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明哲被馬踩
“膝蓋的碎骨都接上了,他還沒醒,一會麻沸散的藥效過了你們再去看他,手術費三千兩,你們誰交一下。”云滿月坐在一邊,看著丁香和幾個公子哥說話。
還別說,丁香一舉一動,每個眼神和表情都模擬著云滿月,云滿月看著有些賞心悅目,這樣的,丁香成長下去,絕對是自己身邊的得力大將。
“我來。”一個公子哥掏出三張銀票。
其他人也沒爭,看著戰(zhàn)簡付了銀子,都坐在沙發(fā)上,等待明哲醒來。
半個小時后,明哲醒了,好看的眉心就是一皺。記憶回籠,從馬車跌下,被馬蹄一腳踩在膝蓋時得記憶讓他再次出了身冷汗,忍不住想起身看看自己的腿,咋那么痛呢?
“你醒了,先別動?!贝蟾0醋∶髡堋?p> “你是?”明哲看著房間里雪白的墻壁還有一些特殊的設施,有點懵。
“這里是惠民醫(yī)館,我是這里的大夫,你的膝蓋粉碎性骨折,剛剛我們的大夫已經(jīng)給您接好了,現(xiàn)在肯定會疼的,你忍忍?!贝蟾:唵蔚恼f了一下。
明哲點點頭。
“你的朋友還在外邊,很擔心你,我現(xiàn)在推你出去。”大福推車床,出了手術室,進了普通病房,安置好,幾個公子哥都沖了進來,看到明哲安然無恙,大家也算放了心,不一會,病房里就傳來屬于年輕人的笑聲。
醫(yī)館外,馬蹄聲響,一輛馬車急匆匆停在醫(yī)館門口,下來兩位男子,一位四十多歲,一位十三四歲,二人相貌很像,應該是父子關系,二人穿著都很講究,一看就是非富即貴。
“阿哲!大夫,可有位腿受傷的公子在這?!泵鲘箍粗R凌川,一臉急切。
“這位先生別急,您看看是不是里面那位公子?!辟R凌川帶著明嵐和明學進了病房。
看清床上之人,明哲老淚眾橫,“兒啊,這是怎么回事?”
“大哥,你怎么樣了?”明學也趕忙過來,拉著明哲的手,噓寒問暖。
“爹,學兒,我沒事,腿接上了,養(yǎng)養(yǎng)就好了,讓你們擔心了?!泵髡苄α诵?。
“哎呀,你這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就突然墜馬了呢,那馬不是最聽你的話了嗎?你娘還不知道你受傷了呢,這要是讓她知道,準得哭個昏天地暗的?!泵鲘挂粋€勁的說著,看來疼愛這個明哲是發(fā)自肺腑的。
“我也不知道,追風今天開始還好好的,可是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暴躁起來,我怎么安撫都不行,帶著我狂跑了幾十里地,然后把我甩下馬不說,還狠狠的踩了我兩蹄子。”明哲想想就后怕,幸虧追風踩的是他的腿,要是踩在胸口或者頭上,那自己必死無疑了。
“哎呀,你呀你……”明嵐又開始一番說教。
屋里幾個小公子都鴉雀無聲,顯然他們是知道這位京兆尹明大人是出了名的護犢子。
“還有你們,沒事去游個湖,作個詩,釣個魚不好嗎,非要去騎馬,一群念書的偏要去騎馬……”
眾公子哥都不說話。
“你們先回去吧!”明哲看出眾人的尷尬,忙解圍。
“好,那我們明天來看你?!睉?zhàn)簡說完,給明嵐抱拳:“明叔叔,我們先走了哈?!?p> “明叔叔,再見!”
幾個公子哥行了書生禮后逃一樣的離開。
大??粗X得這氣氛還挺好笑。
“阿哲,爹讓人抬你回府吧。”明嵐想著回府了照顧明哲會方便很多。
“爹,我回去了娘肯定就知道了,她這一哭起來,我的心都要熟了,還是等我好了再回去,這幾天我不回去你就告訴娘我在戰(zhàn)簡家?guī)兔?。”明哲借口已?jīng)想好了。
“也好,正好戰(zhàn)將軍家里有喜事,說你在那里幫忙你娘也不會懷疑,我讓學兒留下來照顧你吧?!泵鲘拐f道。
“大哥,我留下照顧你?!泵鲗W趕忙過來。
“不用學兒,爹,學兒再過兩個月就要參加春闈了,學業(yè)為重,醫(yī)館有大夫,他們會照顧我,實在不行讓阿財過來吧?!泵髡艿?。
“也好?!泵鲘购兔鲗W又陪了明哲一會,父子對賀凌川幾個又是好頓感謝,又留下一千兩銀子,才帶著小兒子離開。
大福也把剛才他們在病房里說的話當笑話講給大家聽。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云滿月想著大福那句“被自己的馬踩的”看來這事不簡單啊,好好的馬莫名的狂躁,還踩了自己的主人,多么可笑。
但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云滿月不會主動說出來的。
晚上,云滿月沒有離開,而是等待那個病患上門。
果然,亥時末,馬車的聲音由遠而近。
馬車停穩(wěn),車上下來兩個全是一身黑衣,黑色幕籬的女子。
“云大夫在嗎?”白日來過的女子輕聲問。
“在,二位這里請?!卑胂膸е鴥蓚€女子進了云滿月的小屋,和丁香一左一右護在云滿月身側。
“坐吧!伸出手來?!痹茲M月理解女子的這種裝扮,肯定是不方便露面,要么是大家小姐,要么就是豪門貴婦,得了不方便見人的病而已。
女子沒伸手,而是仔細的看著云滿月的臉。
“這位姑娘,可有何不妥之處?”云滿月抬眼看著女子,透過幕籬,她看到了一雙特別明朗的雙目。
“云大夫,你的閨名可是滿月?”女子問道。
“正是?!痹茲M月點頭,她的名字也不是什么秘密。
“你可去過淮州金安縣?”女子聲音有些激動。
“去過?!痹茲M月笑了笑。
“你可有和一個姑娘一起喝過茶?還幫她抓到偷她錢包的小賊?”女子聲音有些哽咽。
“你是…戰(zhàn)蝶?”云滿月對這個姑娘很有印象,那是自己來大盛以來最開始認識的姑娘,而且戰(zhàn)蝶性情豪爽豁達,很合自己的胃口。
女子嘩啦一下扯下自己的幕籬。
“滿月,是我啊,戰(zhàn)蝶?!睉?zhàn)蝶激動的站了起來。
身邊的丫鬟也摘下幕籬:“仙桃見過云小姐!”
云滿月對這個潑辣的小丫頭也印象極深,那日左右開弓打那個小賊,那小賊腦袋都被打腫了。
“仙桃你白日不是來過了嗎,怎么沒認出滿月?”戰(zhàn)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