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dǎo)語:老公和兄弟老婆接吻導(dǎo)致發(fā)生車禍,進了警局。
等我趕到撈人時,老公大言不慚命令我,只因我是戀愛腦。
卻不想我反手給他一巴掌轉(zhuǎn)身離開,傍上了被綠的另一個。
1
重新掌控自己的身體時,我激動的淚流滿面。
從禁錮中被解放出來的我還在適應(yīng)身體。
就接到了警察局的電話。
我哽咽著接起電話,警察告訴我,我的車出了事故。
我那法律意義上的老公,醉酒駕駛,車上還帶了個女的。
路上監(jiān)控拍到,是他們在接吻,沒有注意紅綠燈,車子被正常行駛的車撞歪了。
警察的語氣頗有些同情。
大概是覺得我的老公,開著我的車,私會情人,出了車禍還要我這個原配去給善后。
而我正哭的傷心。
我接完電話后,從方才的驚喜中冷靜下來。
客廳的吵鬧聲,和身體中揣著的還未成形的一個,都在提醒著我,我的人生因為那個混蛋被徹底改變了。
2
我開車來到警察局。
進門就看到了我這些年被困在軀殼中,被迫日日相見,親密相處的男人。
劉自強。
他是我在大學(xué)交的男朋友。
個子高,長得好,家境貧寒,鳳凰男的標(biāo)配。
戴著一副眼鏡,斯文秀氣。
被拷在椅子上,表面上還是一派風(fēng)輕云淡的虛偽模樣。
看到我,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
「老婆,你快保釋我出去,我明天公司還有會要開。」
他說的理直氣壯,絲毫沒有被抓出軌的愧疚與心虛。
他見我不為所動,眉頭蹙起,聲音中帶了些許暴躁。
「我和你說話你沒有聽到嗎?我讓你快點保釋我出去,你怎么突然不聽話了呀?」
聽話?
是沒有看到我像之前被他的戀愛腦系統(tǒng)操控時一樣的毫無下限的百依百順,惱怒了。
在被戀愛腦系統(tǒng)捆綁的這幾年,劉自強不止一次的出軌。
「我」也不止一次抓到。
但是每次都會在戀愛腦系統(tǒng)的驅(qū)使下,原諒他。
甚至他開房,「我」守門。
還命令「我」去買藍(lán)精靈和避孕藥。
在戀愛腦系統(tǒng)的操控下,「我」都一一照做。
他以為只要綁定了戀愛腦系統(tǒng),就能綁定我一輩子。
可惜他不知道的是,戀愛腦系統(tǒng)并不是一直有效的。
我被禁錮了五年。
就在今天,它失效了。
雖然并不知道戀愛腦系統(tǒng)綁定和失效的規(guī)律。
但是我必須抓緊一切時間撥亂反正,做好后續(xù)準(zhǔn)備。
劉自強看我依舊一言不發(fā)。
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我走上前,笑瞇瞇的看著他。
他以為我又像之前一樣任由他擺布了,臉上揚起得意的笑。
「老婆,我最愛你了,你是知道的……」
我最愛你了。
這就是那個戀愛腦系統(tǒng)的指令,只要這幾個字一說出口,「我」就會原諒他。
毫無尊嚴(yán)的,一次又一次的原諒他。
他現(xiàn)在依舊想用這個操控我。
還沒等他后頭的話說完。
我手上卯足了勁兒,狠狠朝他臉上給了一個大嘴巴子。
3
耳光的聲音響徹整個警局。
凌晨的警察局并不安靜,執(zhí)勤的警察和各種各樣報警的人很多。
這聲音傳出來,像是按下了暫停鍵。
整個警局安靜了下來,人們紛紛朝這邊看來。
劉自強的腦袋被打偏。
「我給你生了兩個小孩兒,肚子里頭還懷著,你開著我的車私會情人,還出了車禍連累其他人,最后還有臉讓我來給你善后,你真不是東西,劉自強!」
胸中壓抑已久的憋悶,隨著這一巴掌散去了不少。
我的聲音洪亮,能確定在警局的每個人都聽到了。
他們竊竊私語。
對著劉自強指指點點。
劉自強還沒有從被打的怔楞中清醒過來,就聽見旁邊人的話。
「這男人真不要臉,居然還有臉讓老婆來,羞死人了。」
「真是炸裂。」
「穿的人模狗樣的,原來真的是狗批了人皮,看著像個人,實際是個狗,狗男人?!?p> 劉自強向來要臉面的很。
現(xiàn)在被我當(dāng)眾下了面子,瞬間惱怒了。
身體微微顫抖,赤紅著眼睛,惡狠狠的對我說。
「老婆,都是誤會,咱們回家再說?!?p> 「回家」這兩個字咬的格外狠。
我下意識的后撤了一步。
我當(dāng)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今天我在外面當(dāng)眾下了他的面子,回了家他就會從我身上找回場子。
找場子的方法無非就是動手打我。
這些年,我被困在身體中,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承受劉自強的暴戾。
像個傀儡一般,被打的再狠也不吭聲。
方便的劉自強將在外面的怨氣通通發(fā)泄給「我」。
我像是聽不出他話語中濃濃的威脅。
「回家?回什么家?那是我家嗎?那是你和你情人偷情的港灣,是扎在我心上的刀子,是作踐我的工具,你都把情人帶回家了,不如你就讓她住下吧,反正她也懷孕了,月份還相近,請月嫂都能省一筆,直接兩個人一起坐月子,好不好?」
想到這些年他做的那些惡心事,我的胃里翻涌,實在忍不住。
干嘔起來。
周圍的人看向我的眼神更加同情了。
警察過來扶住我。
勸我不要激動,小心傷到孩子。
劉自強低著腦袋看不清神色。
「離婚?!?p> 我拋下這兩個字,頭也不回的走了。
完全沒有再理會驀然抬起頭,被恐慌淹沒的劉自強。
我不來給他保釋,他只能被拘留。
正好也給我一點時間處理問題。
出了警察局就看到了劉自強的兄弟,那個腦袋上和我一樣綠油油的男人。
付東,一個上市公司的老總。
我是見過他的,劉自強每次的聚會都有他。
可是今天見到他感覺和以往每一次見到的都不一樣。
整個人沉穩(wěn)了許多,沒有了之前輕浮的樣子。
「我送你回去吧,受害者一號?!?p> 我本來擺擺手想要拒絕,可是聽到他之后的話,我震驚的看向他。
「恭喜你重獲新生,掌控身體。」
4
坐在副駕上,他開著車。
我突然想明白他今天和之前的不同來自哪里了。
一個上市公司的總裁,做事都以他老婆為重,妥妥的一枚舔狗。
和之前的「我」一樣。
也是個開房守門,買套買藥的人。
現(xiàn)在看來,大概也是被戀愛腦系統(tǒng)綁定,而今天戀愛腦系統(tǒng)不知道什么原因解除。
他和我一樣重新掌控了身體。
「也恭喜你,受害者二號?!?p> 在聽到他和自己一樣倒大霉之后,莫名的親近了幾分。
他說當(dāng)初被困在身體中見到「我」就覺得我的重重表現(xiàn)和被綁定了戀愛腦系統(tǒng)的他一模一樣。
所以猜測我和他一樣受系統(tǒng)擺布。
今天看到我的變化,更加篤定了他的內(nèi)心的猜測。
大概是同病相憐,三言兩語間就熟悉了起來。
他說他現(xiàn)在的那個老婆之前是他的秘書,在她入職后的一個月綁定了戀愛腦系統(tǒng)。
把目標(biāo)放在了他身上。
在系統(tǒng)的驅(qū)使下,拋棄了相戀多年的女友,違抗了長輩的命令,甚至將重病的奶奶生生氣死。
給了她原本夠都夠不到的奢侈生活。
剛剛在警察局見到,他那老婆和劉自強一樣,趾高氣昂,對他一遍又一遍的下達(dá)戀愛腦指令。
結(jié)果他無動于衷。
「我感覺你比我更慘?!?p> 付東對我說。
5
是挺慘的,我原本光明的未來就因為劉自強的私心而崩塌。
身不由己的這五年,我日日夜夜都在痛恨著他。
但是又可悲的無能為力。
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像是被奪舍了般,對朋友和親人惡語相向。
漸行漸遠(yuǎn)。
懷孕,生小孩兒,當(dāng)家庭主婦。
在一次又一次的侮辱中,沒有尊嚴(yán)的活著。
我恨,恨不得將劉自強三刀六洞,千刀萬剮。
我胸中恨意翻涌,緊緊攥著拳頭,關(guān)節(jié)咔咔作響。
車?yán)锏臍鈮汉艿汀?p> 「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付東的話將我從仇恨的漩渦中拉出來。
接下來?
「我要離婚,將錯誤的一切全部撥回正軌,我要他萬劫不復(fù),受到他應(yīng)有的懲罰?!?p> 雖然嘴上說著一切撥回正軌,但是我心里清楚。
這缺失的五年沒有辦法彌補回來。
更何況生出來的小孩兒又不能塞回去。
一切混亂復(fù)雜的事情都等著我去解決。
「只要主動權(quán)在自己手上,一切都還有辦法。」
付東為了緩解車內(nèi)的壓抑氛圍。
突然開口說道。
「咱們兩個,到底誰更慘?不相上下?」
老總就是老總。
事情已經(jīng)發(fā)展到這種地步,他還有心思開玩笑。
「彼此彼此,綠帽子還分深綠淺綠?」
付東猛踩了一下剎車。
慣性作用下,我腦袋磕在靠背上。
付東似乎是被我這句話逗笑了。
拍著方向盤,「同是天涯淪落人,都慘,都慘。」
他將我送回了家。
到樓下時,遞給了我一張名片。
6
回到家后,我看著眼前的房子。
這套房子是我父母給我在結(jié)婚前買的,市中心的大平層,視野開闊。
裝修材料和家具都是極好極貴的,結(jié)果便宜了劉自強那個狗東西。
臥室中傳來小孩子的哭鬧聲。
我才放松了不久的神經(jīng)又突然緊繃了起來。
如果是之前那個受戀愛腦系統(tǒng)擺布的「我」,聽到孩子哭得第一反應(yīng)就會是沖過去哄孩子。
可是我自己并不喜歡小孩子。
在之前的人生規(guī)劃中,也并沒有將生孩子列入我的人生目標(biāo)。
在大學(xué)時和劉自強說過我是不婚主義者,以后不生小孩。
那時候的劉自強滿嘴答應(yīng),背地里卻用戀愛腦系統(tǒng)控制我。
戀愛腦系統(tǒng)的驅(qū)使,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結(jié)了婚,懷了生了,又懷了,又生了。
那種無力感使我絕望。
家里是有請一個保姆的,但是大部分時間都是我在帶。
只因為劉自強的一句,「我想要咱們的孩子在媽媽的陪伴下長大?!?p> 「我」就事事親力親為,雇的保姆像是擺設(shè)。
那保姆還是劉自強的遠(yuǎn)房表姨。
雇人的錢還是從我的嫁妝里面扣,用我的錢去養(yǎng)一個用不上的保姆。
今天我去警察局撈人,讓劉自強的表姨看一下孩子。
她陰陽怪氣了半天。
「喲,你們那吃白食的媽回來了,別哭了,煩死了都要?!?p> 聽到我關(guān)門的聲音,表姨從臥室里抱著兩個孩子出來。
將兩個哭鬧的小孩放在地上,小孩沖著我叫媽媽。
我僵硬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你一天天就是在家吃好的,穿好的,靠著我外甥養(yǎng),你還有臉這么晚回來不看孩子,小心告訴我外甥,讓他回來收拾你?!?p> 表姨穿金戴銀,她從我家偷了不少東西。
都用來貼補自己家那個沒出息的精神病兒子了。
她篤定我還會像以前一樣忍氣吞聲,為了讓她在劉自強面前美言幾句,就盡力討好她。
我將挎著的包丟在地上。
「你摔摔打打的干嘛,你要造反啊你?」
說著她就上來打了我一耳光。
臉上的痛感傳來。
耳邊的哭鬧聲,表姨的辱罵聲,就像是我胸中怒火的助燃劑。
我尖叫出聲,發(fā)泄著我心中的怒氣。
他們被突如其來的變化嚇到,呆愣在原地。
我提溜起兩個小崽子,將他們?nèi)舆M臥室。
關(guān)上門,轉(zhuǎn)頭就和表姨撕叭開。
早就看這個助紂為虐的老貨不順眼了。
一腳將她踹倒,一句廢話都沒有。
表姨在當(dāng)保姆之前,主要就是干農(nóng)活兒的。
是有一把子力氣的。
三兩下我便落了下風(fēng),她氣急了,手上沒輕沒重,毫無章法的毆打。
打到了我的肚子。
肚子劇痛,身下流出了鮮血。
方才情緒激動,忘記了肚子里面還揣著一個。
表姨看見了我腿間地上流著的血,呆愣住。
在昏迷前,我撥通了急救電話和報警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