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秒還在調(diào)戲他,下一秒就以如此奇葩的姿勢睡著。
她究竟還是個女人嗎??
還是說,她的職業(yè)賦予了她如此的屬性?
視線從她雪白的藕臂上劃過,落在皙白的脖頸處,沈靳南眼眸深了深,隨即彎腰將電吹風拾起。
第二天早上,宋欣然是被鬧鈴吵醒的。
今天是周一,她得早點去醫(yī)院。
起床洗漱時,發(fā)現(xiàn)頭發(fā)莫名的柔順,用梳子輕輕一梳,就梳開了,完全沒有往日里那般因為沒有完全吹干就睡覺的毛躁感。
宋欣然覺得挺神奇的,不過,她也并沒有在意,只當是件小概率事件。
她洗漱完下樓時,沈靳南已經(jīng)坐在了餐桌前,手里拿了一份財經(jīng)早報,正聚精會神地看著。
就連她從身邊經(jīng)過都未曾察覺。
宋欣然心說,倒是挺難得的,畢竟在這種浮躁的社會環(huán)境之下,還能沉得下心去看紙媒的,可不多見。
她內(nèi)心小小地贊賞了一句,拉開座椅在餐桌前坐下。
早餐十分的豐盛,營養(yǎng)搭配合理。
宋欣然已經(jīng)很久沒吃到過這樣豐盛的早餐了,畢竟平時都挺趕的。
但主人沒動,她一個寄人籬下的也不好先開動,正望著桌上的美味垂涎欲滴時。
沈靳南放下了手中的報紙。
“開飯?!?p> 這一聲來得剛剛好,及時解了宋欣然的饑餓感。
早飯過后,宋欣然背了包包出門。
周一的早高峰令她等車等到了一種絕望感。
正猶豫著要不要掃輛共享單車騎過去的時候,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她的面前。
駕駛位的車窗落下,露出沈靳南那張冷峻的臉。
“上車?!?p> 命令的語氣。
宋欣然原本不想麻煩沈靳南的,但想到快要來不及了,就沒有推辭,開門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
“謝了?!?p> 她系好安全帶,沈靳南將車子開出去。
兩人就這么坐著,誰也沒有說話,車子一直保持著安靜。
“有手術(shù)?”
車子開到一半的時候,沈靳南突然開口問道。
宋欣然愣了愣才回道,“今天周一,要查房。”
畢竟這會兒還不到八點。
聽到她這樣說,沈靳南沒再說什么,過了良久才又問道,
“有沒有想過轉(zhuǎn)崗?!?p> 他突然這樣問,宋欣然一怔。
“為什么要轉(zhuǎn)崗?!?p> 她十分的不解。
沈靳南沒有回答,只道,“醫(yī)院有很多崗位?!?p> 宋欣然不知道沈靳南這樣說的邏輯在哪里,她心說:醫(yī)院里是有很多崗位,可她只想做外科醫(yī)生。
不過,她并沒有回答沈靳南的問題。
因為在她看來,那就是一句尬聊。
屬于兩個不熟悉人的尬聊。
沒過多久,車子便停在了江城第一醫(yī)院的大門口。
宋欣然開門下車,想到沈靳南主動送他的這件事,她朝著他由衷地感謝道,
“謝謝你送我過來?!?p> 沈靳南沒吭聲,只淡淡地點了點頭。
宋欣然剛從車里下來,就聽到他在身后說,“考慮下?!?p> 不等宋欣然反應(yīng)過來,車子就開了出去。
宋欣然只覺得莫名其妙。
讓她考慮什么?。?p> 真夠無語的,不過,她并沒有放在心上。
周一的查房結(jié)束后,宋欣然便回了自己的工作位,她才剛在位置上坐下,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就響了。
“小宋,來我辦公室一下。”
是科室嚴主任的聲音。
“哦?!彼涡廊粧炝穗娫?,起身便來到了嚴主任的辦公室門口,她敲了敲房門。
“主任,您找我?!?p> 嚴主任看到宋欣然客氣地道,“小宋啊,過來坐,找你談點事?!?p> 宋欣然走進去在嚴主任的面前坐下。
嚴主任倒了一杯茶遞給她,道,“小宋啊,你來咱們科室也有一年多了吧?!?p> 嚴主任平時是個嚴肅的個性,他猛地對宋欣然如此的客氣,宋欣然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她有些誠惶誠恐地接過去。
“謝謝主任,我來咱們科室有兩年零三個月了。”
嚴主任點了點頭,“時間過得真快,想當初你們作為規(guī)培生剛來的時候,還一個個青春懵懂,沒想到,一轉(zhuǎn)眼都能獨當一面了?!?p> 嚴主任感嘆般地說道。
宋欣然不知道嚴主任說起這個是什么用意,只能恭敬地道,“多虧了您的栽培?!?p> 嚴主任笑了笑,“也是你足夠優(yōu)秀,對了,這次去外地實習交流的怎么樣,有沒有學(xué)到一些新東西?!?p> 嚴主任突然提起這件事,宋欣然連忙道,“還不錯,對我挺有幫助的?!?p> “那就好,也不枉我破格推薦你。不過,有件事我要跟你說一下?!?p> “主任您說?!?p> “你也是知道的,咱們外科,向來人多崗位少,再加上最近又納新了不少新同事,所以,我就想著暫時把你調(diào)到兒科那邊去?!?p> “兒科?”
宋欣然驚得從位置上站起。
見她如此的激動,嚴主任連忙安撫道,
“你先別著急,醫(yī)院這樣做都是有綜合的考量的,而且,你之前學(xué)的是全科,兒科保健方面也有涉獵,所以把你安排在那個崗位上還是合理的?!?p> 就這也敢說合理?
“可是,主任,我一直都是接觸的咱們科室,對兒科保健并不精通,怕是勝任不了。”宋欣然連忙爭取。
“這你可過謙了,你可是你們這批規(guī)培生里最優(yōu)秀的,要相信自己?!?p> 這突如其來的高帽子,宋欣然被戴的有些猝不及防,她心說:既然最優(yōu)秀為什么又要調(diào)到別的科室。
這豈不是自相矛盾嗎?
但顯然主任已經(jīng)不愿再提。
宋欣然雖然十分的不情愿,卻也只能遵守調(diào)遣。
畢竟她的職稱考得不易。
她剛從辦公室里出來,閨蜜程曉媛就迎了上來。
“欣然,主任找你做什么?!?p> 宋欣然心里原本就憋屈,聽到程曉媛這樣問,她心里就更加委屈了。
“曉媛,我被調(diào)到兒保科了?!彼行┻煅实氐馈?p> “???”程曉媛原本還以為是什么好事呢,畢竟外地學(xué)習剛回來就被叫去,卻沒想到竟是這個,她連忙心疼地道,“怎么這樣啊,欣然,你別難過,慢慢說?!?p> 宋欣然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畢竟她也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主任找她說是跟她談話,實際上就是通知她。
程曉媛見狀出聲安慰了她一會,才想起了什么,道,“欣然,你好好想想,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人?!?p> 宋欣然不理解。
程曉媛道,“你想啊,兒科跟兒??撇钅敲炊啵耆筒皇且粭l線上的,無緣無故你怎么就被調(diào)去了那里?!?p> 宋欣然想想也是。
雖說兩個科室都是醫(yī)院的,卻是有本質(zhì)上的差別。
要知道兒科保健可是退休人士的專場,有許多內(nèi)退下來的醫(yī)生都去了那里,只因為工作崗位清閑。
這跟她的情況完全不一樣,要知道她才考得了主治的資格,按道理說應(yīng)該是在外診好好磨練的,又怎么可能被調(diào)到那種地方。
“你是說我被穿小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