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缺失的日記本
平復好心情,剛剛社死的畫面在她腦海中不斷循環(huán)播放。
那嘹亮的男高音,如同魔音繞耳,直直釘在她腦中。
她決定轉移注意力,繼續(xù)翻看日記。
目光重新回到那一頁。
9月11日,已經攢了900塊,如今已經過了一個多月,應該會只多不少吧。
不過這個他快生日了?他是誰?
是商潯快要生日了嗎?
原本的聞夭夭是想攢錢為商潯買生日禮物嗎?
她又翻遍了書包,沒看到所謂的九百塊。
不會已經全部用來買禮物送人了吧?
千萬不要為男人亂花錢啊,暗戀上頭只會當冤大頭!
聞夭夭心里哀嚎不止。
但她也沒完全放棄希望。
萬一商潯還沒有過生日呢,萬一這筆錢被放在了其他地方,并沒有隨身攜帶呢?
她繼續(xù)往后翻看日記,希望能找到到這筆錢的去向。
“今天是9月13日,那些人又來找我了,他們塞給我一個新相機,要求還回舊相機,我把舊的儲存卡偷偷復制了一份,留下了一些?!?p> 什么意思?
聞夭夭漸漸嗅到一絲不正常的味道,難道偷拍不是主動的,莫非是被迫偷拍?
雖然一直聽說她偷拍校草,可她不記得有見過相機,相機呢?
她隨即又翻遍了書包,依舊什么都沒找到。
她快速翻動日記,試圖查找線索。
“他發(fā)現(xiàn)了我的存在?!?p> “我知道自己時間不多了,我想說出我的心意?!?p> “怎么辦,那些人盯上我了?!?p> 和一開始的猜想大相徑庭,寫到后面根本已經不是一本簡簡單單的暗戀日記。
看到后面,聞夭夭眉頭越皺越緊。
那些人盯上她了?那些人是誰?是男的還是女的,為什么會盯上她?
她能透過字里行間,感受到少女當時的害怕和無助。
還有,究竟發(fā)生了什么,為什么她會說自己時日不多了?
聞夭夭一怔,想到一個可能性,這副身體不會得了什么絕癥吧?
可她穿進來的這兩天,除了滿身的肥肉,好像還沒感覺到身體什么異樣,她是不是要趕緊去醫(yī)院做個體檢?
可是體檢需要花錢,她現(xiàn)在貌似好像可能窮得叮當響。
“10月11日,有人在跟蹤我?!?p> 10月11日?
聞夭夭重新翻出手機,看了一眼手機上日期。
今天是10月17日,星期四,她是昨天進入到這具身體的。
也就是說在她穿進這副身體的五天前,原本的聞夭夭發(fā)現(xiàn)有人在跟蹤她,除此以外好像還有一些人在找她麻煩。
會不會是同一批人?
日記的下一頁是空白的,這是最后一頁的日記。
聞夭夭沉吟片刻,忽然手指摸到了紙張毛糙的截斷面。
不對,這不是最后一頁!
在這頁過后,有一頁被撕扯了下去。
雖然被撕扯的很干凈,但如果仔細看,還是能看到邊邊角角的殘余。
她舉起日記本,單單翻開那空白的一頁,在光下細細查看,新的一頁上面有書寫壓下的痕跡。
雖然看不清是什么,但排版和格式和以往記載日記的頁面內容是一樣的。
所以還有一頁日記,可是這一頁日記被撕了下去。
是她主動撕掉的嗎?可是她為什么寫了又撕掉呢?
還是說不是她自己,也許另有其人,或許那人看過這日記,偷偷撕了下去?
她說有人在跟蹤她,是誰?會和被撕掉的日記有關嗎?
短短幾分鐘,聞夭夭腦海里有了數不清的迷惑,那些疑問如同纏繞在一起的線團,千頭萬緒,雜亂無章。
聞夭夭沉浸在紛亂的思緒中,百思不得其解。仿佛身至迷霧之中,辨不清方向,也不知道暗處是否潛藏著其他人。
“請你喝可樂?!币黄繋е目蓸繁环诺剿郎?,打斷了她的思緒。
聞夭夭聞聲抬頭,將可樂放在他桌上的宋陽已經走遠。
“謝謝!”聞夭夭沒有客氣。
宋陽的座位在正數第三排,聽到那道謝的聲音,少年笑了笑,“不用客氣?!?p> “為什么非要給那個肥婆買?”陳申握著一罐可樂,嘬著吸管,一臉不贊成,“搞不懂你,你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還是說你不是宋陽?”陳申說完便探身要摸前方那人的額頭。
宋陽連忙躲開,“滾滾滾,你才被不干凈的東西附身了呢?!?p> 至于為什么多拿一瓶可樂,只是想到早上公交車上是他誤會了聞夭夭,就當是道歉了。
眼看著那肥婆竟然真喜滋滋喝起了肥宅水,陳申捏扁已經空了的可樂罐,起身朝著后排走去。
經過那桌時,他視線瞟到桌旁那大紅色的按鍵手機,嘲諷道:“呵,真老土!我爺爺奶奶都不用這種破手機了?!?p> “呵呵?!甭勜藏埠戎蓸罚瑧械脧U話。
陳申看到亮起的屏幕,視線一凝,“你是聾了嗎,還是瞎了,有人一直在給你打電話?!?p> 經過陳申的提醒,聞夭夭這才注意到,手機上未接來電已經累積到13個。
她剛剛開啟了靜音模式,掛斷電話后便沒再留意。
她翻開通訊記錄,發(fā)現(xiàn)這十三通電話,全部來自同一個手機號,到底是誰這么鍥而不舍?
可這串手機號她并沒有備注,那究竟是認識的人還是不認識的人?
要是認識的,為什么沒有備注?可要是不認識的人,又為什么會一連打13個電話?
她翻看以前的通訊記錄,卻發(fā)現(xiàn)一片空白。
她又查看了收信箱,里面干干凈凈。
這手機未免太干凈了吧,一點使用的痕跡都沒留下,難道以前她都不打電話嗎?
不等她細想,手機再一次收到來電。
她握著電話,走出教室,找到了走廊上一處安靜的角落。
電話接聽后,一道刺耳的女聲破空而出:“聞夭夭,你膽肥了是吧,竟然敢不接電話?”
“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下次再敢不接,有你好看的?!?p> 對面人語氣無比囂張,可聞夭夭根本想不起她是誰。
“你誰?。俊彼櫭紝⑹謾C拿遠了一些。
“你說我是誰?別他媽裝傻,周六老地方,帶上東西?!睂γ嫒苏f完就掛斷了。
聞夭夭聽得一頭霧水?
什么老地方?
還有,到底需要她帶上什么東西?
算了,不糾結了,反正這些和現(xiàn)在的她沒有任何關系。
她打了個哈欠,太累了,她要回教室趴著,好好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