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指責(zé)
太上皇即將回來的消息被玄帝,墨川澤,還有墨容時知曉了。
但是比起玄帝和墨川澤的警惕擔(dān)心,墨容時就更加從容了。
他知道那老頭子一直因為自己身體覺得愧疚,認(rèn)為他沒有辦法處置真的殺人兇手。
但墨容時知道,這件事不能怪他。
太上皇當(dāng)時也是沒有任何辦法。
能夠繼承皇位的人只剩下他和玄帝兩人,他又身患重病,根本沒有辦法繼承。
國家需要一個皇帝,就算這個皇帝本質(zhì)上是一個卑劣的小人,也是需要一個皇帝的。
第二天一早,玄帝直接出城門迎接太上皇回宮。
太上皇看著站在面前的玄帝面無表情,雖然臉上有著淡淡的哀傷之色,卻并不興奮。
臉上雖然帶著笑容,但是任誰看,都覺得那笑容不是真的。
太上皇看了一眼玄帝,說道,“讓你出來歡迎我,真是辛苦了!”
玄帝趕緊說道,“父皇,這件事是孩兒應(yīng)該做的。”
太上皇忍不住冷哼一聲。
若不是之前這家伙也是這般恭恭敬敬,自己也不會被他欺騙,直到后來才發(fā)現(xiàn)這家伙的狼子野心。
“應(yīng)該做的?看來你是對自己做的事情很清楚了?”
玄帝沒有想到父親會說起這個,而且還是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
這實在是讓他覺得難看。
太上皇也知道自己這個兒子的性格,更知道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管事了。
朝中所有的事情都被玄帝一人把持著,就連自己也說不上話了。
他雖然能從一個父親的角度去教育自己的兒子,但是現(xiàn)在的他也只剩下這么多的權(quán)利了。
最后,還是太上皇先進(jìn)城,算是給了玄帝一個面子。
玄帝面色不好看,但是他現(xiàn)在還在眾人面前,也不好表現(xiàn)出來。
而太上皇并沒有直接回到皇宮,而是直接來到了乾王府。
此時的乾王府可以說是十分慘淡的。
之前被宋云初炸毀的院墻還沒有恢復(fù),侍衛(wèi)也損傷大半,還沒有補(bǔ)齊。
太上皇到了乾王府,那些官員也不好回去,只能默默的跟著。
于是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這里面的情況。
之前他們只是聽說了乾王府遇襲,但是誰都沒有想到會是這么嚴(yán)重。
等到太上皇和玄帝進(jìn)去了,底下的大臣便開始悄悄議論起來。
“太上皇一向是十分喜歡乾王的,這一次看到乾王竟然這么凄慘,說不定又要生氣了?!?p> “我看剛才太上皇就是在發(fā)脾氣了?!?p> 左相在聽到眾人的議論,咳嗽了一聲,“你們都小聲點議論?!?p> 他是親近玄帝的那一派,在之前的奪嫡之中,就是暗中支持玄帝的。
如今聽到這些臣子對于玄帝的挖苦,自然是要維護(hù)幾分的。
“乾王遇襲的事情還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呢?而且這件事實在是太突然了,連陛下都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p> 他一心為玄帝辯解,也沒管周圍的人是如何看他的。
只有右相在這個時候說了一句。
“按照左相大人的意思,如今陛下看到自己的胞弟過得如此凄慘,一定是會給些補(bǔ)償?shù)陌??!?p> “你……”
左相被氣的說不出話,但是他之前說的理由已經(jīng)沒有用了。
只要玄帝一天沒有補(bǔ)償給墨容時,那就說明左相說的原因是假的。
說明玄帝對于墨容時還是心中有怨恨的,也正因為如此才不想補(bǔ)償墨容時。
就算是玄帝真的補(bǔ)償了,那也是一筆不菲的銀子,不是誰都愿意出的。
左相忍不住白了右相一眼。
他知道右相是支持墨容時的人,只是自從玄帝上位以后,一直保持中立的態(tài)度。
加上右相這些人的確是有些才能的,所以才被玄帝留了下來。
只是在左相看來,右相這些人還是沒有死心,還是希望墨容時可以做皇帝。
“劉大人,你也不要得意,總有你吃虧的時候。”
左相心中咒罵著,但是也不敢再說什么了。
……
乾王府。
院子內(nèi),太上皇和玄帝穿過院子,進(jìn)入了墨容時的臥室。
此時的墨容時在陸七的幫助下,已經(jīng)坐了起來,只是動作還是十分緩慢的。
但是相比于之前來說,他已經(jīng)漸漸適應(yīng)了。
太上皇一進(jìn)來的時候,就看到陸七正在幫墨容時穿衣服。
墨容時和上一次他見到的時候并沒有太大的差別,只是在太上皇的心里,他總覺得自己兒子是吃苦了的。
“容時,這幾天真是苦了你了。”
玄帝在跟隨太上皇進(jìn)屋之前,神情依舊不是很好。
但是他很快調(diào)整了過來。
墨容時在看到太上皇的時候,只是緩慢的搖了搖頭,并沒有說話。
玄帝一看到這種情況,當(dāng)時做出生氣的樣子。
“容時,朕知道你是因為這次的襲擊生我的氣,覺得我沒有保護(hù)好你,但是你也不該和父皇置氣,連一句問候都沒有?!?p> 玄帝這句指責(zé),就是在說墨容時無禮,實在是不可理喻。
他想要用這種辦法來降低墨容時在太上皇心里的地位。
“看來是我這個當(dāng)哥哥的不對,讓你如此無禮?!?p> 而現(xiàn)在聽到這個話,更是可以讓墨容時感到難受,因為太上皇根本不需要任何安慰的話。
“夠了,容時剛剛經(jīng)歷了那么多的事情,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有恢復(fù)。”
“你這么說,難道是有什么其他的想法?”
太上皇冷冷的看了一眼玄帝,一雙如鷹隼一般的眼睛一直盯著玄帝。
“父皇,您怎么能這么說?兒臣只不過是想為父皇分憂而已,哪里敢有別的想法。”
墨容時看著坐在床邊的父親,微微低下了頭,眼中閃過一絲掙扎。
不過片刻,他便又抬起了頭。
“父……皇……我……沒……事……”
僅僅幾個字,就像是從他的嘴里蹦出來一般,十分的不容易。
這個時候,就連玄帝也察覺到墨容時的異常。因為他說話的動作實在是太緩慢了。
“你,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太上皇忍不住看向一邊的陸七,他一直跟在墨容時的身邊,應(yīng)該清楚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