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吃哪門子醋?
他掀開被子鉆進(jìn)去,一條結(jié)實的手臂圈住了她的細(xì)腰,整個身子都與她貼緊了。
有絲絲涼意,混合著荷爾蒙的銳利。
葉言睜開眼,試圖推開他。
她越推,他貼得越緊,就像要把她給嵌到身體里。
在力量方面,他們之間相差懸殊,她通常不用多久就會自動放棄,可是今天,她像是鉚足了勁要跟他耗。
傅行舟終于不耐煩,按住她的雙手,一翻身,將人禁錮在自己的胸膛之下:“不想睡覺,那就做點別的。”
“傅先生真是精力充沛的不得了,就您這連軸轉(zhuǎn)的精力,不拿去發(fā)電都是浪費資源?!?p> 傅行舟氣笑了,她平時看著清清冷冷,唯獨懟他的時候伶牙俐齒。
“誰說我連軸轉(zhuǎn)?”
葉言扭過頭,“是美女畫家沒有伺候好傅先生嗎?大半夜的跑回來求溫暖?!?p> “吃醋了?”傅行舟捏著她的下巴,強行讓她與自己對視。
她像只氣鼓鼓的小獸,目光兇狠的瞪著她,但沒什么威懾力。
傅行舟瞧見她剛才跟他較盡時,衣領(lǐng)被扯開了,露出白晳的皮膚和一截性感的鎖骨,鎖骨向下若隱隱若現(xiàn)的起伏隱沒在保守的睡衣之下。
他不覺呼吸粗重,眼神晦暗,“我又沒睡她,你吃得哪門子醋?”
葉言不信他的鬼話,他是個什么德性,她一清二楚。
只要來路夠干凈,送上嘴的肉,還有不吃的狼?
“別鬧了?!备敌兄勰椭宰雍逦浚谒┞兑峦獾逆i骨上親吻,聲音有些低啞的悶熱:“和唐敬堯他們?nèi)ベ€場玩了會兒,不信你現(xiàn)在給他打電話?!?p> 葉言有些意外,不是意外傅行舟放著大美女不睡,而是意外他會向自己解釋。
其實她從不會干預(yù)他這些,他用不著跟她交待的這么清楚。
畢竟他們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不需要互相報備行程,更不需要彼此討好。
她片刻的怔愣,傅行舟還以為她在懷疑,于是撈起電話就要給唐敬堯打過去。
葉言一把按住他,“這么晚了,你不睡別人也要睡。”
為他們這點事不值當(dāng),她可不想被唐敬堯記恨上。
“那你就是信我了?”朦朧的光線下,他的眼神好像特別認(rèn)真,俊美的五官如同迷霧下的深淵,風(fēng)景獨好卻又深不可測。
“信。”葉言想要快點打發(fā)他,只能違心的敷衍了一句。
傅行舟從她的身上滾下來,替她掖了下被角,“睡吧,說不定什么時候哪個病人就不行了?!?p> “你能不烏鴉嘴嗎?”
傅行舟一把將她摟進(jìn)懷里,使勁揉了揉,“行,我閉嘴?!?p> 葉言靠在他的胸前嗅了嗅,確認(rèn)沒有其它亂七八糟的味道后,這才閉上眼睛。
第一次和傅行舟睡在一起的時候,她整夜整夜失眠,那段時間,她的精神狀態(tài)極為不好,院長甚至要給她放個長假調(diào)息下。
人的習(xí)慣是個很可怕的東西,明明不喜歡這個人,卻會跟他肌膚相親,明明討厭這張陌生的床,卻在睡過之后開始習(xí)慣它的柔軟。
原來,這世上沒有什么是克服不了的,不吃的食物,不喜歡的哲學(xué)書,不愛的人,只要把習(xí)慣變成自然,就沒什么大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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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行舟果然精力旺盛,明明凌晨四點才回,現(xiàn)在又開始折騰她。
葉言不滿的哼哼了幾聲,“困。”
出口的話帶著綿軟,夾了一些小脾氣,嬌嬌軟軟的可愛又性感。
傅行舟最喜歡她半睡半醒的樣子,沒有那么冷,也沒有那么伶牙俐齒,好像隨時都能被他捏圓搓扁,任他為所欲為也不會反抗。
他吻上她柔軟的唇,手順勢滑入睡衣的衣擺。
他對她的身體無比熟悉,一路煽風(fēng)點火,不給她任何推拒的機會。
她的那一點點不滿很快就變成了讓人臉紅心跳的呢喃聲。
“寶貝,叫得真好聽?!备敌兄鄣托Α?p> 葉言臊紅了臉,報復(fù)性的用指甲撓他的背。
他這個人像是沒有痛覺,疼痛只會讓他更瘋更享受,他天生就是個嗜血的……怪物。
和怪物在一起,她怕自己有一天也會變成同類。
傅行舟在她脖子后面的創(chuàng)可貼上親了一下,眼神晦暗不明,“就這么怕?”
葉言沒回答,抬眼瞧見他臉上的那道傷痕,已經(jīng)愈合了,但是長長的一道,很明顯。
她其實想讓他去打一針破傷風(fēng),但他肯定不會聽。
“我不是故意的。”葉言聲音小下去,“對不起。”
“你這道歉聽起來一點誠意都沒有?!边@男人得了便宜就賣乖,他指了下自己的臉,“親一下,我就不跟你計較了?!?p> 葉言雖然不情愿,但這傷畢竟是自己弄的,她無意傷人。
“那你把眼睛閉上?!?p> 傅行舟笑起來,胸膛因為他的笑聲而微微震動,“葉博士臉皮這么薄嗎,親一下還需要閉眼?”
“你閉不閉?”葉言紅著臉,瞪他。
“閉?!备敌兄酃婚]上了眼睛。
這男人的五官實在好看,哪怕知道他皮下是個什么樣的里子,對著這張臉也很難不被蠱惑。
葉言曾經(jīng)自我安慰,如果當(dāng)初的人不是傅行舟,而是個回油的男人,她不也得嫁嗎?
傅行舟萬般不好,這張臉卻是免費福利。
葉言對著這張萬人迷的臉親了一下,不過親得十分草率。
臉的主人不滿意了,“你這還比不上貓?zhí)蛞幌隆!?p> “那你去找只貓來舔?!?p> 傅行舟咬了咬牙:“葉博士,該說不說,你叫得比貓好聽,身材比貓勾魂……”
一個枕頭不客氣的丟了過來,砸在他的額頭上。
傅行舟將枕頭握在手里,只是笑,也不惱。
葉言忽然想起昨晚那個姓熊的人,雖然他很可惡,但被傅行舟折磨的那么慘,也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那個人,不會有事吧?”
傅行舟態(tài)度涼涼:“他頭腦發(fā)熱覺得自己海量,有事也是他自己的事?!?p> 他總是這樣,雙手不沾一滴血腥,有的是辦法讓一個人生不如死,或者從此消失。
他們這種人就是游走在法律漏洞中,行走在灰色地帶的危險分子。
葉言果斷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而在澳城的某醫(yī)院,熊瑞焦急的抓著醫(yī)生問:“我爸沒事吧,會不會留下什么后遺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