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哥哥喜歡上我，我裝了十年綠茶。
直到他徹底淪陷那天。
我才冷笑著告訴他：
「真以為我會喜歡你這種人渣嗎？」
八歲那年，他趕走我的狗。
十三歲那年，他掐死我的貓。
我做的一切只是為了讓他體驗被拋棄的滋味。
1
「賀周周才不是我妹妹，她就是我養(yǎng)的一條狗，聽話的很?！?p> 我一進包廂時，聽見的就是賀知煜嫌棄的話語。
眾人正笑鬧著。
突然看見我，個個都面面相覷。
我卻沒有他們意料之中的難堪。
畢竟只有我知道賀知煜有多討厭我。
在他眼里，我是低賤的平民，從來都不配當(dāng)他的妹妹。
「阿煜，我們回家吧?！?p> 我走上前，嘴角勾起一抹完美的弧度。
賀知煜卻避開我的視線，煩躁的癱在沙發(fā)上。
他明明討厭我。
卻不想讓我聽見那些話。
2
出了會所。
賀知煜滿身戾氣的大步走在我前面。
「阿煜，等等我好嗎？我跟不上你了。」
我一如既往的示弱。
賀知煜最吃這套。
他果然停下，轉(zhuǎn)身狠狠捏住我的下頜。
「賀周周，你別以為裝可憐我就會憐惜你。你覺得我很吃這套？那些話你明明聽見了，現(xiàn)在裝什么大度？」
他滿眼怒火瞪著我。
我平靜看著他，在心中笑他的口是心非。
賀知煜是我見過最矛盾的人。
「阿煜，我知道你討厭我?？墒菦]關(guān)系，我不介意的。我也很討厭不被你喜歡的自己……」我又用那只灰蒙蒙的眼睛，脆弱哀傷的看著他。
我的眼睛曾經(jīng)很漂亮。
見過的人無一不夸贊。
可后來，一只眼睛不再明亮。
那是為賀知煜瞎的。
3
賀知煜顫抖的松開我。
他嘴里暗罵了一聲，發(fā)泄的踢向一旁的豪車。
等待已久的司機大氣也不敢吭。
「賀周周，你知道我為什么討厭你嗎？我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軟骨頭?！?p> 他用力拽住我的衣領(lǐng)：
「你是永遠也學(xué)不會生氣，學(xué)不會反抗嗎？！」
我并不反駁。
只是無聲落淚。
最后，還是賀知煜妥協(xié)。
他有些粗暴的將我拉到懷中，不算溫柔的替我擦眼淚：
「你可真是個廢物，一天到晚只知道哭哭啼啼。離開了賀家，離開了我，肯定就活不下去了吧?！?p> 我在他的懷中面無表情。
眼里的情緒卻似幽潭。
可我不這么偽裝自己，怕是早就被趕出了賀家。
有些人天生就很幸運，生來就擁有一切。
可有的人生來就一無所有，擁有的每一點東西都要精打細算。
我從來就沒有過選擇。
4
多年前。
賀家準備在福利院里挑一個孩子，作為賀家小少爺?shù)呐阃妗?p> 一開始，我并沒有被選中。
賀知煜喜歡性格活潑的。
他親自選中了一個女孩。
她被接到了賀家，過了兩年公主般的生活。
直到她貧窮但強勢的親生父母找上門來，想要認回她。
賀家迫于輿論壓力只能將她送回去。
為了哄兒子開心，他們又重新領(lǐng)養(yǎng)了一個安靜乖巧的女孩。
重點是她父母雙亡，再無后顧之憂。
而我。
就是那個替代品。
5
回到賀家時。
我又看見那抹嬌俏的身影。
賀知煜的青梅竹馬。
賀家曾經(jīng)的養(yǎng)女。
?，?。
我僵住。
沒辦法。
縱然再能隱忍。
看見?，摚疫€是會想起小貓被掐死的模樣。
6
「煜哥哥，你是不是又跑出去喝酒了，身上酒味好大呀?！?p> 餐桌上，?，撔Φ南穸浠?。
「你少管我了吧。你的升學(xué)考準備的怎么樣了？」
賀知煜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腦袋。
「哼，我肯定考的進逸川的，實在不行還有伯母幫我嘛?！?p> 祝瑩撒嬌的拉住賀母的手。
賀父也在一旁笑的合不攏嘴。
他們像真正的一家四口。
無比融洽。
顯得我如此多余。
可我并不難過，默默低頭吃飯。
內(nèi)心平靜的像一攤死水。
7
當(dāng)年，?，撾m然離開了賀家。
但畢竟和賀家人有感情基礎(chǔ)在。
她性格討巧，這些年她與賀家來往不斷。
同時也獲得了數(shù)不清的好處，混的比我這個正兒八經(jīng)的養(yǎng)女體面多了。
外人總說她才是真正的賀家大小姐。
而我不過是個空殼。
一個多余之人。
8
「多吃點肉，看你瘦的跟豆芽菜一樣?！?p> 見我沉默寡言，賀知煜好心的往我碗里扔了快肉。
祝瑩嘴角的笑意淡了點，「煜哥哥，這你就不懂了吧。周周姐姐吃不胖的，小時候在福利院時，就數(shù)她搶飯最勤快呢?！?p> 說完，她若有似無看著我。
明擺認定我不敢爭辯。
賀知煜卻皺眉，有些不滿：
「瑩瑩是不是你記錯了？就賀周周這軟骨頭還跟人搶吃的呢？不被人搶就不錯了。」
?，摫灰?。
我則淡淡的笑了。
示弱當(dāng)然有示弱的好處。
每個人都有自大的一面。
下意識的輕視弱者，認為其不存在威脅性。
弱，有時也是一種保護色。
9
吃完飯后。
?，摓榱速u好，主動提出要洗碗。
在眾人離開后，她卻把一池子碗筷扔給了我。
「賀周周，過來洗個碗?！?p> 面對她一如既往的命令語氣，我默不做聲。
?，摾湫?，語帶諷刺：
「怎么，煜哥哥只是對你好一下就翅膀硬了，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你以為你算什么？煜哥哥允許你叫他哥哥了嗎？他帶你認識他圈子里那些人了嗎？你清醒點吧，只有我才能擁有這些，只有我才是他的妹妹！」
我依舊平靜看她。
?，撟钣憛挼奈夷侵换颐擅蓻]有情緒的眼眸。
「怎么，不服氣是嗎？我告訴你，要不是當(dāng)年我被接走了，你怎么可能會被賀家領(lǐng)養(yǎng)，怎么可能過上這么優(yōu)渥的生活，這些都是你欠我的，你搶走了我的人生你懂嗎！」
看著她怒不可遏的樣子。
我覺得好笑。
淡淡回了句：
「我沒說不洗?！?p> 10
我洗碗時。
?，摬煌Ｔ谝慌择耄?p> 「喂，你知道嗎。這次我已經(jīng)被內(nèi)定進入逸川了，考試不過走個流程。我記得你當(dāng)時是靠自己考靠進去的吧？哎，真可憐，都沒人幫你?！?p> 我暗自嘆氣。
怎么會有人把走后門說的如此理直氣壯。
見我不搭理她，?，撚行阑穑?p> 「喂，你最近到底干了什么？煜哥哥居然都不讓我說你了，以前可不是這樣。當(dāng)初我看你那只蠢貓不順眼，他可是一聲不吭就掐死了。哦，還有那條傻狗……」
聽她提起小白和大白。
我情緒終于起伏，用力放下碗。
見此，她笑的更惡意：
「怎么，不爽??？也是，你心里肯定恨死我了吧。偏偏表面上還要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賀周周，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很裝?！?p> 憑什么加害者能如此理直氣壯的站在受害者面前？
我用力握拳隱忍。
是。
我的確一直在偽裝，在隱忍。
可我步步為營，不過是想生存而已。
想在賀家有一席之地，想為自己謀個未來。
何錯之有？
命運的齒輪往往只在一念之間改變軌跡。
就像此刻，我冷聲質(zhì)問：
「祝瑩，你可是害死了兩條活生生的生命，晚上睡覺時真的不會做噩夢嗎？」
她卻像是聽到什么笑話般，噗嗤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賀周周你怎么這么天真啊哈哈哈。那傻貓的確很可愛，可誰讓那是你的貓？誰讓你舍不得給我！你還不明白嗎，你這種下等人擁有的東西也是下等的，不值一提的！」
話音落下，她用力推我。
我手中的碗摔下地上。
碎片劃傷我的腳踝。
看著猩紅的血和我蒼白的臉色，?，撘琅f面不改色，殘忍的說：
「賀周周，你的血液也是骯臟的。你最清楚了，不是嗎？」
11
我在賀家不被待見的最大原因是——
我是亂倫的產(chǎn)物。
我的父母是一對表親兄妹。
生下我后，他們死于一場車禍。
當(dāng)這段不光彩的過去被揭開時。
我已經(jīng)被接到賀家一年。
迫于輿論壓力，賀家無法棄養(yǎng)我。
可自那之后。
我再也不是什么嬌貴的千金。
而是賀家人人可欺的可憐蟲。
12
十四歲那年。
我撿到一只小病貓。
風(fēng)雨交加的夜里，它虛弱的呻吟。
渾身是傷，依然倔強的活著。
看著它，我想到了自己。
我也是只無家可歸，無人可依的野貓。
所以我救了它，像在拯救過去渺小的自己。
我給它取名小白。
我希望它替我死去的小狗大白繼續(xù)活下去。
可是小白挺過了那個最艱難的雨夜，卻逃不過人性的扭曲。
……
「賀周周，這小白貓好可愛，給我養(yǎng)行不行？」
?，摾碇睔鈮训某疑焓帧?p> 一直以來，她都樂衷于搶走我的東西。
可是，這次不行……
我抱緊小白，死死搖頭。
她收回手，用力把我推倒：
「賀周周，你憑什么擁有屬于自己的小貓，你現(xiàn)在擁有的一切都是我的！不給是吧？你會后悔的！」
13
幾天后。
?，摴室獠茸⌒“椎奈舶?，讓它產(chǎn)生應(yīng)激反應(yīng)。
?，撝皇潜蛔耸帧?p> 她卻哭的仿佛天都塌下來了，吵著要把小白趕走。
我死死抱住小白，心疼的摸著它被?，撍﹂_時摔斷的腿。
賀知煜面色陰沉道：
「周周，松手。這是只沒被教化的野貓，它會傷人的?！?p> 我無力搖著頭，心間像破了一個口子：
「不要，不要趕走它好不好？阿煜，我只剩下它了……」
賀知煜的眼中閃過幾絲動容，可很快就被?，摯驍啵?p> 「煜哥哥，真的好痛。我怕那只貓……」
賀知煜不再猶豫。
他朝我伸手。
「不要！不要趕走它！要不然你就連我一起趕走吧！」
我直起身板，難得硬氣了一回。
賀知煜的面色變得無比難看：
「賀周周，我看你真是瘋了，把一個畜生看的如此重要。沒想到賀家養(yǎng)了這么多年竟養(yǎng)出個白眼狼?！?p> 14
面對我的反抗。
賀知煜選擇了最極端的方式馴服我。
看著小白無力掙扎的可憐模樣。
我跪在地上，一邊哀求，一邊聲嘶力竭：
「不要！不要！賀知煜，你為什么要這樣？你當(dāng)年害死我的小狗還不夠嗎？為什么？為什么連我的最后一點點美好都要被毀掉……我恨你！我恨你！」
……
可很快，一切都結(jié)束了。
賀知煜把小白的尸體扔回我的腳邊。
他的神色復(fù)雜。
復(fù)雜到我看不懂。
祝瑩則幸災(zāi)樂禍的湊到我耳邊輕聲說：
「當(dāng)然是因為你不配啊，你要是早點把這貓送給我，還有這么多事嗎？所以啊，這一切都要怪你?！?p> 我沉默著。
已經(jīng)難過的流不出淚。
心如死灰的抱著小白的尸體，喃喃自語：
「為什么，為什么……」
為什么我連一點幸福都不配得到。
難道我真的生來低賤嗎？
15
此刻，心火灼灼燃燒。
恨意快將我吞沒。
看著?，撎鹈赖男θ荨?p> 我不想再忍了。
我已經(jīng)忍的夠久。
我蹲下，將腳踝的血液抹到她的手上。
?，摷饨兄?p> 「啊啊啊！賀周周你瘋了是不是？」
可她很快就意識到尖叫聲會引來眾人，面色慘白起來。
而我則用口型無聲的對她說：
「想試試嗎？」
想試試誰會贏到最后嗎。
16
「怎么回事？」
賀知煜面色不岔的看著這一幕。
賀母則打圓場：「是不是周周不小心打碎了碗??？」
?，撨B忙附和：
「對對對。周周姐姐非要幫我洗碗，可她哪干過這活？笨手笨腳的，就摔碎了碗。我看看你的傷口吧?！?p> 她又來拉我的手，一臉緊張關(guān)切。
我卻一陣瑟縮。
一副害怕又不敢反抗的模樣。
眼里的淚珠要掉不掉。
賀知煜的視線在我們之間來回打轉(zhuǎn)。
半響，他語氣不善的對我說：
「賀周周，你是不是傻？不會洗碗瞎湊什么熱鬧？」
見哥哥還是站在自己這頭。
?，摰纳裆潘闪嗽S多。
而我眼中的淚珠終于落了下來，哭的克制又凄美：
「對不起……我什么也做不好。我也想洗好碗，我也想做別人可以做到的事，可是我的一邊眼睛……」
我恰到好處的停住話語。
賀知煜的面色越來越黑，他生平第一次斥責(zé)起?，摚?p> 「她傻了你也傻了嗎？知道她眼睛不好，還敢同意她幫忙洗碗？這點分寸都沒有嗎！」
?，摻┰谠亍?p> 滿眼的不可置信。
這一局。
終究是我贏了。
以退為進，柔能克剛。
賀知煜就像一匹桀驁不馴的野馬。
現(xiàn)在，我決定馴服他。
17
「賀周周，以后不許再逞強了。你是賀家的千金，你不需要干那些家務(wù)活?！?p> 賀知煜一邊替我處理傷口，一邊冷聲斥責(zé)。
「阿煜，三天后是我的生日。」
我小心翼翼的說。
他的面色緩和下來，翹著嘴角問：「今年想要什么禮物？」
我摳著手指，許久后才回答：
「我只有一個愿望?！?p> 「你說，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p> 「我想……離開賀家?！?p> 「你瘋了？」
賀知煜扔下棉簽，眼中是明顯的怒意。
我瑟縮，淚流不止。
沉默片刻，他敏銳的意識到什么：
「怎么突然想離開賀家？是有人欺負你？」
我用力搖頭。
「是不是祝瑩？」他瞇著眼問。
「不是的，是我自己的原因……」
我又垂頭，語氣低沉：「這么多年其實我也明白，我在這個家是多余的。與其等著被人拋棄，不如自己離開。」
賀知煜用力掐住我的臉：「你瞎猜什么？誰說你是多余的，誰又說要拋棄你了？」
「我只是害怕……我害怕有一天你會不想再看見我，你會像趕走大白一樣趕走我?！?p> 賀知煜的面色逐漸蒼白。
陷入了回憶。
18
多年前。
我?guī)е臀蚁嘁罏槊L大的小狗來到賀家。
它叫大白。
已經(jīng)十三歲了，是只老年狗。
可卻沒有得到善終。
……
那時的賀知煜滿腦子都是離開的?，?。
他對我這個替代品厭惡不已。
所以，他趕走大白。
還騙我說它記得回家的路。
有一天自己會回來的。
可我等啊等。
卻在多年后才得知，大白早就被送去狗肉店了。
我從頭到尾都像一個笑話。
19
「對不起，對不起……以后我不會了?！?p> 賀知煜抱住我，語氣艱澀。
年少無知，是人都會犯錯。
他以為自己總能被原諒。
可卑劣的他，在我心中從來就沒有原諒的余地。
我埋在他的懷間，試探的說：
「阿煜，我可不可以叫你一聲哥哥？」
賀知煜從來不允許我叫他哥哥。
他并不想承認我這個妹妹。
「好。只要你高興，怎么樣都好?！?p> 可現(xiàn)在他卻連聲答應(yīng)。
溫水煮青蛙的恐怖之處就在于潤物細無聲。
在毫無察覺之間，賀知煜已經(jīng)對我越來越寬容。
「哥哥。」
我輕聲喊著。
用力回抱他。
氣氛無聲曖昧起來。
20
「不要叫我哥哥?！?p> 情迷意亂之間，賀知煜吻向我的額頭。
我渾身僵硬。
胃里翻江倒海。
卻沒有太多震驚。
因為，我早就知道。
一個月前，賀知煜喝醉了。
我扶他回放假，他卻用力吻住我。
在我耳邊輕聲說：
「賀周周，我喜歡你，好喜歡你?！?p> 那時。
震驚之后，我只覺得惡心。
因為賀知煜是我在這世上最討厭的人。
他的愛，實在太拿不出手了。
21
一吻過后。
我們一同陷入沉默。
賀知煜目光沉沉的看向我：
「周周，我從沒有把你當(dāng)成過妹妹，以前沒有，現(xiàn)在也沒有?！?p> 他又一點點靠近我，眸光是毫不掩飾的直白和侵略：
「我也不知道什么時候?qū)δ銊恿诵?，可是我好像確實非你不可了?！?p> 在我驚訝又柔弱的神色下。
他用力扣住我的后腦勺，深深吻了下去。
我閉上眼默默忍受。
凡事都有代價。
這條路是我自己選的。
我認。
22
三天后。
賀知煜為我舉辦了一場無比盛大的生日宴。
頂級名媛的排面也不過如此。
賀父賀母溺愛兒子，見賀知煜如此對我，他們對我的態(tài)度也好起來。
宴會上，給足了我這個養(yǎng)女面子。
賓客們默默看著，心中已有答案。
今夜過后，我就不再是別人口中那個不受寵的孤女。
局勢已經(jīng)扭轉(zhuǎn)了。
……
作為宴會的配角，祝瑩卻衣著華麗，喧賓奪主。
只是她嘴角的笑意實在牽強。
中場時，她將我拽到角落，憤怒質(zhì)問：
「你到底給煜哥哥下了什么迷魂湯？這場宴會連我都不配擁有，你到底是憑什么？！」
這段時日她不僅被冷落，還被賀知煜警告不許來惹我，心中自然有氣。
我語氣淡然，卻一改從前的懦弱姿態(tài)：
「怎么？原來你也知道自己不配?。孔，摚愕挠H生父母也不過是農(nóng)民工，用你的邏輯來說，你也是下等人。」
她被氣的面紅耳赤：
「我就知道你是裝的！你這個死綠茶，你迷惑了煜哥哥，你騙了所有人！我要去告訴他們真相?！?p> 我輕笑：「祝瑩啊，你怎么這么天真？你覺得她們會信向來刁蠻任性的你，還是不爭不搶的我？你什么時候才能明白一個道理，不爭就是爭。在你還沒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有些東西就已經(jīng)屬于我了。」
見事態(tài)超出控制，?，撋裆n白起來：
「賀周周你太可怕了……好大的一盤棋，你玩弄了所有人！」
我微笑著替她整理好凌亂的劉海：「其實你也很清楚。你能在賀家立足，靠的是賀知煜的偏愛，其他人對你的態(tài)度取決于賀知煜對你的態(tài)度?！?p> 被說中心事，?，撘延袧≈畡荨?p> 我卻殘忍的繼續(xù)說：「要如何長久在賀家混下去，最好的辦法就是成為賀家少奶奶不是嗎？這就是你一直以來的心思啊?？上В愕脑竿⒍ㄒ淇樟?。
「技不如人，就得認栽。乖乖回到你該待的世界里去，別奢想不屬于你的東西，好嗎？」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離開。
臉上卻沒有屬于勝利者的微笑。
因為我不會就這么放過祝瑩，也不會就此讓賀知煜得逞。
我要讓他們每個人都得到報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