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手串
白卿的小蛇尾動了動,顯然現(xiàn)在于楚月的表現(xiàn)出乎他的預(yù)料。
“你既然能看到他,你就試著在腦海中跟他溝通,看看他會不會回話?”
“好?!?p> 接著于楚月是按照白卿所說,試著詢問對方,可對方像是很害怕她一般,說話有些哆嗦。
“我不是特意回來鬧的,可我那院子是一塊兒沙地,我住的不好,家里的財運也就不好,我也是為了我的子孫后代……”
僅僅溝通了一句,于楚月就感覺腦子劇痛,完全沒有辦法再溝通第二句。
白卿第一時間就察覺到了于楚月的異樣。
“夠了,停下!”
于楚月像是觸電一般撒開了男孩兒的手,深呼吸兩口氣之后才像是又活過來一般。
接著就按照白卿的指示和中年男女講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連同已逝老爺子所葬方位和墳塋地的情況都描述的一點不差,不容人不相信。
“那大師,這事兒可真么弄啊,孩子也經(jīng)不起我爹的折騰,能不能先讓我爹離開?”
“好辦,去買點黃紙回來?!?p> “好,我現(xiàn)在就去!”
男人動作迅速立馬就離開了,于楚月端坐在一旁的沙發(fā)上,一個不經(jīng)意的抬眼就看到一旁的架子上放著一個手串,像是隨意放在那邊,顏色發(fā)灰,材質(zhì)看上去就像是塑料的。
“大姐,這手串是誰的?”
“老爺子生前帶的,人沒了,就叫我家男人給留了下來,全當(dāng)是一個念想,大師,這手串有啥問題嗎?”
“我能仔細看看嗎?”
女人聞言,立馬走過去,把手串拿過來遞到于楚月的面前。
于楚月倒不是對這個手串感興趣,準(zhǔn)確的來說,她對串手串的這跟繩子很感興趣,難道只有她自己能看到這繩子上泛著的淡淡金光嗎?
于楚月在心中詢問白昭和白卿,得到的結(jié)果都是這手串沒有任何與眾不同之處。
到底是別人的東西,于楚月直接把東西歸還給女人。
“并無問題?!?p> 男人回來的很快,手里抱著一沓黃紙。
“大師,你看看這樣的行不行?”
于楚月點點頭,繼續(xù)按照白卿交給她的方法,抽出三張黃紙,圍繞著男孩兒的身上左三圈右三圈的轉(zhuǎn)著,也聽到了白卿的念念有詞,不知道為什么,于楚月在聽過一遍這晦澀難懂的念詞后,就記住了,在轉(zhuǎn)第二圈的時候直接就念出了聲。
白卿又一次震驚,仿佛明白劉星竹為什么如此看中她了,仔細聽著,并無錯處,索性停了下來,就由于楚月繼續(xù)。
一番操作完畢,于楚月就把燒紙遞給男人。
“到著先放到門外,一會兒我?guī)е闳瀴L地把紙燒了,隨便在那邊看看處理方法?!?p> “哎!好!”
等男人接過黃紙,男孩兒的眼皮就動了動,門再次關(guān)上的時候,男孩兒就徹底醒了過來。
看著于楚月緩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兒子,你可嚇?biāo)缷屃?,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的?”
“我沒事兒,我夢到我爺了,我爺說他的家住的不舒服,我奶天天罵他還不給他錢買酒喝?!?p> 中年男女聽到這話,身上都是一僵,原本兩人都是不太信這些東西的,可親眼看到,又關(guān)乎他們家的財運,怎么可以大意。
窮搬家,富挪墳,透過現(xiàn)象看本質(zhì),這話直接映射現(xiàn)實。
“大師,我們要不現(xiàn)在就過去看看?”
于楚月點頭,時刻謹(jǐn)記白卿的吩咐,多聽少說。
“等一會兒,我給你看一道符,你試試你能不能畫出來?”
白卿話落就在于楚月的腦海里放慢速度畫了一道符,于楚月看了一遍,也沒感覺有多難,抬手就在自己的左手心上學(xué)了起來,一次就成,別人看不到,白昭和白卿看的清楚,符成之時,她手心里有金光乍現(xiàn)。
白昭激動的在于楚月的手腕上扭了扭,后知后覺就一下也不敢動了,怕打擾到于楚月。
白卿沉默了一瞬,心中似有所猜測。
“你在那男孩兒的手心畫一道這個符,他被他爺爺磨了太久,以后也怕會被外鬼鉆空子,就是普通人說的邪骨頭。”
于楚月聽話照做,用時也不忘解釋一下自己的意圖。
“大師,那還能洗手嗎?會不會有影響?”
“沒有影響?!?p> 于楚月被一口一個大師的叫著,多少有些別扭,但還是強撐著那股范兒。
畫完了符,于楚月就是準(zhǔn)備動身到老爺子那邊的陰宅還愿看風(fēng)水,之間男孩兒也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
“等一下。”
男孩兒快步走到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了于楚月剛才看過的那一串手串。
“我爺說,這是他給您的謝禮。”
于楚月不明所以,連鬼魂辦事兒都這么講究的嗎?
“有錢能使鬼推磨,你以為這話只是空穴來風(fēng)嗎?他要是不給也無所謂,但交代給了,你就收下吧,畢竟這事兒也是他通過他孫子求到你頭上的,收錢辦事兒理所應(yīng)當(dāng)。”
那對中年夫婦也是跟著勸說,男人是認(rèn)為他爹都答應(yīng)給了,那就必須給,女人則是認(rèn)為死人留下的東西到底不吉利,原本還想著抽空就給這東西扔了,這會兒要給這大師處理,那就再好不過了。
心思各異,但最終的態(tài)度和想法是一致的。
于楚月不明白這里面究竟有啥說法,但她真就是對這里面的這跟繩子好奇,也就接了過來。
三人一路驅(qū)車,就來到了一個村子,村子的最西面有一座山,車子最終就在山腳下停了下來。
由男人帶頭,于楚月和女人走在后面。
“這到底是不是親兒子,自己爹的墳都找不到,走過了!”
于楚月也是一陣大無語。
“這邊。”
說完于楚月就扒拉開一根樹枝,往一個方向走去。
像這樣葬在山上的墳塋地,都是隨便埋葬,根本就沒有什么路可言。
男人的臉也是一陣騷紅,找不到自己親爹娘色墳地所在,也是夠可以的了。
來到一個幾乎快要平了的墳包后,于楚月站定了腳步。
看男人家里的條件不錯,真不明白,怎么連個墓碑都沒立,鬧的像是個慌墳一般,真不怪老爺子回來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