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
“何人在此囂張不遜?”護城軍首領厲聲質問。
護城軍首領率領幾位化神境修士邁步至此,氣勢凜然。
一名年輕人急聲說道:“首領,就是他們兩人,妄圖破壞城池秩序,并企圖襲擊我?!?p> 護城軍首領,一位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面容端正,盡顯首領風范。
他的眼神在鐘今離和君京瀾身上掃過,微微瞇起雙眼,似乎發(fā)覺兩人與傳聞中的模樣有所出入。
然而,眼下要緊的是先將這兩人拿下再說。
護城軍首領揮手一指,“前去,將這兩個鬧事之人抓來!”
鐘今離此刻已經看出,必有人在暗中算計著她,她不是糊涂之人。
但她從未涉足水靈州,究竟是何人對她虎視眈眈?
一直沉默的君京瀾抬步,擋在鐘今離身前。
君京瀾眸光幽深,舉手投足間盡顯清冷高貴之氣。
君京瀾凝立不動,散發(fā)出一股無法被忽視的氣場,當他主動釋放出他的氣息時,那種屬于化神巔峰的威壓,無人敢有所忽視。
首領略顯遲疑,這并不符合他所得到的情報!
資料中描述的是一個元嬰初期修士,身旁跟隨一個化神后期修士……
而眼前這兩人,一個是化神巔峰,另一個修為難以辨別。
護城軍聽到首領的命令,紛紛沖上前,將鐘今離和君京瀾圍在中間。
有人厲聲喝道:“敢對抗護城軍,唯有死路一條?!?p> 首領無奈地搖了搖頭,這一群莽夫,甚至連對方的修為都無法看清,就貿然前來,又該如何收場呢?
盡管他也是化神巔峰,但眼下實力卻不及君京瀾。
“你們究竟是不是風谷州的人?”首領決定先詢問一番,若是風谷州的人,抓起來必然無錯。
一眾圍觀者紛紛涌至,君京瀾默不作聲,手中突然多出一張令牌。
就在君京瀾欲舉起令牌之際——
踏踏踏的馬蹄聲響起。
護城軍首領面色緊繃,那是陸家小公子的龍鱗馬。
陸家小公子一向好事,若他想要保住這兩人,自己到底應該怎么做呢?
首領示意圍觀者散開,先讓陸家小公子過去。
“什么?陸家小公子來了?”有人心情緊張。
“陸家小公子到了,快讓開,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啪!
首領朝著喊話者拍了一下,“你是想找死嗎?不要拖累我們,去一邊呼喊?!?p> 護城軍縮頭,滿臉惶恐,“首領,我只是害怕他們擋道而已?!?p> “滾開!沒頭腦的東西!”首領厲聲喝斥。
首領瞥了君京瀾和鐘今離一眼,等陸家小公子走后再來處理也不遲。
鐘今離聞言,眸光流轉,注視著陸家小公子的容顏。
他深知,陸玉安,乃是書中的大boss,日后成為飛天大陸聞名的煉器宗師,其制造的法器更是備受推崇。
然而,由于拒絕修復獨孤雁的劍,他最終家破人亡,悲慘收場。
在這次斗靈大賽中,陸玉安成為鐘今離最艱難的對手。
關于他的描述只有一句:“宗之瀟灑美少年,舉觴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樹臨風前?!?p> 鐘今離渴望一睹這位貴公子的風采。
突然,遠處傳來馬蹄聲,逐漸逼近。
鐘今離抬頭一望,只見一個豪爽瀟灑、玉樹臨風的美少年騎在馬背上。
他容貌如同無瑕的美玉,舉止間散發(fā)著令人心馳神往的魅力,令人難以移開目光。
少年俯視周圍眾人,優(yōu)美的眸子微微瞇起,“這門口為何如此擁擠?”
首領恭敬地低下頭,“陸小公子,這是外州來的人,正在排隊入城?!?p> 陸玉安掃視眾人,“這般阻塞,何時才能解決?斗靈大賽僅剩十日,若這些人被困在城外,是否會影響比賽進行?”
首領連忙解釋:“小公子,這是上頭的安排,望小公子放心,比賽參與者定會提前入城,不會耽誤大事。”
陸玉安繼續(xù)詢問:“若有人想在城外逗留片刻再入城,又該如何?”
他心中憶起父親曾言,有些家族會趁機故意攔截外來者,以牟利為目的。
外州人不明規(guī)矩,必會被要求交納靈石以便通行。
“小公子,你所提及的情形,我們已經考慮過了,晚到的人可以直接報名入城?!弊o城軍首領語氣堅定地對陸玉安說道,希望盡快打發(fā)他離開。
陸玉安心知不好再多問,畢竟控制城內人數是為了斗靈大賽著想,以往也發(fā)生過惡性競爭的情況。
騎馬前往城門口的陸玉安,首領松了口氣,這位小公子終于離開了,接下來要處理君京瀾和鐘今離了。
“你們究竟是哪個州的人?”首領向君京瀾詢問。
陸玉安進城之際,忽然回頭一瞥,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竟然有一位化神的公子隱藏在此,他剛才完全沒有察覺到。
他突然注意到鐘今離身穿的玄衣,不由得勒住馬繩。
雖然他無法判斷玄衣的品階,但多年來在父親身邊的經驗告訴他,這件法衣絕對不簡單。
陸玉安拍了一下馬背,轉身朝鐘今離走去。
首領看到陸玉安又回來,心中一緊,“小公子,還有其他吩咐嗎?”
“讓開!”陸玉安冷聲道。
他俯視著鐘今離,“不知道姑娘這件衣服是出自何人之手?”
鐘今離轉頭看向君京瀾。
君京瀾的星眸璀璨,流光閃爍,唇角掛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
“這件玄衣是一位好友送的?!辩娊耠x聲音清脆,帶著一絲淡淡的神秘感。
“這位好友,難道是位煉器師?”陸玉安的眼中閃爍著期待之光,因為能夠煉制如此精致玄衣的人,必定不凡。
“我的四師兄是煉器師?!辩娊耠x回答道,語氣間透露出一絲隱晦。
二師兄一直很忙,只能借用四師兄的名頭。
“您的四師兄參加了斗靈大賽嗎?”陸玉安興奮地追問。
“是的?!辩娊耠x點頭。
“請問您的四師兄現在身在何處?”陸玉安略微移開目光,瞥向了君京瀾。
“四師兄要晚些才能進城?!辩娊耠x保持禮貌。
陸玉安是個煉器癡才,對于優(yōu)秀的煉器師總是倍加關注。
而陸玉安的父親則是鐘今離的四師兄所敬仰的人物,因此她對陸玉安也顯得特別客氣。
“那便有些可惜了,或許只能在斗靈大賽上再見了。”陸玉安有些遺憾地說道。
隨后,陸玉安將視線投向了首領,遞上一袋靈石,“這兩位是我的朋友,跟著我一起進城?!?p> 首領有些為難,“這…小公子,這有些不合規(guī)矩?!?p> “何不合規(guī)矩?參加斗靈大賽的選手,本就應該直接進城,你卡著他們干嘛?”陸玉安察覺到了首領的用心。
“但其他人都在排隊等候進城???”首領試圖解釋。
“參賽者應該優(yōu)先入城,其他人再盤查,我相信各位道友也不會有異議?!标懹癜怖渎曊f著。
有些人立即擺手表示無異議,首領思量片刻,最終還是退讓了,畢竟得罪陸家可不是明智之舉。
“兩位進城后,是否已有住處?”陸玉安詢問。
“謝公子,住宿已經有所安排?!辩娊耠x面上露出微笑。
陸玉安點頭,轉身離去前,又不經意地瞥了君京瀾幾眼。
這位公子身上散發(fā)著一種奇異的氣息,時常在與鐘今離交談時,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君京瀾的存在。
這樣一個驚艷絕倫的人物,不管走到哪里,都應該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為何他的存在如此黯然失色呢?
在陸玉安的引領下,鐘今離和君京瀾順利進入了城中。
鐘今離與君京瀾來到事先預定的院子,一座供風谷州的眾人居住,另一座則為緣生宗的眾人準備。
鐘今離心中疑惑,賀家是否與護城軍首領有所勾結,暗中操控著一切。
君京瀾冷冽的眸光透著鋒芒,他認為賀家可能會在比賽中做些手腳,直指賀家可能會利用護城軍對付他們。
鐘今離思索著,只有四大勢力才能調動護城軍,而護城軍首領似乎對他們并不陌生,而且知曉他們的真面目的人并不多。
她心中猶豫,最初懷疑獨孤雁可能涉及其中,但獨孤雁與他們已有十年未見,對他們的情況并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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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靈大賽的比賽場地廣袤宏大,看臺上則被細致地劃分成了各州的區(qū)域。
鐘今離的眼眸在昊靈州的參賽者中游走,不禁發(fā)現了幾個熟悉的面孔。
他還留意到,自從比賽開始以來,八師姐和六師姐不時地望向帝靈州的方向。
帝靈州是賀家的根據地,傳聞那里聚集了眾多化神強者,是各個頂尖勢力匯聚之處,也是靈氣最為濃郁的一州。
帝靈州的參賽者,似乎都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優(yōu)越感。
鐘今離回想起昨天李四遞來的各州參賽弟子名單,其中一個異常之處令他難以忽視。
在比賽名單中,除了五師兄伊長生之外,竟然沒有一個賀家的身影。
斗靈大賽乃至關重要,賀家竟然無人出戰(zhàn)?
即便賀家不派子弟參加,也實在讓人費解。
那么各州的宗門內,必定有賀家的子弟,這些宗門內的弟子,為何也不來參加斗靈大賽?
難道斗靈大賽本身就有問題?
賀家的人提前得到消息,故意不讓自家的子弟參加……
可比賽背后的操縱者就是賀家的人,能有什么問題?
也許有問題的是參加完比賽后,要去得那個幽玄秘境!
二師兄在緣生宗提到過,大師兄一直在尋找幽玄秘境,且大師兄還因為秘境的事情,被沈知意算計,遲遲不能晉級合體期。
而在原著中,鄭家和賀家根本是穿同一條褲子的。
就在這時——一股寒意襲入鐘今離心頭。
鐘今離抬頭望去,遠處一個黑衣人立于半空之上。
黑衣人渾身散發(fā)著恐怖的氣息。
鐘今離一眼認出此人就是呈安。
呈安冰寒的聲音響起,“歡迎各位來到參加斗靈大賽,本屆的斗靈大賽勝者的名額,變成了兩百五十人?!?p> 沉重的氣氛籠罩著整個場地,呈安的出現給人帶來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鐘今離心中警惕,凝視著黑衣人,仿佛看到了無盡的陰霾和危險。
在這一刻,斗靈大賽的氛圍變得更加緊張和神秘,仿佛隱藏著無法預料的未來挑戰(zhàn)和考驗。
“再者,眾位必定已察覺,本次比賽的場地規(guī)模有了顯著的擴大。這一次的比賽,專門為符箓師和陣法師設立了獨立的比賽場地?!?p> “只要能在符箓師和陣法師的比賽中躋身前十名,即可獲得進入秘境的機會。”
“其余比賽仍保持既定規(guī)則,靈修、劍修、體修綜合比賽,進入前一百五十名者,也能踏入幽玄秘境。”
“至于煉丹師、煉器師、御獸師,只需躋身前二十名,亦可得準入秘境?!?p> “再加上剩下的二十個名額,專門為具備特殊實力的后輩預留?!?p> “比如在其他比賽中遭淘汰者,倘能憑借占卜、御物等特殊實力,獲得進入幽玄秘境的資格?!?p> “吾望諸位參賽者,發(fā)揮出最高水準的實力,因為你們斗靈大賽每人僅有一次機會?!?p> “若你們未能踏入秘境,將永遠失去成為至尊強者的機緣,眾位應明了,凡踏入秘境者,三年后再現世,至少能晉升一階。”
呈安說罷,成功看到看臺上的參賽者,臉上露出一抹興奮之色。
額外增補兩百名額,這一決定著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歷屆選拔出來的參賽者總數只有百余人,而此次卻將名額一下子擴大到三百余人。
呈安御劍矗立半空,目光深邃地掃視著君京瀾等人,仿佛在默默傳達某種深意。
家主特意為這幾人修改了規(guī)則,期望他們不負家主的期望。
稍作停頓,呈安繼續(xù)說道:“本次比賽分為五輪考核,期間所有弟子嚴禁私下廝殺,一經發(fā)現,即刻淘汰?!?p> “第一輪比賽,各州之間展開對抗,勝者州可留下八成弟子繼續(xù)參賽,敗者州只能保留二成弟子?!?p> “兩州對戰(zhàn)期間,我們將派遣一位煉虛巔峰強者監(jiān)督,以確保比賽的公正性。”
“現在請各州領隊前來抽簽?!背拾苍捯魟偮?,手腕一翻,八張空白的書簡憑空出現。
八州的代表迅速飛至呈安面前,其中兩人尤為引人注目。
一位是看起來老實可靠的中年男子,手持御劍,勉力保持身形平衡。
另一位則是神秘妖異的男子,竟無需借助飛行工具,憑空矗立其中,神態(tài)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