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半途折腰,浩浩蕩蕩的人群集聚太谷學(xué)院,等待復(fù)仇指示。
五大家族難得攜手合作,齊聚談判桌上。易簡簡被夜冥帶進去隨著夜媽坐在他身旁。
“我們清楚當(dāng)前的情勢,這是我曾經(jīng)炸毀的一個秘密人口販賣點?!币冠ふ{(diào)出光屏與眾人共享視頻。
模糊的龐大黑色陰影,以各種角度出現(xiàn)。
萬弘驚愕,“這個不是星艦?”
給了他肯定的眼神,夜冥把視線轉(zhuǎn)向眾人。
“你的意思是荒蕪星還有除了移明星艦以外的其他星艦?”蒼梧雙手緊扣,眸底疑云閃動。
不發(fā)表意見的看向他,示意有什么想法直說。
“我有一件事情,或許可以解答你們的疑惑。”易簡簡微合眼睛,半深思半恍惚的道。
不一樣的童音引眾人不由自已的挑起眉梢。
陷入回憶中,易簡簡想起有關(guān)能量石的事情,“我曾經(jīng)與一伙勘探雇傭團隊合作過,當(dāng)時那位團長開測出藍粉晶突然發(fā)狂,說出了一件奇事。”
“位于極藍晶之上的藍粉晶?”萬弘躥出座位,狂喜的詢問易簡簡。他們家族開采能量石多年,看到的最好的也只到白藍晶,情緒難免失控。
夜冥咳嗽一聲,眸底熒光流轉(zhuǎn)。
就知道會這樣,易簡簡揉了揉小臉,既然說出來了,她就沒打算再掖著,反正那堆東西在她手里得不到充分利用?!笆堑?,如果你們想要可以商談過后找我?!?p> 所有人的眼神閃著透亮光芒,按耐著內(nèi)心的狂喜。
“海盜曾在荒蕪星大量挖掘能量石,那位團長的師傅是開采受害者中的其中一位,當(dāng)初那位團長因為事情離開了幾天,回來后見到星盜屠殺開采員工毀滅礦坑的整個過程。所以,我感覺星球上還有隱匿在暗中的星盜。”
愕然之后,眾人的激動消失不見,被深深的擔(dān)憂所取代。
“怕只怕這些人并不只是星盜?!背鹞慈救粲兴?。
“能見到芯片人,說明某些危險已經(jīng)在我們身邊了?!比菁抑魅萏Y低垂眼睫。
易簡簡用手指敲了下桌子。“當(dāng)前的重點是如何把這些人逼出來,不讓他們影響我們的成長。一旦對方和外界取得聯(lián)系,我們沒有任何可以取勝的機會。無論是能源,裝備,食物,軍力,我們都無法匹敵,不管是星盜還是聯(lián)盟,這是不可爭的事實?!?p> 夜冥勾起唇角,很是開懷的看著說得頭頭是道的小丫頭。
“能源,萬家目前有多少存儲?”將眾人從震驚中牽走視線。
萬弘伸出五根手指。雖然那一塊由他二哥負責(zé),大概的數(shù)據(jù)他還是清楚的。
“藥劑,容家能做到什么程度?”
容蘗夾起眉心?!盁o法根治能量槍的大面積創(chuàng)傷。”若非如此,她也不會同意送自己的父親上移民星艦。
夜冥左手滑了滑右手食指,轉(zhuǎn)而問易簡簡:“你對當(dāng)前的情勢有什么好的意見?”
兩手支著腦袋,她從苦思中昂起頭來,雙眼星光發(fā)亮。
“沒有千日防賊的,我相信那些人暫時不會有異動,星艦?zāi)敲创?,藏的地方也要大。秘密查探傳出消息,說聯(lián)盟在荒蕪星有一個儲藏物資的大型庫房。只要有人找到,我們許諾一定的好處。當(dāng)然,沒人上報也沒關(guān)系,動靜鬧起來,誰能瞞得住?!边@就是她要的效果,敲山震虎,讓對方先亂起來。
“如果他們開啟星艦逃離呢?”蒼梧提出自己的觀點,“我們不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對方的運行軌跡,就無法定位擊落星艦?!?p> 易簡簡笑了起來,如同作惡的小貓咪,撩起尖銳的爪子。
“星艦起飛用的是什么?”
蒼梧恍然大悟,娃娃臉上掛上欽佩的笑意。
“你是怎么想到的?”萬弘低笑,要不是夜冥死死盯著他,他一定要跑過去好好跟易簡簡親近親近。
摸了摸鼻子,眼珠亂轉(zhuǎn)。她能說每次她空間暴亂就有人拿能量探測儀上門么?
“嗯——多看書?!?p> 萬弘一臉受教的點頭?!懊魈煳揖蛠磉@邊插班聽課?!?p> 易簡簡:好單純的孩子,絕逼是她見過的最美好的誤會了。
“我也過來?!比萏Y平靜道。
好吧,他們都是勤奮好學(xué)的好孩子。刨個坑兒,洗洗睡吧!易簡簡望天。
“那么,你們是不是可以貢獻一點師資力量?”夜冥友好的伸出一只歡迎的手。來聽課可以,學(xué)費別忘了帶,摳門本性顯露無疑。
兩人微慫了肩膀,滿臉無耐。
想要驅(qū)車回去,突然橫出來的一只手,將易簡簡夾在腰間帶到一邊。
“有件事情需要你知道。”
是去而復(fù)返的夜冥,易簡簡沒太多驚訝,她已經(jīng)習(xí)慣了他的神出鬼沒。
一路被他帶到校長室,趕走屋里聚集的教師,反鎖好門,頭上的頭發(fā)落入他手里。
“能不能別給我梳那種幼稚的發(fā)型?”易簡簡偏頭建議。“難不成你只會梳這一種?”
俊臉一絲不動。
“哦——你果然是只會一種發(fā)型。”動手扯回頭發(fā),乘著某人沒有防備一把拽出他手中的月型梳子?!拔易约菏?,皮筋給我。”既然逃不了不梳頭的命運,何不自己動手來個逞心如意的。
夜冥擱下一把皮筋。
“異變晶土不是你推論的那樣生成的,他們試了,結(jié)果沒有變化?!?p> “誒?”
夾著幾束頭發(fā)扎辮子,側(cè)了腦袋。按理說沒有那種可能???她當(dāng)初可就是那么干的,除了動用的是空間催生的種子。
“那些魚呢,死了?”
“沒有,它們還很活躍?!睗M屋子亂躥,能禍害的東西基本上都被魚染了。
易簡簡拿皮筋扎好一邊,微翹起嘴角,又有些奇怪的問:“它們應(yīng)該需要能量補充啊,沒有新的異變晶土根本飛不起來才對吧?”
“這也是我們很疑惑的地方。”能用的異變晶體土基本上被用光了,就連池塘里也是抽干水后挖了出來。后來異能者們在原基礎(chǔ)上催長其他植物,等了那么些天沒有一點異變,實在是匪夷所思。
“你的意思是讓我改天再去試試?”
點點頭,“我需要一個穩(wěn)定的結(jié)果?!比绻?yīng)無法實現(xiàn),他的下一步計劃也將擱淺,這對他來說是個不小的損失和遺憾。
易簡簡已經(jīng)綁好另外一邊的辮子,把梳子還給夜冥。“如果趕急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明天我還有課,會很忙?!鄙险n預(yù)備案都沒一個,她不想第一節(jié)課就開天窗。
“好!”準(zhǔn)備抱她起身,卻見小身子滑溜的躲了過去,略微不習(xí)慣的扯了下嘴角。
抓了滑板,易簡簡笑眼瞇瞇,渾身透著股靈透勁兒。
“學(xué)校不準(zhǔn)用飛鞋,你注意點?!备辉试S出現(xiàn)不符合規(guī)矩的男女擁抱,雖然她的年齡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她的身份就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夜冥啼笑皆非,“這樣你只能用滑板載我一程了?!?p> 易簡簡不買賬,“你是太谷領(lǐng)主?!边@點東西都處理不好,出來混會被人掄死的,她才不會再上當(dāng)。甩甩手揚長而去,“校門口見了,領(lǐng)主大人!”
淡淡的郁悶一小下,夜冥攔截了一臺滑板,碟翼飛翔般直追而上。
教師大樓墻壁后走出一個人,望著兩道消失的身影,猩紅了美目。
“小姐,老爺派人來接您了?!?p> “我不會放棄的!”那人轉(zhuǎn)過背,朝著一個方向利叫。
太谷天空依然瓦藍瓦藍,走入防護罩,一陣濕潤清爽的香味撲面而來,易簡簡閉上眼睛,使勁兒聳動鼻子。太久沒有感受到泥土花香的地球氣息了,仿佛一瞬間置身在曾經(jīng)的孤兒院,弟弟妹妹哥哥姐姐們,他們坐在一起玩丟手絹,木頭人的游戲。院長奶奶含笑看著他們,還是那么慈祥。
夜冥止住步伐,眼神禁止眾人發(fā)出聲響,可沒有管住跌撞來的五彩飛魚。
面上沁凉,易簡簡驚跳的睜開眼,與一條胖嘟嘟的肥魚大眼瞪小眼,魚兒側(cè)了側(cè)腦袋,寬大的尾巴不時扇動一下,如打量新來的物種。
易簡簡一動不動,抿著唇斗雞眼的盯著它。
夜冥不知道這兩只在交流什么,繼續(xù)保持觀望。
“胖胖——”
另一條魚從空中砸下來,撞翻了斗雞眼中的肥魚。
“哈哈哈,你在干什么呢!”小巧的那只圍著好容易穩(wěn)住身形的魚兒上躥下跳。
胖魚兒翹了翹尾巴,一溜的飛到另一只對面?!肮緡9緡#@里有只奇怪的家伙?!?p> “啊,我看看,我看看!”小巧的魚兒在空中亂繞了好幾圈,一個俯沖跟著小胖魚來到易簡簡身前?!把?,這個家伙好丑!一點都不好玩嘛!”
“就是丑,所以奇怪啊!”
兩只繞的歡快的魚,猛然被氣浪拍飛。
易簡簡咬著腮幫子叉腰,內(nèi)心爆吼:我丑了你大爺!
當(dāng)魚就要做好被人吃的覺悟,居然還敢說人壞話,干脆一鍋煮了。
氣了一會兒,后知后覺的想,為毛剛才的一幕很不協(xié)和。那條死胖魚說她是奇怪的家伙,啊呢?
易簡簡抖毛了。
魚在說話?
靠靠靠,神仙們,求別開玩笑了好不好,老紙的心臟要漏氣了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