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踹掉渣男去京兆府衙
“你?個賤人。”尚良信栽了,咬牙切齒放了一句狠話.
“你以為你逃離了安逸伯府,就能逃離了別人的手掌心?木茯苓,你才是做夢的那個人?!?p> 木雨竹也不生氣,將手里的白脂玉玉佩放在尚良信眼前晃了晃,笑語嫣嫣,“六公子,我告訴您哈,這誰做夢都不是重點。
重點是,只要有人敢動我和我的人,那不管是誰干的,這筆帳,我都記在你們安逸伯府頭上。
所以,你們最好祈禱我和我的人安然無恙,否則,你們就是在千里之外,我也不會讓你們尚家有片刻安寧。
六公子,安逸伯夫人,我好心勸你們一聲,你們可千萬別不信我的話哦,真的,我說到做到。
嗯,行了,該說的話,我說完了。該辦的事兒呢,我也辦完了,咱們就別打嘴票浪費時間和精力。
尚六公子,嗯……還有伯夫人,好聚好散,我木……茯苓就此一別,送上祝福,您們青云路上,都保重哈?!?p> 木雨竹在邢氏恨她不死的兇惡眼神中,笑呵呵施施然,出了聚花廳,然后與林嬤嬤,白芷,白蘭匯合。
“小姐,咱們家的東西都?xì)w攏出來了,缺少的,管家做主,用銀子補上了。那三萬兩銀子,也都悉數(shù)還給了咱們,一文不差。”
白蘭語調(diào)暢快極了,還有些激動涅。
林嬤嬤和白芷和白蘭都是木家的家生子,不但心細(xì)麻利,而且膽子也大,所以,清查嫁妝,三個人給盯得死死的,沒有絲毫意外發(fā)生。
木雨竹很滿意,當(dāng)下指揮三個人趕車。
林嬤嬤和白芷趕著載有嫁妝的牛車,白蘭和她坐在另一輛車上,不緊不慢,就這樣大搖大擺,大大方方地出了安逸伯府。
“砰……“
邢氏眼瞅著小賤人大車小輛的出了府,氣得將桌子上的精美的茶碗,茶壺猛然掃在了地上。
惡狠狠地咒罵隨著她的嘴巴一張一合,好一頓金句輸出。
而安逸伯尚道謙得了信兒,說是家里出了大事了,就心頭火急,緊趕慢趕趕回府中的時候,木雨竹已經(jīng)出府多時了。
“什么,就這么輕易放那個賤人走了?”
尚道謙得知實情,氣得火冒三丈高聲厲喝,并且連扇了尚良信兩個嘴巴子。
“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畜生,連自己的女人都整治不了,老子還養(yǎng)你這么個廢物做什么?嗯?”
尚道謙快要氣死了,根本就沒看到小兒子神情已經(jīng)起了微妙的變化,
“那賤人既然知道了假書信的事兒,你為什么不干脆利落的殺了她?
為什么不殺?今天你不殺她,那你知不知道這個賤人一旦出去,會壞了咱們多少大事兒?”
尚良信不敢接茬兒,只能畏縮在那兒,裝慫。
尚道謙一看他那垂頭喪氣的熊樣兒,更火了,“畜生,若是被四皇子知曉你連個女人都控制不住,焉能活命????
四皇子殿下若是知曉密信之事,咱們安逸伯府焉能安寧?你不知道只有死人才能守住秘密嗎?”
提到密信,尚良信面對老爹兇狠的神情,嚇得低頭更加不敢喘大氣兒,只覺得被木雨竹踢中的襠部那處,又隱隱地作疼了。
同時,親爹的這兩個耳光,也讓他相信了木雨竹說的,邢氏讓他娶個低賤商戶女,實則是為大哥讓路的話。
是啊,當(dāng)初謀算木家產(chǎn)業(yè)的時候,為什么不讓大哥或者是庶弟們?nèi)ィ科堑眠x中他?這不就是他成了府里的礙眼人嗎?
六公子這一會兒功夫,暗自就生了恨意了,難道自己真的不是爹娘親生的?
不然,誰家嫡幼子不受爹娘寵愛?
而且,密信是爹自己弄丟被木茯苓那個賤人撿到的,可他卻怪到自己頭上。
這兩個嘴巴子扇得是真疼啊,他都感覺到嘴角上有淡淡地鮮血的咸味了。
尚道謙不知小兒子恨他了。
邢氏也沒注意到小兒子面上閃過的恨意,瞅著伯爺對小兒子又打又罵,她噤若寒蟬,不敢上前求情。
尚道謙瞅著娘倆慘白的臉,心里火氣烈烈燃燒。
但是,他知道,打罵妻兒于事無補,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殺了木家那賤人,死守隱秘。
“來人,”
尚道謙壓住火氣朝著外頭高聲吩咐,“三日內(nèi),本伯爺要見木茯苓的尸體?!?p> “是?!蓖饷娴牟o(hù)衛(wèi)首領(lǐng)應(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而去。
可誰也沒有想到,木雨竹出了安逸伯府,不但沒有回家,反而趕著牛車,拉著豐厚的嫁妝,大搖大擺,張揚過市,直接去了京兆府衙。
“小姐,您……您這是要去府衙狀告安逸伯府嗎?”林嬤嬤提心吊膽,不安地問道。
白芷和白蘭也緊張。
小姐出了狼窩,怎么不趕緊回家,去府衙做什么?
木雨竹淡淡地道,“去京兆府衙,自然是為了保命。奶娘,您說,木家……我的那些親人們,知曉我和離了,會理解我,憐憫我嗎?”
林嬤嬤嗓子眼噎了一下,愣是回答不出來。
其實,她也不相信,自家小姐在安逸伯府所遭受的欺凌,老爺和太太,大公子,二公子,三公子他們會不曉得。
但是,作為奴仆,她能說啥?她敢說啥?只能沉默以對,臉色陰沉了幾分。
“呵呵……奶娘,連你都看出門道兒了,那你說,你家小姐是真傻嗎?”
木雨竹冷笑,“一年多的時間,連回門都沒能回門,他們會不打聽我在安逸伯府出了什么事兒?
所以,為了保命,我們必須去一趟京兆府衙。再說,和離了,需要在官府歸檔備案?!?p> “小姐,您……您長大了。”千言萬語,匯成了一句話。
瞅著瘦骨如柴的木雨竹,視她如親生的林嬤嬤,心疼地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
路上行人得知安逸伯府六公子和六少奶奶和離了,都覺得驚奇納悶,看著她趕著兩輛牛車直奔京兆府衙,更是不解,都遠(yuǎn)遠(yuǎn)地墜著去看熱鬧。
有那好心的,還不忘了跑去木家,給木懷恩和他太太周氏送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