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成了女帝后,丞相自然追著我跑4
“你是個什么東西……”齊思文剛欲張嘴罵娘,一見眼前是個風(fēng)情萬種的美嬌娘,還如此捧著他,便改口道:“他祖墳上冒青煙了?竟有你這么個通情達理的表妹?!?p> 宋枝瑤笑的花枝亂顫,一揚眼尾鳳眼跟桃花開了似的,“公子真會說話,當真是個妙人兒。”
被這么一夸,齊思文更舒坦,揮舞的劍都給收了回去。
人群里的翠聲見狀冷汗都下來了。王府隊伍還未歸來,這萬一路上碰見,這主子豈不是處境更艱難?
她忙擠進人前跟宋枝瑤擠眉弄眼,結(jié)果正主看見了也權(quán)當沒看見,反而往齊思文那邊走。
在他身前站定,她抖了抖身子,將身上花香抖給他聞。
美人香軟,姿態(tài)又低,齊思文樂得給幾分耐心。
宋枝瑤便緊跟著道:“今日之事實屬我表哥莽撞,齊公子寬容大量,可否看在奴家的一點薄面,放了他?!?p> 齊思文還未回應(yīng)呢,那丞相跟打了雞血似的突然大聲叫喊:“憑什么向這只知道仗勢之人求饒?他有何資格侮辱翰林院?侮辱先輩?今日就是我被這賊人斬于劍下,也要為翰林院正名!”
剛被宋枝瑤摁下去的怒火又燃了起來。
再一看,這丞相腦袋頂上的黑化值降到了99。
剛才要世界瓦解,這會兒看見她來了反而要降了。
合著這丞相純是想拉個人陪著他一起死是吧?
齊思文手再次摸到了劍柄。
宋枝瑤當機立斷取下腰間玉佩,一個箭步到了他面前,在無人看見的時候塞進了他的手里。
她壓低了聲音道:“他腦子抽瘋無藥可治,百姓自會當個樂子看,可公子心上人可是在這乾芳齋里頭,若今日見了血驚了她,那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哄好。”
齊思文摸了摸玉佩,水頭極好,潤又亮光,品質(zhì)極好。
他壓了壓怒氣,“他腦抽駁了我的面子,難不成我還要任由他折辱不成?哪兒有這樣的道理!”
“公子放心,這等小事,奴家去解決了就是,定不會辱了公子面子?!?p> 兩人聲音無人聽見。
就見他們對視后宋枝瑤身姿搖曳著走向丞相,玉手輕撫著他鬢角發(fā)絲,輕柔道:“表哥,大夫說你肝膽不暢,總是暴躁易怒,今兒得罪叔叔,明兒得罪爺爺,現(xiàn)在連齊家公子都能說上兩句,你說你日后該如何是好啊?”
“今日你也就是碰見了齊公子這等心地寬厚之人,若碰見旁人,不早就將你剝皮抽筋了?還是速速隨我回去,莫要讓姨母心憂?!?p> 她收回手,掩著面吐了兩口唾沫抹眼上,做出悲狀,再將這手去拉著他的衣袖,拽著人往外走。
丞相眉頭緊鎖,“我念你是姑娘家,裝作我表妹我也不欲與你計較,但你怎能大庭廣眾下與我拉拉扯扯,你就是不顧及名譽,我一個書生,總得潔身自好?。 ?p> 這行為,這不純粹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宋枝瑤一瞅,他頭上的黑化值已經(jīng)跌到98,更覺得噎得慌。
團扇被她扣著到他臉上,絲質(zhì)繡花不帶一絲脂粉氣,只有淡淡的花香。
她哼哼兩聲:“該喊的都喊完了,現(xiàn)在能脫身就少說些廢話,省的惹得人心煩。”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思被點破,丞相還真老實起來,跟著她走出人群。
齊思文的小廝眼力見可好,見狀忙趕走了周圍圍觀的人,而后湊到他跟前去諂媚問道:“公子,要不要……”
他一抹喉嚨,齊思文立刻沉著臉道:“當然!三教九流的臭東西也敢來招惹我,大了他的狗膽!”
后而一想,他又道:“那女人身上穿著奇蓮閣的云紗,雖不是什么稀罕東西,也不是一般人能穿的起,先留她一命,打探打探底細。”
小廝一頓,“那她方才說這書生是她表哥……”
“什么表哥表妹,看他倆生疏的樣子,這書生頂多就是這女人手底下的棋子,非要給個棋子強出頭,那就得承擔(dān)失去他的損失?!?p> 齊思文眼神陰翳的盯著兩人離開的方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換了笑臉搖著折扇回頭去當他的公子哥去。
而這邊宋枝瑤拉著丞相走了兩個巷子口,總聽見后頭有磨鞋底子的聲音。
她奇怪回頭,卻只看見滿臉擔(dān)憂的翠聲。
難不成是錯覺?
她四下看了看,瞥見了墻上寫了“梧桐巷”的木頭牌子。
記著張婉月入府前后,梧桐巷發(fā)生過命案,六具尸體,利器封喉,鮮血噴了滿墻。官府驗尸,卻未發(fā)現(xiàn)絲毫線索。
這兒可是京都,膽敢在皇帝眼皮子底下鬧出這檔子事,還查不出任何東西,皇帝當下震怒,將這案子移交大理寺,勢要抓住兇手。
可時經(jīng)三年,別說兇手了,鬼影子都沒抓到,直接成了樁懸案。
這事當時還成了她們這些宅院人的茶后閑談,這會兒仔細一想,莫不是齊思文心緒難平,過來追殺丞相,而后被反殺了?
宋枝瑤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立刻放開他,瞇著眼睛團扇在手里一晃一晃。
“素昧平生,幫你到這便罷,日后切記情緒平靜些,別動不動就想那些個糟心的事。”
“姑娘……”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宋枝瑤已經(jīng)耳尖聽見腳步聲越來越近。
她跟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尖著嗓子:“知道公子對奴家無比感謝,可惜奴家想起家中爐子上還燒著火,怕將廚房炸了就先走了,感謝的話公子還是下次留著說?!?p> “翠聲,走!”
翠聲稀里糊涂的跟著來,這會兒又稀里糊涂的跟著走。
她小跑著,踉蹌的回頭看丞相,心想這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讓自家主子出手相救?
比起剛才的惱怒報國義士,現(xiàn)在他安靜又低沉的看著兩人背影,孱弱的身軀多了幾分仙風(fēng)道骨。
風(fēng)吹過,她匆忙落跑落下的絲巾被吹起浮空。
他蒼白著臉咳嗽兩聲,伸手接住。
淡淡花香縈繞鼻尖,摻雜了淺淡的花生香氣。
有些好聞。
“梔子。”
呢喃聲剛落,墻頭上空、巷口拐角、路口前,竄出來六個穿著夜行衣蒙面的人,手中舉著長刀,無二話,直接朝著丞相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