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酒
“顧公子還是真是在乎陛下呢”蘇嫣然一笑眼里閃過一絲不爽,側(cè)擋住了兩人的視線挽走江稚
“陛下,四月可是桃花的主場,前方就是我曾曾祖父種的桃花了,已有四百年歷史了呢”
說罷,一片桃花瓣拂過江稚的臉龐。
走過何春廊,轉(zhuǎn)角瞧見顆巨大桃花樹傲立在當(dāng)中的土坡上,灰褐色的樹皮上呈現(xiàn)出歲月滄桑的印記。
桃花朵朵開,一團(tuán)團(tuán),一簇簇,如云似霞。
江稚想起從前在蕓仔山上的日子,在山谷里有一顆比這個還大的桃花樹。每年這個季節(jié)師父都會帶上她和兩位師兄在桃花樹下蕩秋千。
就這樣江稚伴隨著秋千度過了十三個年頭,而最前面的三年江稚不知道。大師兄二師兄都是通過十年一度的武擂臺打出來的,成為了師父的徒兒。
而江稚不是。
師父說,江稚曾是在一個破廟里撿到的孩子。那年水災(zāi)頻發(fā),廟子被水淹了一大半,而江稚也因此連發(fā)三天燒失去了記憶,唯一留下與從前有關(guān)的是懷里的玉佩。
江稚仿佛生來就是學(xué)習(xí)靈力的,她與生俱來的靈體與天賦,成為師父唯一沒有經(jīng)歷武擂臺的泠派掌門的內(nèi)門弟子。
一時泠派掌門破格收了個未參加武擂臺的女童為內(nèi)門弟子的事情人人皆知,除了泠派,無人見過這位女弟子的樣貌。
想起師父師兄,江稚眼里露出了憂傷的神情。
“陛下?”蘇嫣然輕輕喚著
江稚回過神“桃花很好看”
蘇嫣然拉著江稚走近了桃花樹,江稚突然突然一直頭痛,心里煩悶起來,額頭浮出一層冷汗。
江稚眉頭緊鎖,抬眸一驚。桃花樹上竟然泛起藍(lán)色的靈氣,仿佛凌駕著江稚的到來。
“陛下,可是乏了?”顧彥為江稚擦去冷汗“去涼亭歇息一下吧”
江稚被顧彥扶到了涼亭下,蘇嫣然令人端來了茶水。
蘇禾慎與各家大臣都圍了上來。“陛下,臣喚了醫(yī)者馬上就來,是臣招待不周了!”蘇禾慎十分有眼見,生怕君心難測,女帝責(zé)怪上來。
“不必了,朕沒什么大礙,你有心了”江稚喝了口茶,聲音還有一絲沙啞。
“陛下,臣女扶您去廂房休息吧”蘇嫣然接過江稚的茶杯“今夜還有宴會呢,陛下可要好好養(yǎng)神”
“挑個僻靜的吧,朕不喜吵鬧”江稚起身隨蘇嫣然到了房內(nèi)。
旁人退下一會后,侍女送來了一壺桃花酒,說是顧家顧老爺子送來的。
“桃花酒?”
江稚很少嘗到酒,師父是禁了的。但幼時江稚一身反骨,私藏了一壇,裝作大人的模樣品酒,然而沒喝幾口,就被一窩端禁足了三個月。
桃花酒很香,口感滑潤,江稚悶了一口,又是一口?;蛟S是走了一路江稚有些渴了,慢慢的江稚胸口緩緩熱了起來,臉頰染上紅暈,視線也模糊了起來…
另一邊顧禾慎正推著顧彥走向江稚的屋子。
“正所謂一日不見如三秋,如今一個時辰了如幾月余一般,你就不想見見陛下嗎?拜訪一下又如何?”顧禾慎把顧彥推到門前后就一溜煙跑了。
顧彥紅了臉頰,輕輕的敲了敲江稚的房門。無人應(yīng)。顧彥懵了一會,又加重了些力道,等了好一會依然沒人應(yīng)。
顧彥的心像是被懸了起來一樣,擔(dān)心江稚是否發(fā)生了什么事。正想推開門,突然“嘩--”的一聲,門開了。
映入眼簾的是江稚潮紅的臉頰,迷離的眼神,為她的美貌增添了幾分醇厚的韻味。
零落的珠簪,嘴角的發(fā)絲恰到好處。
“嗯?好一個美男子”江稚順勢右手挽住顧彥的脖子,顧彥頸間傳來江稚身上的酒氣,江稚一個轉(zhuǎn)身將顧彥帶入房內(nèi),左手關(guān)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