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溪瀾翻閱了那份奏章后,憤怒地將它撕得粉碎,忿忿地吐出一句:“無恥!”作為將門之女,且身為已婚婦人,她如何能夠容忍自己被卷入成為別國皇帝后宮的荒誕提議之中。
“朕覺得此舉并無不妥?!澳娗謇淠鼗貞?,為了王朝的安危,他寧愿犧牲這個女人,以此來避免她給自己帶來的麻煩。
“墨見清,你這個無恥之徒!“殷溪瀾憤怒地站了起來,憤怒讓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狠狠地甩了墨見清一巴掌,“你連你爺爺和你父親的氣節(jié)都比不上!我父親曾為你們墨家打天下,如今你竟要把我這個妻子當作交易的籌碼!“
殷溪瀾在憤怒中失控,只顧著發(fā)泄自己的情緒,卻忘記了這一巴掌可能會給錦兒帶來的致命后果。大雨中,她呆愣地抱著那沾染了錦兒鮮血的斗笠,悲痛欲絕,淚水與雨水交織在一起。
墨見清冷漠地下令,讓侍衛(wèi)們對殷溪瀾嚴加看管,確保她不會自尋短見,但對其余的隨從則任由他們處置。在這個雨夜,殷溪瀾的哭聲與雨聲交織在一起,顯得格外凄涼。
安陽公主聽聞周朝皇帝竟意圖以廢后殷溪瀾這等毒婦來與她這位尊貴的一國公主聯(lián)姻,憤怒之情瞬間涌上心頭,她毫不猶豫地直闖冷宮。在她看來,殷溪瀾這個低賤之人,怎有資格與她相提并論,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安陽公主憤怒至極,命令幾名老宮女去扒下殷溪瀾的衣服并鞭笞她。然而,殷溪瀾并非任人擺布之輩,她迅速反擊,將幾名老宮女掀翻在地,并用鞭子回擊她們。
安陽公主見殷溪瀾如此頑強,無法輕易制服,便心生一計。她命令侍衛(wèi)們?nèi)У粢笙獮懙那灏祝髨D將她變成一個殘缺的蕩婦,以此羞辱她,并讓她在聯(lián)姻中失去價值。安陽公主想象著殷溪瀾被玷污后的狼狽模樣,以及周朝皇帝面對一個殘破不堪的女人的無奈和憤怒,心中覺得解氣不少。
面對四名強壯的侍衛(wèi),殷溪瀾終究不是對手,她被牢牢制住,無法動彈。在這絕望的時刻,她的心如死灰,思緒飄向了她那些深愛的人和事。她想到了錦兒那鮮活的生命被無情剝奪,想到了昏迷不醒的父親,以及溫柔體貼的娘親。父親曾經(jīng)告訴她,戰(zhàn)場上他幾次以為自己要死去,但每次都憑借著頑強的意志和一股不屈的勁頭重新站了起來。
殷溪瀾緊閉雙眼,她心中雖然絕望,但并未完全放棄抵抗。在四位大漢稍微放松警惕的瞬間,她迅速抽出頭上的發(fā)釵,化身為致命的武器,精準地刺穿了其中一名侍衛(wèi)的脖子。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撿起地上被丟棄的刀,以雷霆萬鈞之勢一刀捅進了另一名侍衛(wèi)的肚子。那名侍衛(wèi)痛苦地慘叫一聲,隨后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殷溪瀾在與四名侍衛(wèi)的激烈交鋒中成功反殺,她的衣裳已被敵人的鮮血染紅,如同從血海中掙扎出來的戰(zhàn)士。武安殿的大門突然被推開,安陽公主滿懷期待地等待好消息,然而出現(xiàn)在她眼前的卻是滿身血污、手持利刃的殷溪瀾。
安陽公主被眼前的景象嚇得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本能地想要呼喊“護駕”,但聲音卻在喉嚨里哽咽住了。
這時,皇帝墨見清帶著一隊侍衛(wèi)迅速趕到,目光在殷溪瀾和安陽公主之間掃過,然后定格在殷溪瀾那沾滿鮮血的身上。他的臉色陰沉,顯然對眼前的情景感到震驚和不滿。
殷溪瀾舉著帶血的刀,目光堅定而憤怒地對著皇帝墨見清。周圍的侍衛(wèi)們立即嚴陣以待,氣氛瞬間緊張到了極點。安陽公主害怕得躲到了墨見清身后,顫抖著聲音惡人先告狀:“皇兄,這毒婦要謀害我?!?p> 殷溪瀾看著安陽公主,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她雖然被冠以“惡毒”之名,但行事向來敢作敢當,從不掩飾自己的真實想法。與安陽公主相比,她更看不上那種無能怕事,卻又裝作高高在上的虛偽模樣。
墨見清心知肚明,安陽公主此次攜宮中侍衛(wèi)前來,意在羞辱殷溪瀾。然而,令他震驚的是,殷溪瀾竟能以一己之力反殺四名侍衛(wèi)。這不禁讓墨見清對殷溪瀾刮目相看,但墨見清對她的厭惡之情依然深重。他來這里只不過不讓安陽公主毀了殷溪瀾這枚棋子。
殷溪瀾突如其來的舉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她猛地脫下那件被鮮血染紅的外衣,露出白皙的肩膀,這一大膽的行為讓周圍的侍衛(wèi)們都不禁咽下了一口口水。
她直視著皇帝墨見清,眼中閃爍著挑釁的光芒,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羈和決絕:“陛下不是想羞辱我嗎?我覺得那四個廢物不好玩,要不您身邊的侍衛(wèi)陪我玩玩?”
這句話像是一把尖刀,直刺墨見清的心臟。他憤怒地瞪視著殷溪瀾,她的舉動不僅是對他的羞辱,更是對他作為皇帝的尊嚴的踐踏。而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殷溪瀾還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竟然敢在眾人面前如此放肆,甚至要與他身邊的侍衛(wèi)……
墨見清緊握著拳頭,青筋暴起,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都凝聚在這一刻。然而,墨見清也明白,他不能在這里失去理智。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nèi)心的怒火,冷冷地看著殷溪瀾,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殷溪瀾,你可知罪?”
殷溪瀾卻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她知道自己已經(jīng)成功地激怒了墨見清,這正是她想要的結(jié)果。她淡然地回答:“罪?我何罪之有?您都要把自己的妻子送給敵人獲得茍延殘喘。陛下若想治我的罪,也得先問問自己,是否有這個資格?!?p> 殷溪瀾的話再次激怒了墨見清,墨見清恨不得把這個女人殺了。
“皇兄,這個蕩婦真是該死。”安陽公主不聰明地開口。
“三日后,送到周國軍中,既然你說朕不知廉恥,那么朕如你所愿?!蹦娗謇淠亻_口。
殷溪瀾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她絕不屈辱地活著。
“太后駕到?!笔捇屎蟠掖叶鴣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