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千年灰仙
小年夜,云林沒人。
是豪宅里沒一個主人。老爺子、老太太他們都在都下,回不來啦。據(jù)說都下沒人了,喊萬歲聲音不夠響亮,特地留下老爺子老太太喊萬歲,他們喊的特別大聲還好聽。據(jù)說蒙家對大姑娘非常滿意,想立即娶進(jìn)門,免得再遇到普寧公那樣的糟心事??傊紱]回來。
云章在山上辟谷冬眠,也沒下去。坐著不想動,誰試著坐兩天就知道了,坐著多舒服?
一群凡人,別耽誤她成仙。云章覺得就這幾天了,一旦成仙,從此便不是人了。
于是一群下人,將豪宅打扮的特別漂亮,點起大紅燈籠,映襯著冰雪,他們也像是在仙宮。
廚房里燉的熱火朝天,各種肉燉的香噴噴,把隔壁老和尚饞哭了。
老和尚從利州回來,深深的感慨,還是家里好,已是把他鄉(xiāng)作故鄉(xiāng)。老和尚稀里糊涂差點到云林來,再把素肉嘗。
松明那個小和尚,佛法不通,人情不懂,自以為他最清醒,將老和尚拉回去了,回頭是岸。
老和尚其實無需遺憾,云林的人特別客氣,煮了不少好吃的送給菩薩。
然后,一群下人在餐廳擺上幾桌,有酒有肉吃的特別過癮,忘了主人是何人。
秋菊、秋婀、荼蘼一群丫鬟今天都不用陪姑娘,在餐廳里吃的美,感覺不到一點寒意。
吃好了,大家還玩花樣,彈琴鼓瑟,敲碗敲盆,一群小孩嗷嗷,這個年過得特別扎實。
講究一點的大戶人家,都會在小年夜讓下人過年。不說一年忙到頭了,進(jìn)了臘月,下人特別的忙,把大宅子收拾好;到年前年后又是忙的人仰馬翻,主子累,下人肯定更累。所以便有人起頭,不少人跟風(fēng),在小年夜賞下酒席,這是專屬下人的年。
云章在山上不用摻和。員工過個年,領(lǐng)導(dǎo)沒必要去送關(guān)懷。
至于員工里邊分出三六九等,管家就是領(lǐng)導(dǎo),那是下人的江湖。管家只要有點譜的,總不至于收買人心、讓別的下人向他效忠。
在云林,大家都知道姑娘神識很強(qiáng),省了各種心思,玩的特別浪。
主子讓他們放開了玩,這就很難得了。喝醉了一片,守夜都沒人了。
云章守夜,堪稱最強(qiáng)守夜。
自從云章守夜,方圓二十里吧,賊絕跡了,黃鼠狼偷雞的事也不會發(fā)生。東邊官道上人來人往,也不會有人試著下手。賊一般不走官道,要走陰暗的地方。
比如,大半夜的,一只老鼠跑到云林。
云章真的驚訝極了!老鼠精!不知道從哪兒跑來的,聞著肉味兒就要到她屋里偷肉吃。
老鼠果然是天賦異稟,云章放在西稍間的龍肉它都想吃。
云章看著,秋婀還算是很盡職的,夜里在守夜,但她沒聽到老鼠的聲音。
云林其實幾年都沒老鼠了,不怕餓死貓或者貓頭鷹,所以一時都不會想到,而一只老鼠的突然出現(xiàn)就很奇怪。
云章看那老鼠精智商不比人差了,估計和人相處了百年以上,堪比狐貍精,都知道有陣,準(zhǔn)備破陣。唯一的可能是忘了正事,被龍肉勾/引了。
為穩(wěn)妥起見,云章下來,親手抓走了老鼠。
老鼠精個頭和貓差不多大,不是太大,皮光毛亮好像都干凈了,而不是陰溝里的老鼠。這要是當(dāng)寵物,和狐貍有一比。
楊澍晚上沒睡覺,姑娘一動他就動了,不知道有多大的事能讓姑娘出關(guān)?
云章又回到茅屋。
楊澍和幾個小卒緊張了一陣,看姑娘手里,就是一只老鼠?
楊澍看姑娘衣服都沒穿,從被窩里出來,有穿披風(fēng),但沒多穿一件。
小卒看著姑娘提醒道:“老鼠誒,好大一只!”
云章嚇的忙把老鼠甩到小卒身上。
老鼠伸出獠牙就咬。
小卒嚇一跳!娘啊,姑娘沒被老鼠嚇到,他們幾個都被嚇到了!
這老鼠極強(qiáng)!一口咬破了皮甲,轉(zhuǎn)頭又撲向楊澍,快的像瞬移,像閃電還有痕跡,它都沒痕跡。
楊澍剛才是白緊張了,但在姑娘扔出老鼠后又緊張起來,他憑自覺避開,再反手抓向老鼠。
這老鼠當(dāng)真了得,放過楊澍,又朝云章?lián)淙ィ斓恼媸撬惨疲?p> 云章一個火球砸過去。
楊澍看著,這火球不大,姑娘以前只能用出小火球,現(xiàn)在能搞出大火球了,但這小火球燒老鼠,老鼠來不及避開,漂亮的毛被燒了一片。
吱吱吱!老鼠大怒!瘋狂罵人,吱吱吱!
楊澍竟然聽懂了,這就是精怪的能力?不過還不如聽不懂,這全是臟話。
幾個小卒知道姑娘是留給他們的,忙圍著老鼠開打。
老鼠動真格的了,速度更快,攻擊力很強(qiáng),將一群虎賁衛(wèi)搞得手忙腳亂,一地的雪都踩亂了。
這簡直是老鼠戲大貓,奇恥大辱!
楊澍認(rèn)真的應(yīng)對,搏虎都沒這么難,幾次險些被咬了。
老鼠將他們耍了一通,又朝著茅屋跑去。
云章隨手從屋檐取一根冰掛砸它身上。
吱吱吱!老鼠被砸在雪里,使勁慘叫,夾雜著罵人。
幾個小卒怒極!撲上去將老鼠壓住,一人拽一條腿,要將老鼠五馬分尸。
吱吱吱!老鼠猛的傳出更清晰的意思,很接近人說話:“等等!”
這有什么好等的?幾個小卒猛拽!
吱吱吱!老鼠慘叫,驚天動地,但還沒被拽開。
楊澍都有些尷尬了,又好奇,這老鼠精的皮有那么厚?
云章站在門口,吹著夜風(fēng),冷也不算很冷。她拿一張符壓在老鼠身上。
幾個小卒松手,對著姑娘笑笑,這老鼠精很厲害。
云章點頭,說道:“你們問吧。”她進(jìn)屋去拿了被子把自己裹著,出來站在臺階上看著。
頭頂點了四個燈籠,照著這夜挺美的。
秋婀急匆匆上來,看這要結(jié)束了?看姑娘沒事,她再看地上,一只大老鼠?
楊澍問老鼠精:“是從哪來的?”
老鼠精驕傲:“吱吱吱!”從朔方來的。
楊澍好奇道:“朔方?jīng)]事了嗎?”
老鼠精雖然一身痛,但問題不大,挺胸應(yīng)道:“吱吱吱!”那狗/屁王爺完蛋了。
秋婀也聽懂了,好奇的問道:“那你到這兒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