斷晃動。
“別動。”桑婉掂了掂被子里的重量,臭著臉,坐在桑年的法器上。
那個玄魔,遲早要被她暴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