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就知道告狀,下賤東西!
寧雪閣絲毫不給他面子,冷哼一聲道,“什么福氣,連自己女人都護(hù)不住的福氣,給你你要不要?”
德忠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跟在魏祈君身邊多年,誰不是對他畢恭畢敬的,從來都沒有人敢對他這么說話。
他憤怒地甩了下拂塵,指著寧雪閣道,“你!你真是放肆!”
寧雪閣瞇了瞇眸子,德忠不站出來,她都差點忘了這個卑鄙小人。
把她送到軍營當(dāng)軍妓的主意就是這個閹人出的。
她眉眼冷厲,“我看放肆的是你,我在跟你主子說話,你算什么東西,敢屢次三番打斷我說話,還敢用手指著小爺,我看你那只手是不想要了!”
她可是皇城中的混世小霸王,自然沒有被太監(jiān)指著鼻子斥罵還不還擊的道理。
昭王是身份擺在那里,她要顧忌幾分,但這太監(jiān)算是撞到槍口上了。
德忠氣得撲了一層粉的臉都透出紅來。
卻終究沒敢再跟寧雪閣對上,他扭過身子跑到魏祈君面前哭訴,“奴才這可都是為了王爺您著想,他如此待奴才,那是在打您的臉!您可一定要為奴才做主?。 ?p> 魏祈君斜睨了德忠一眼,德忠立即噤聲,弓著身子退到后面。
寧雪閣輕嗤道,“就知道告狀,下賤東西!”
德忠這個狗賊后期干的那些壞事,真的是罄竹難書。
當(dāng)初看書的時候就不喜歡他,現(xiàn)在更不可能有什么好臉色,反正他們永遠(yuǎn)都不可能成為盟友。
就應(yīng)該趁著他現(xiàn)在羽翼未豐之際,把想罵的都罵出來,最好再找機(jī)會把他弄死!
因為德忠的關(guān)系,寧雪閣看助紂為虐的魏祈君更加不順眼,“王爺,您手下的人真是沒規(guī)矩,應(yīng)該好好管教一番,省得以后給您惹麻煩?!?p> 魏祈君不以為意地笑道,“本王的人自然有不守規(guī)矩的權(quán)利,他日若是真給本王惹了麻煩,那也是本王沒本事,解決不了。”
寧雪閣忍住翻白眼的沖動。
呦~還真寵這太監(jiān),不知道還以為他倆有一腿呢。
魏祈君在寧雪閣一步遠(yuǎn)的位置站定,目光寸寸掃視著她,“小侯爺,打狗也要看主人啊?!?p> 寧雪閣想要后退,卻被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在身后的侍衛(wèi)堵住了去路。
而魏祈君抓住她的手,她的手掌皮肉翻飛,血還未曾止住。
魏祈君就那么看著寧雪閣,手上用力,狠狠按在她的傷口上。
寧雪閣痛呼出聲,頓時疼出了一身冷汗,面色也變得更加慘白。
魏祈君慵懶的聲音在耳畔響起,“下不為例,若是還不長記性的話,廢的可就是你整條胳膊了?!?p> 德忠站在魏祈君身后,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聽到?jīng)]!我再怎么下賤,那也是王爺?shù)呐?,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辱罵的。”
“王爺,他連您都不放在眼里,那就是藐視皇家,您一定要治他的罪,讓他記住誰才是這皇城的主人!”
德忠這話可以說是大逆不道,畢竟這皇城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皇帝。
但是魏祈君并不覺得德忠說錯了話。
皇城的主人沒換人,只是因為他還不想做皇帝罷了。
寧雪閣扯著嘴角笑了笑,“王爺教訓(xùn)的是,只是您別忘了,我是長慶侯府未來的主人?!?p> 寧雪閣忍著痛,將手抽出,“我若是犯了王法,您自然可以處置我,但絕不能因為一個出言不遜的閹人!”
寧雪閣說完,閃身來到德忠身前,揚(yáng)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德忠的臉上頓時出現(xiàn)了一個血掌印,配著臉上厚重的脂粉,十分顯眼又滑稽。
寧雪閣甩了甩手,轉(zhuǎn)身跟魏祈君對視,“我還有事,就不招待殿下了,告辭?!?p> 德忠不知道是被打昏了頭,還是被魏祈君縱容壞了,跑到寧雪閣面前攔住她,“王爺還沒有準(zhǔn)你退下,你真敢擅自告退!”
寧雪閣活動了一下手腕,“瞎了你的狗眼,沒看到小爺?shù)氖质軅藛幔俊?p> “沒事抹那么多粉作甚,打你一巴掌,刮得小爺手疼?!?p> 寧雪閣說完推開他,攥住白洛芷的手腕,還沒走兩步,就聽魏祈君含笑的聲音,“德忠說得對啊,本王還沒有允許你退下。”
“來人,杖三十?!?p> 寧雪閣的臉上是明晃晃的不耐,反派就是這副死德行。
還沒有成為皇帝呢,就可以因為一個太監(jiān)杖打侯府嫡子,真是顛得可以。
寧雪閣輕笑一聲,轉(zhuǎn)過身看著魏祈君,“殿下對那個太監(jiān)還真是寵愛有加,看來傳言不可盡信,也不可不信啊?!?p> 魏祈君不近女色,連個貼身侍女都沒有,身邊就只有一個太監(jiān)常年伺候,所以早有傳言魏祈君好男風(fēng)。
只是從來都沒有人敢把這話說到明面上。
寧雪閣直接舞到人家正主面前,讓在場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氣,除了簌簌的風(fēng)聲,再聽不到其它聲響。
德忠小心地觀察著魏祈君的面色,見他神色幽深,德忠立即開口,“還愣著做什么,快把這個出言不遜的家伙拖下去掌嘴!”
“德忠公公,這是要掌誰的嘴???”
說話的是寧母,應(yīng)當(dāng)是提前吩咐過,她身后沒再跟著一大幫子看熱鬧的人,但……
寧雪閣看著那個身材高大的男子,臉上那一絲假笑再也維持不住,“裴度,你來我府上做什么!”
寧母瞪了寧雪閣一眼,隨后向魏祈君行了一禮,“若是那孽障有什么地方得罪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犬子是被臣婦寵壞了?!?p> “夫人請起,本王倒是覺得令郎是性情中人,本王很喜歡?!彼詈髱讉€字咬得格外重。
“這樣,本王府上恰巧缺個侍衛(wèi)首領(lǐng),不若就讓令郎來府中當(dāng)值吧,也好收斂一下他貪玩的心性?!?p> 寧雪閣的臉都黑了,拱手道,“多謝王爺抬愛,只是在下實在不……”
知子莫若母,寧母知道寧雪閣嘴里說不出什么好話,她接過話茬,“真是不巧,犬子過不了多久就要入皇家書院進(jìn)學(xué),等她出來再談這件事也不遲?!?p> 寧雪閣跟裴度可以說是水火不容,見他走來,便瞬間將其他人拋諸腦后,“裴度,我長慶侯府不歡迎你,快點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