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歸來
上輩子,妹妹在嫉妒中帶著我一起跳下了礦井。
死無全尸。
她嫉恨我被逼所嫁的流浪漢,能夠飛黃騰達(dá)。
而她執(zhí)意要嫁的礦老板,淪為階下囚。
重生歸來,妹妹正舔狗般的跪在我的身旁,
“姐姐,他就是我的真愛!”
我嫌棄的撇過頭,邪惡的扯了下嘴角。
我這就讓你們過上琴瑟和鳴的日子。
1
火車進(jìn)站鳴笛響起。
我看著自己已經(jīng)越過警戒線的身體,有一瞬間的怔愣。
面前咧嘴黃牙的流浪漢,正向我伸出渴望的手。
這是我的老公,秦運?!
只一瞬,拉回了我所有的回憶!
靠!我居然重生了。
重生在我心軟救下流浪漢秦運的關(guān)鍵時刻!
上輩子,救了他,卻被妹妹攛掇父母,逼著嫁給他。
惡心了我一輩子。
重來一次,我直接一個驢打滾。
收回了我的神之右手。
但凡猶豫一秒,都是對我重生的不尊重!
這邋里邋遢秦運。
呸!
誰愛救誰救,反正老娘不救!
我轉(zhuǎn)身欲走。
可一個人影飛奔而來,跪倒在我的腳邊,雙手拉起了秦運。
是我妹妹蘇念安。
她語帶諂媚的拉起了男人骯臟的手:“記住了,我叫蘇念安,我今日救了你,你就是我的人了!”
秦運哪里見過這樣的陣仗,忙不跌的點頭:“是是是,蘇小姐,我今后什么都聽您的?!?p> 妹妹得意的神色掃射到我時,我瞬間就明白了。
妹妹也重生了。
她上一世,自認(rèn)美貌,一定要嫁個豪門。
結(jié)果千挑萬選,選了個年逾半百的礦老板。
她以為,礦老板既然老,就死的早。
等他百年之后,就能繼承他的所有財產(chǎn)。
然而她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姜老頭有個弟弟姜頌時。
這個姜頌時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最討厭的就是蘇念安這種,等白食掉下來的人。
姜老頭進(jìn)局子前,姜頌時明里暗里的給她使絆子。
姜老頭進(jìn)局子后,更是讓她凈身出戶,一根毛都沒撈著。
而姜老頭之所以娶蘇念安,其實只不過是個算命的瞎子說,她能沖喜,擋災(zāi)!
所以她去了姜家,人人都只當(dāng)家里多了條寵物。
而秦運卻走了狗屎運,暴富發(fā)財。
連那個眼高于頂?shù)慕灂r,都要跟求著跟秦運做生意。
而我,辛辛苦苦的掙了錢,來沒有來得及花,就被嫉妒成性的蘇念安,抱著我,跳了礦井。
死無全尸。
所以,這次,蘇念安毫不猶豫的選了流浪漢秦運。
她以為,找了秦運,不僅能對她言聽計從,還能讓她腰纏萬貫嘛?
小妹妹,這可是你選的!
我正惡心這個賤男人。
你是不知道,這些,都是你姐我自己掙下的嘛?
2
為了不被貪心的父母賣給姜老頭,蘇念安搶先睡了秦運。
跟上輩子不同的是,我是被強(qiáng)迫的,而她是自愿的。
我那對偏心的父母,看姜家有錢。在姜老頭來時,甚至還試圖把蘇念安推給他。
結(jié)果因為蘇念安一心只想著以后發(fā)大財?shù)那剡\,自爆了已經(jīng)不是處女的事實。
所以,嫁給礦老板的重?fù)?dān)自然就落在了我的身上。
我出嫁那天,蘇念安看著一個車隊的勞斯萊斯。
忍住嫉妒的發(fā)紅的雙眼,嘲諷我:
“姐姐,一時的風(fēng)光,不能代表一世的風(fēng)光?!?p> “人不能太看表面,有些罪不是在明面上遭的。”
蘇念安說的對,因為姜老頭也確實不是什么良善之輩。
對他來說,我不過就是吉祥物。
擺在家里,有就行。
至于乖不乖,聽不聽話的,自然有人收拾。
但他自恃身份,也沒有親自動手。
所以在姜家。
親自上陣,霸凌我的人,是姜頌時。
我嫁過去以后,被姜頌時帶去了礦井。
在礦井上,五大三粗的男人們圍著我。
把我押在礦井邊,讓我直視數(shù)百米的深淵。
我被人拎起來,半懸掛。
看著我恐懼的眼神,姜頌時笑得更加放肆。
“你這種女人我見的多了,想不勞而獲?”
“可以啊,下一趟礦井一百萬怎么樣,你敢嗎?”
礦井上的男人們興奮的呼喊。
我看著這個人前溫文爾雅的男人。
上輩子,他為了能跟我搭上線,連我最愛吃的涼菜,都可以親手為我做。
也算是個能屈能伸的狠人了。
對付狠人,自然有狠人的辦法。
我昂頭看著他,“我下,說好了,一百萬,一分都不能少?!?p> 姜頌時盯著我,笑容有些僵。
回過神后,他揮手,讓拎著我的人放開了我。
“下去容易,但錢,得等你上來才能拿到?!?p> 嘁,他看不起誰呢,區(qū)區(qū)礦井,我上輩子,倒著都下去過了。
還怕他的這一次?
我在身上綁了安全繩,正準(zhǔn)備下井時,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慢!”
3
所有人一起抬頭。
姜頌時帶著審視的目光率先投遞了過來,越過我,看向我身后的蘇念安。
剛剛那個喊“慢”的人就是她。
姜頌時蹙起眉頭問:“她是誰?來這干什么?”
有人提醒了他:“這是蘇瀾的妹妹,她應(yīng)該是心疼姐姐,所以趕來看看吧?!?p> 姜頌時的表情,帶上一絲的心疼。
我差點忘了,姜頌時這廝,最吃白蓮花人設(shè)。
上輩子,他在得知我被迫嫁給秦運后,就隱隱的對我產(chǎn)生了一些不一樣的情愫。
他看著蘇念安,話卻是對著我說:“既然你妹妹來看你,就不整這出了,省得讓你娘家人以為,你嫁過來是吃苦的?!?p> 蘇念安也是重活一世的,她敏銳的捕捉到了姜頌時表情中的那一絲心疼。
于是,她淚睫于盈,我見猶憐的對著姜頌時說:“怎么會呢小叔,姐姐嫁到你們家,自然是來享福的。”
“我是妹妹,要是有什么姐姐不愿意做的事情,我可以代勞。”
說完她朝著我走來,聲音不大不小,最好能讓在場的所有人聽到。
“姐姐,下鹽井這樣的苦差事,不如就讓妹妹代勞吧?!?p> 她邊說著,邊解我身上的安全帶。
其實,蘇念安的手段并不算高明,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雖然解了我的安全帶,但并沒有往自己身上套。
若是她真向著我,就該巧妙的避開下礦井這樣的苦差。
可招不在高,好用就行。
姜頌時忙不跌的,一把握住蘇念安的手。
“妹妹遠(yuǎn)來是客,怎么能讓你做這么危險的事情呢?”
“這大冷天的,快,回屋里暖暖?!?p> 一行人,簇?fù)碇灂r,姜頌時簇?fù)碇K念安。
一時之間,整個礦井,只剩下我。
我緩慢的解開剩下的幾根安全帶,擦了擦臉上的煤灰。
一方手帕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抬眼看去,是張工的媳婦陸珊珊,聽說是被拐騙來的。
上輩子,我只是偶然聽蘇念安說起過。
“那個妮子,聽說是大學(xué)生被拐騙的,三番兩次想著逃跑,后來被張工打死在礦井上了。”
“讀書能有什么用啊,讀出來還不是要嫁人,真是不知好歹。”
我看著眼前清麗的面龐,伸手接過的帕子。
陸珊珊沒有再說什么,轉(zhuǎn)身就要走。
我叫住了她:“珊珊姐,我有幾個繡樣不會畫,你能教教我嗎?”
4
我的房間很大,有一張書桌,上面七零八落的擺著一些圖樣。
我抽出一張,擺在陸珊珊面前說:“珊珊姐,我聽說,你的圖樣畫的最好,是嗎?”
陸珊珊沒有理我,因為她現(xiàn)在所有的心神,全都集中在她面前的那張圖樣上。
那可不是什么繡樣圖紙。
是礦井的改良圖紙。
我知道,她是工科生,一定能看的懂。
上一世,她死的那天,我正好被姜頌時邀請來談生意。
她的尸體被一床草席裹著就抬了出來,經(jīng)過我面前時,用鉛筆畫在草紙上的圖紙在我面前飄然落下。
我不動聲色的,撿起了那張圖紙。
那時我就在可惜,要是我早一點認(rèn)識她,她就不會如同一株野草般的凋零了。
這輩子,我既然重活一世,就一定要救她。
我盯著她已經(jīng)完全沉浸在圖紙中的眼神,輕聲開口:
“珊珊姐,你要是愿意教我畫圖紙的話,我便去跟張工開口,讓你白天都來我這兒教我畫畫。”
陸珊珊遲疑開口:“可以嗎?”
我望著她笑了起來,“可以,我還給你發(fā)工資,讓你補(bǔ)貼家用?!?p> 怎么不可以呢?要是沒有她,我的錢得少賺多少啊。
6
我取了一萬塊現(xiàn)金,塞到了陸珊珊手中。
她似乎從未見過這么多錢,驚訝的一時說不出話。
其實,要真算起來,我還得感謝蘇念安。
如果我還是嫁給了那個窮鬼秦運,我肯定沒辦法用錢給我開路。
姜老頭畢竟是個礦老板,雖然他娶我別有所圖。
但基本的穿衣用度上,從不虧我。
這一萬塊對我來說,不過只是點小錢。
但這點兒小錢,給了陸珊珊,就能讓張工覺得她是個搖錢樹。
再不會對她動手打罵了。
我送陸珊珊出門時,姜頌時也送蘇念安回家。
上輩子,姜頌時也是這樣對我的,他知道秦運出身低微,性子窩囊,就算同我發(fā)生些什么,秦運也敢怒不敢言。
可我實在看不上他那點心思和伎倆。
所以一直同他推來換去,但也沒有實質(zhì)的發(fā)生些什么。
但我看蘇念安的表情,卻不像是清清白白的樣子。
是啊,這才是蘇念安原本的性子。
她又不是真愛秦運。
她的真愛是錢。
傍上了姜頌時,既能得到更多錢,又能為孫召以后鋪路,何樂而不為呢?
我雖然跟蘇念安是親姐妹。
但她的長相,我確實是比不了的。
一張鵝蛋臉,膚質(zhì)白皙細(xì)膩,長發(fā)盤起。
永遠(yuǎn)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雖然身上的衣服廉價些,但更顯得她清麗脫俗,氣質(zhì)出眾。
姜頌時雖然跟她只是露水情緣,但我看得出來,姜頌時眼里的喜歡,不是作假。
但我其實并不關(guān)心這個,我關(guān)心的不過是如果讓我父母知道蘇念安傍上了姜頌時。
那秦運的日子,還能好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