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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換我命?我靠玄學(xué)名滿京城

進楚邀私宅

  北鎮(zhèn)撫司之內(nèi),江采芙坐在一張椅子之上,周圍盡數(shù)是錦衣衛(wèi)來來去去,偶爾有幾個人大著膽子瞟著江采芙。

  “再瞧,就把你們眼睛挖出來?!背鋈怀霈F(xiàn)在江采芙身后,眼神微暗,睨了一眼正偷摸打量江采芙的那幾人。

  “小心眼?!苯绍叫÷曕止荆@種人,估摸著他們平時辦公也累的慌。

  “江四小姐,不用我再提醒你了,你現(xiàn)在還是我的階下囚,說話辦事還是謹(jǐn)慎些好?!背袷橇嘈‰u崽子一樣,一把提起來江采芙的衣領(lǐng),“為我辦件事,辦的好給賞?!?p>  江采芙被一路拎進詔獄中,路上遇見其他人皆是眼觀鼻鼻觀心,不敢再隨意打量,只覺得江采芙可憐,竟然被楚大人親自拎進了詔獄。

  詔獄中黑漆漆的,迎面而來便是一股森嚴(yán)的壓迫感,夾雜著犯人絕望的哭嚎,血腥氣也分外濃重。

  她瞟了一眼,這里明明是極惡之地,居然一點邪祟之物也無,奇怪的很。

  “我撬不開他的嘴,但我猜你應(yīng)該有辦法。”楚邀將她帶到一個熟人面前。

  是那日在山路上嚷嚷著要為大哥報仇的二當(dāng)家。

  現(xiàn)在他全身上下幾乎被折磨地沒一點好肉,血跡滲透了麻布衣,傷口深可見骨,有的地方已經(jīng)腐爛生蛆。

  江采芙從沒見過此等惡劣場面,轉(zhuǎn)彎扶著墻便吐了起來。

  “我,我可是修行之人,見不得這等場面!”她斷斷續(xù)續(xù)開口。

  好半天楚邀才明白了江采芙的意思,嘖了一聲:“嬌氣。”

  江采芙已經(jīng)無力開口跟楚邀對嗆,扶著墻吐的天昏地暗,估摸著好幾日見不得紅色的東西。

  “來人,把她帶回我的私宅里,讓她在會客廳等我?!背S手點了幾個下屬,讓他們把人送進去。

  幾位下屬拿捏錯了楚邀的意思,又因為江采芙是楚邀第一個帶近私宅的女子,便自作主張沒怎么遮掩,大搖大擺的帶人過去,甚至走的還是大道。

  不出半個時辰,近乎半個京城的人都知道江采芙現(xiàn)在跟錦衣衛(wèi)待在一起,大白天還進了楚邀的私宅,成為了他的座上賓。

  江采芙坐在這幢富麗堂皇的宅子中,只覺得這里怎么都合她的心意,就連把楚邀趕出去自己住在這里的心思都有了。

  正在她百無聊賴等著楚邀過來時,一簇淡淡的金光忽然從旁側(cè)生發(fā),緩緩纏繞上了她的指尖。

  江采芙驚詫了一瞬,楚邀這里還真有點好東西。

  金光竟然能直接聚成實體飛到她指尖上,怕是這附近有個靈泉,周圍定然供養(yǎng)著靈草。

  江采芙的小算盤在心中立刻啪啪啪打了起來,此時楚邀也進了會客廳,自然在主位上坐定,身后還跟著被鹽水愣生生沖掉了身上血跡,幾乎就剩下最后一口氣的二當(dāng)家。

  楚邀手中翻開卷宗,淡淡開口:“今年二月,江浙百工堤、千戶堤、申川堤齊齊被毀,下游近乎千頃良田被淹,受災(zāi)人數(shù)可達數(shù)萬?!?p>  “朝廷察覺出賑災(zāi)數(shù)額不對,還沒細探你這位江浙總督便忽然失蹤,跑進京郊的山中做起來了土匪二當(dāng)家,李易三,你自己說我查你冤不冤?”

  “不知道,賑災(zāi)糧我全數(shù)交給了下面的人去做,我什么都不知道?!崩钜兹]上雙眼,強撐著身子開口。

  “不知道?”楚邀直接將手中卷宗摔到了李易三臉上,抬手拍翻了案桌,“圣上派遣你做江浙總督,對江浙一帶之事全權(quán)管轄,你這個時候不知道,把本官當(dāng)傻子哄?”

  江采芙不由得坐直了身子,此事事關(guān)重大,牽涉數(shù)萬黎民百姓,李易三作為這其中的關(guān)鍵性人物,撐死不開口,殺也殺不得,打又要收著力,楚邀定然也分外頭疼。

  “我能助你,但是我有條件?!苯绍蕉似鹗种械牟柰?,吹開浮沫,輕輕啜飲一口,“你這府中的東西,我要自選一樣帶走。還有,你這府中,我要常來。”

  常來他府上?

  平日里京城中見他像是耗子見了貓一樣,頭回有人上趕著來他府上。

  楚邀摩挲著自己手上的玄色扳指,應(yīng)聲:“可以,只要我能給得出?!?p>  江采芙要來了朱砂和黃紙,用毛筆開始畫符。

  李易三在這詔獄之中受盡了折磨,撐死也不愿意開口,無非就是他心中有什么事情比著他自己的生死還要重要。

  片刻之后,她拿起一張符紙遞給楚邀。

  “貼上這張符紙,你在李易三眼中就是他現(xiàn)在最想見到的那人,說不準(zhǔn)能吐出來點什么東西?!?p>  楚邀接過那張符紙看了看:“我還以為你能畫出來那種一貼上去便能讓人乖乖開口說真話的那種符。”

  江采芙將頭偏開,若不是她現(xiàn)在身子不好,區(qū)區(qū)一張真言符,對于她來說自然是不在話下。

  李易三應(yīng)該從來沒見過如此古怪的法術(shù),只當(dāng)是楚邀病急亂投醫(yī),隨便找個小姑娘試試。

  那張符十分輕易地便貼在了他的腦門上。

  李易三感覺自己的頭頂逐漸發(fā)沉,像是有千鈞之重一般,目光所致逐漸虛幻起來。

  他死命地掐弄著自己身上的傷口,卻始終無法抑制住意識的沉淪。

  等他再度抬眼,瞳孔已經(jīng)逐漸失去了焦距,隨后用力前撲,一把抱住楚邀的大腿。

  “李公公!救我!”李易三聲淚俱下,眼淚鼻涕糊了楚邀整個衣袍。

  楚邀面色頓時發(fā)黑,但依舊秉承著自己的專業(yè)素養(yǎng),虎口卡住李易三的下巴:“你要我如何救你?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可與我無關(guān)?!?p>  “李公公!您不能過河拆橋??!”

  李易三抬眼看著面前的公公。

  是他拍著他的肩膀,告訴他家國興亡也不能全數(shù)在他一人肩膀上,告訴他只要在他們辦事的時候睜一只眼閉眼,便能幫他替圣上美言,他的位置便能動上一動......

  往后還能名垂青史,光耀門楣!

  李易三頭頂上的黃符逐漸散去,意識也逐漸清明,等到看清楚了正站在自己面前的楚邀,面色頓時一片灰白。

  現(xiàn)在完了,什么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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