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還好我提前有準備
眾人的視線從四面八方而來,聚焦在了她身上。
只見夏云舒不緊不慢的從旁邊拿出一個貌不驚人的,小音響一樣的東西。
大家面面相覷,不知道這是什么。
夏云舒也不賣關子,“吶,這是一個微型攝錄機,24h不休眠的那種,我在國外念書時,外企就在使用這個了,我想著初來乍到所以就……”
傅昱凡的瞳孔緊了緊,怒色已彌漫在眼角。
他聲音緊繃,責備道:“你未經允許,在自己工位上安了攝像頭?”
“我盡職盡責,該做的都做了,”她避重就輕,巧妙的偷換概念,“再講,我是拍我自己,攝像頭是朝我臉的,我這也是為了公共資源的安全?!?p> 眾人眼神異彩紛呈,不言而喻。
傅昱凡頷首,“拿出證據(jù)證明這不是你做的!”
她打開手機,點開一個特殊的APP。
攝錄的內容一目了然,鏡頭的確只錄制了自己工位這一畝三分。
快進到八點十幾的時候,鏡頭里頭出現(xiàn)了一張鬼鬼祟祟的臉,那是張倩倩,她東張西望了會兒,也不知道操作了什么,狐疑的一笑,匆忙離開了。
雖然沒攝錄到全部。
但從這細節(jié)已經完全可以推理一切。
夏云舒冷漠的看向張倩倩,“我敬重你是前輩,不想把事情鬧大了,在警察沒來之前,你自己坦白呢還是怎么的?”
她頎長的手指靈活的在熒幕上撥出了報警電話,好看的菱唇翕動,“三——二……”
張倩倩頓時戴上了痛苦的面具。
她凄厲的慘叫一聲,淚水稀里嘩啦滾落了下來,“傅總,是我不好,您原諒我吧?!?p> 傅昱凡擺擺手,“沈浩,處理一下。”
特助沈浩拉扯著張倩倩離開了,盡管她哭的梨花帶雨,但又能怎么樣呢?
接下來,張倩倩作為行內的污點,將會被制裁。
換句話說,她的所作所為會在最短時間內曝光出去,她的職業(yè)生涯算是告一段落了。
張倩倩痛哭流涕,“賤人,賤人啊。”
夏云舒忍無可忍,三步并作兩步靠近了她。
“再說一遍!”
“夏云舒,”張倩倩淚水紛紜,聲音顫抖,“是我不好,你和傅總不是…”
沈浩看向不遠處的傅昱凡,急忙將張倩倩丟給了前來協(xié)助的保安。
張倩倩哭哭啼啼的被弄了出來。
傅昱凡煩躁的捏一下眉心,瞅了瞅忙上忙下的師傅,“快了嗎?”
機器故障讓那人摸不著頭腦,他也干著急。
眾人噤若寒蟬,并不敢說什么。
在這千鈞一發(fā),夏云舒站了出來,“我能不能申請試一試?”
聞言,酸葡萄的幾個同事站了出來,一個年齡大一點的咋舌:“這都是機密文件,你要是弄丟了,你賠得起?”
“嘴上沒毛,辦事不牢!傅總,專業(yè)的事還是讓專業(yè)的人來做……”
傅昱凡冷然回頭,那眼神帶來了低氣壓,眾人再也不敢提建議。
他切換了平靜的音調問:“你有幾成把握?”
夏云舒看了看機器,神態(tài)自若。
“七八成。”
事已至此,還不如讓她試一試。
眾目睽睽。
傅昱凡點頭,“給你一次機會?!?p> 在國外,她兼修了不少專業(yè),可不是計算機小白,夏云舒氣定神閑坐下來,熟練的拆掉了主機箱,將不計其數(shù)的小零件卸了下來。
又將這七零八碎快速的整合,歸位后,開機敲了一串代碼,一分鐘之內,電腦陸陸續(xù)續(xù)都亮了起來。
她這才松口氣,但那顆心依舊忐忑著。
“我弄好了?!?p> 其實她剛剛撒謊了……
哪里有七八成的把握啊,統(tǒng)共只有三四成把握,但她想要試一試。
就連機修師傅都對她翹起大拇指,“呵!你別說,你可真是楊排風亂輪捅火棍——破了天門陣啊。”
“哪里哪里。”
該謙遜的時候倒也不含糊。
傅昱凡掃視一圈兀自大驚小怪的人,道一聲,“去工作。”
眾人這才鳥獸散。
夏云舒今天需要負責的業(yè)務比較多,訂正完合約后,連同需要調試的材料一股腦兒發(fā)到了高德凱的電子信箱。
社交軟件上,高德凱給她了個猥瑣的笑臉。
高:【云舒晚上有活動嗎?】
夏:【和好閨蜜約了吃螺螄粉?!?p> 高:【明天呢?】
夏:【相親?!?p> 高德凱握著鼠標的手輕顫著,顯然明白人家這是拒絕約會了,索性給她安排了不少工作。
今日份的工作量比昨天還多了一倍。
高德凱心道:看我不整死你。
哪里知道他們下班的時候夏云舒也關機準備離開。
高德凱不懷好意的擠了擠眼睛,“你都做完了?”
她禮貌的后退,拉開安全距離,“八九不離十。”
看電梯到了,她率先進入,然后從包包內拿一瓶辣椒水,愛不釋手的看著。
高德凱賊心不死,咕噥:“夏小姐,你初來乍到,你哪里知道我們公司內部的情況,你啊,還要有個人罩著才可以?!?p> 夏云舒漠然點點頭,心里頭卻馳騁狗過一大群中華神獸。
出電梯,看猥瑣的家伙漸行漸遠,夏云舒這才松口氣。
依舊回家,依舊面對滿地雞毛的現(xiàn)狀。
最近需要養(yǎng)精蓄銳,以便于有足夠的精力來應付繁重的工作,夏云舒對薛慧榮和夏盈盈置之不理。
換句話說,只要這倆不主動挑釁自己,就都相安無事。
次日依舊按時上班。
大家埋頭苦干,八點一刻,紀心柔踩著高跟兇器到了,她面帶和善的微笑,綽約多姿,居然一口氣娉娉婷婷進入了傅昱凡的總裁辦公室。
還讓秘書送了一大杯摩卡。
老半天紀心柔都沒出來。
但夏云舒卻看了機會,據(jù)小道消息傳,這個紀心柔雖然是傅總的白月光,但當年傅昱凡事業(yè)陷入低谷期的時候,紀心柔這家伙卻不告而別。
如今白月光去而復返,但傅昱凡早不是當初的慘綠少年。
同事們交頭接耳聊了起來。
“他們才是郎才女貌?!?p> “郎才女貌算什么啊?”有人似乎對一切都了如指掌,“傅總這樣的當然是要政治聯(lián)姻了,他們的好日子啊指日可待。”
蝦米?
他們的好日子?
還……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