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個好消息已經(jīng)被顧蘊知道,我現(xiàn)在又該做些什么讓他高興呢?顧蘊在軍營里自然也是會操練的,想來筋骨也會感到疲憊,今日我并未做體力活,精神很好,于是想著幫他按摩應該能緩解他的疲勞。
今日我見了劉醫(yī)官桌上的木質(zhì)人體模型,就想著如何才能準確摸準他人穴位,以前我給紅鈴她們自然沒少按摩過,可男子的穴位我還不知道自己能否估摸得準,今后若學會了醫(yī)術(shù),病患自然有男有女,也無法回避什么男女之防,若是給顧蘊按摩不僅可以對他表示感謝,也可以當是做實踐的機會。
想到此處,說干就干,我道“少爺,奴婢幫你按摩吧”
顧蘊一聽在一瞬間,眼睛睜的比平時大了一些,隨后拒絕道“不用”
我道“怎么能不用,少爺每天在軍營進行操練肯定勞累,奴婢給少爺按摩定能幫助少爺解解乏”說著我就起身彎著些腰身小心往他那邊走去,就在這時馬車顛簸了一下,我就朝著顧蘊身上撲了過去。
情急之下為了保持平衡,慌亂中,除了我的身體撲在他身上,此刻我的一只手就搭在了他的肩膀,一只手撐在顧蘊腹部下不可描述的地方,空氣霎時間安靜,回過神我立即從他身上離開,離開時又借了力,我能看到顧蘊原本疼的通紅的臉,在這一刻眉頭皺起,身體攣縮,疼的輕抽了一口氣。
我顧不得尷尬,蹲在顧蘊身旁緊張的關(guān)切詢問“少爺,你沒事吧”?
他疼的說不出話,只是對我搖了搖手,我身子上前靠近他的身體,抓住他的手道“少爺你給我說說哪里疼,我好幫你按摩穴位緩解”我知道自己傷了他重要的位置,可具體傷了他哪個重要部位卻不知曉,每個部位需要按摩的穴位是不一樣的。
我關(guān)切的看著他,希望他能告訴我,我可不想成為恩將仇報的罪人,發(fā)自內(nèi)心的希望他能說。
他緩了一會稍微好了一些,抽出我握著的手道“我沒事,你起來坐好”
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跪臥著趴在他的腿上,姿勢有些不雅。
我起身坐在他身邊說道“少爺,對不起,奴婢不是有意的”
顧蘊道“我沒事,此事不用再提”
我坐在他身側(cè),看著他的側(cè)臉從脖子到耳根都紅的很,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尷尬的原因,看他這樣也許兩者都有,他不讓我再提我也不好再說什么,沮喪的坐在一旁,心里埋怨顧勇道“這官道走了無數(shù)次都好好的,今日他如何趕的馬車竟讓我好心辦了壞事”。
回到府中,我給紅華說了兩個穴位,我對紅華道“今晚少爺沐浴時,你若有機會,給他按摩一下三陰交穴,和急脈穴”并把穴位的位置告訴了她。
她聽后道“三陰交穴在小腿內(nèi)測,還有可能幫按一下,那急脈穴是不可能幫忙按的,你自己對少爺有所圖就算了,現(xiàn)在還想教唆我一道”
我急道“不是你想的那樣,少爺受傷了,這兩個穴位能幫助他恢復,我絕對沒有騙你”
紅華一聽顧蘊受傷有所動搖,她道“若我發(fā)現(xiàn)少爺真有受傷,我在按你說的做,只是我記不住穴位在哪”
我一聽讓她等著,畫了一個簡易的穴位圖給她。
她拿著圖收好說道“要是我沒發(fā)現(xiàn)少爺受傷,看我這次怎么收拾你”
我道“少爺受的是內(nèi)傷,你看不到的,總之你信我就是”
紅華不想在聽我說,轉(zhuǎn)身走了,也不知道她是否會完成任務。
夜里,我又去值夜。
我剛進寢室,燈就亮了,顧蘊坐在床邊,燈盞亮在床頭的桌上??催@情形,他是特意等著,我來到了才點的燈。
我走了過去問道“少爺可有什么事吩咐奴婢”?
他把一張巴掌大的圖紙遞到我面前道“這是不是你教唆紅華干的”?
我看著那張簡易圖紙,趕緊接了過來揉在手中,心中已經(jīng)明白紅華任務失敗。
我正想著如何解釋,顧蘊就道“你從昨日到今天這些反常舉動是為何”?
雖然他的語氣沒什么變化,但我知道他生氣了,我只是想著多少回報一點他的恩情而已,卻沒想到會惹他不高興。
我正想說什么事也沒有,顧蘊就道“如實說,若是敢扯謊決不輕饒了你”
我知道騙不過他只好如實說道“奴婢一直受少爺照顧,卻不知如何報答少爺,心中寢食難安,今日想著也就是能給少爺按摩這一事可做,若是能讓少爺解乏,心中也就好受些,可沒想到無意傷了少爺,只好出此下策讓紅華替奴婢幫少爺治療傷痛”
顧蘊道“果真如此”
我立即道是“奴婢句句屬實”
顧蘊審視著我,我心中惶恐,他不會以為我是想勾引他吧,他要是怪罪下來,我好不容易才能在劉醫(yī)官身邊做事,豈不是要泡湯了。于是立即跪下道“奴婢絕無引誘少爺之意,奴婢是有自知之明之人,奴婢又黑又瘦也沒幾分姿色,怎的會做那等靠色誘的無用功”?
顧蘊聽后反問道“那你會如何做”?
我一聽,這顧蘊怎的這么不會抓重點,我是說我不會色誘他的,又不是說我會其他方法,低著頭我真的是欲哭無淚。
他見我不答,蹲下身來說道“抬起頭來”
我只好抬頭看他,他的俊顏就這樣入了我的眼里,此刻他的神色柔和了些,他真摯的盯著我的眼睛,耐心的看著我像是在等待我的答案,我從他的眼中竟然感受到了溫情,原本惶恐的我,心突然快速跳動起來,這不是害怕緊張的心跳,這是一種被誘惑的躁動,我能感受到自己臉很燙很燙,有一種理性從自己身體剝離的感覺。
用盡最后一絲理智控制自己,我艱難的把臉側(cè)向一邊閉著眼睛道“我不知道”我真不知道若是除了色誘還能如何引誘他人,但這一刻我知道,真正的引誘只憑一個眼神就足夠讓人淪陷。
顧蘊站起說道“下去休息吧,下次不可再做這些無用的事”
我恍惚的回到自己的小塌上,心還撲通撲通的跳動著,這一刻我好像明白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