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掐指一算,五婚臨門

第6章 毒嘴

掐指一算,五婚臨門 桑家靜 2188 2024-05-01 14:00:19

  “哪來的江湖騙子,在這里信口雌黃,你懂堪輿風(fēng)水嗎?你學(xué)過正宗道法玄學(xué)嗎?”長清大師也急了。

  柳家老小都呆傻住了。

  而柳時祐早已經(jīng)被徐山山氣得沒脾氣了,他顫聲道:“徐山山,你嘴是抹過毒的嗎?之前說我們柳家輕則流放,重則才滅族,可現(xiàn)在我們柳家卻一個活口都不留了,你是活閻羅啊這么狠!”

  徐山山也很無奈:“本來還有輕重之選,可他將那些晦物挖了出來,直接就等同投毒進(jìn)你們的吃食中,加快你們滅亡的速度。”

  她瞥了一眼長清大師。

  而長清大師哪能承受這般侮辱。

  “你胡言亂語!”長清大師當(dāng)場便向呆怔的柳父控訴:“你們?nèi)舨恍爬戏?,老夫便不管你們這攤禍?zhǔn)铝耍銈兘o的銀錢,老夫也分文不收!”

  柳父立即回過神來,他趕忙歉意道:“不、不是的,這人所說的話我們根本就不信,長清大師切莫見怪?!?p>  說完,他又轉(zhuǎn)過頭對柳時祐嚴(yán)厲道:“時祐,你哪找來的女騙子?趕緊將人攆走?!?p>  他為難道:“爹,她……可能不是騙子?!?p>  “什么?”

  柳時祐趕緊將柳父拉到了一邊,柳母也湊了過來,聽他將卻邪山上發(fā)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只見柳父聽完驚疑:“她當(dāng)真算出天狗食日了?還有,你確定那個人是隴東的霍老將軍?”

  “我又不是傻的,再說他帶著軍隊……還有那一口隨身攜帶的黑棺,哪能作假?!绷鴷r祐對他老爹翻了個白眼。

  柳父思忖衡量半晌,才一臉擔(dān)憂又不失禮貌地問道:“長清大師,咱們柳家今后真不會有事了?”

  長清大師鐵齒道:“當(dāng)然!你若不信,盡管往后看吧?!?p>  徐山山則往后看向柳母,只見她頭頂白霧中有黑電閃爍,面相隱有晦暗的衰氣。

  她道:“不必今后了,柳夫人,你今日時運最低,恐有重大錢財方面的損失,異卦,死灰復(fù)燃,五行在火,最好立刻回房,一盞茶的時間應(yīng)驗?!?p>  柳母呆住。

  “是嗎?”

  她咽了咽唾沫,沒主意地看向柳父、柳時祐他們。

  “我、我信是不信?”

  剛才他們父子倆的私聊她也聽見了,兒子說這小姑娘有些真本事,可問題是她也信長清大師啊。

  柳時祐心臟狂跳,他可是見識過徐山山預(yù)言的時間有多準(zhǔn)的。

  “娘,你趕緊回房啊?!?p>  “哦,那我……”

  柳家長子在這期間一直盯著徐山山,越看越眼熟,越看越驚訝:“我認(rèn)得你,你是徐山山!”

  不怪他認(rèn)這么久,主要不管是穿衣打扮,還是氣質(zhì)面貌方面全然不像同一個人了。

  他一把抓住柳母:“母親,別信她,她才是真正的神棍,之前你與父親外出,便是她仗著神算子的名號來咱們柳府騙錢,現(xiàn)在她竟還敢再來!我定要報官將她抓拿,只當(dāng)為民除害了?!?p>  “哥,先等一下。”

  “你是不是傻啊,她什么德行,你難道不知道嗎?”

  “我知道,可是……”

  這時柳父也冷下臉,道:“時祐,你大哥說的是真的嗎?”

  柳時祐自然不能騙他爹,只能強(qiáng)行給他們解釋:“她以前是騙子,可現(xiàn)在她不行騙了,她打算憑真本事賺錢?!?p>  柳父、柳母、柳大哥:“……”

  長清大師也樂了。

  “原來只需要改過自新就能漲本事啊,貧道受教受教?!?p>  就在他們?yōu)閳蠊?、不報官拉扯間,突然不知打哪飄來一股木頭燒著的焦臭味道。

  柳母嗅了嗅,奇怪:“什么味道?”

  他們似還聽到外面奔走鬧哄哄的聲音,疑惑間,一個大丫鬟慌亂拎著裙擺就沖了進(jìn)來,她一臉著急忙慌道:“不好了夫人,您臥室著火了?!?p>  “著、著火了?!”

  柳母慌忙沖過去,其它人自然也一道跟著。

  等他們趕到怡蘭院,看著已經(jīng)完全燃燒起來的房子,柳母兩眼一黑,險些軟攤在了地上。

  “我一輩子的積蓄啊……”

  她的嫁妝、商鋪店面帳本、房契、地契……還有這些年攢下的銀票首飾,沒了,都沒了,她欲哭無淚。

  “夫人!”

  “母親!”

  柳父與柳家兩兄弟忙手忙腳將她扶起來,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柳大哥看向徐山山,恨聲道:“是不是你做的?!”

  他并不信是她算得準(zhǔn),只覺得肯定是她找人放的火。

  徐山山視線對上柳大哥,漆黑的眸子如深淵般無底。

  “你經(jīng)營了一間地下賭坊吧,今日災(zāi)星臨頭,午時三刻若不閉門,必出人命,你不僅要賠出一半身家,還會惹上官司?!?p>  柳大哥徒然僵住了。

  之前聽她說柳母時,他還沒有太大的感覺,但當(dāng)她對他算命時,一種無法形容的悚然油然而生。

  他腳不自覺想挪動,但是方才他說了些什么,他不要臉的嗎?

  不,是假的,她說的一定是假的!

  “哥,你還不去?趕緊??!”

  柳時祐經(jīng)歷過柳母一事后,急得都想以下犯上一腳將他踹出門了。

  他經(jīng)營地下賭場的事他跟柳父都不知道,但聽徐山山說出后柳大哥那被雷劈中的表情,誰能猜不到他那叫“做賊心虛”。

  “我……不去?!?p>  他用盡最后的驕傲堅信徐山山是個騙子。

  離午時三刻只剩半個時辰不到,柳父面對這種種突發(fā)緊急事情,只覺頭痛欲裂,他只能將一旁直冒冷汗的長清大師拎出來審判一番。

  “你不是說,麻煩已經(jīng)解決了嗎?”

  “可前兩日,不、不是風(fēng)平浪靜了嗎?”長清大師試圖狡辯。

  柳父忍怒道:“那現(xiàn)在呢?我家都起火了,你該怎么解釋?”

  “定然是還有些余煞沒清理干凈,我再好好算一下……”

  長清大師剛要拿出吃飯的家伙,卻驀然看見徐山山正盯著他瞧,那平靜又幽深的眼神簡直令他毛骨悚然。

  他臉白了,人抖得不像話。

  鑒于她說誰誰倒霉,長清大師立即慌神抬手:“等等,你這女娃嘴巴肯定抹了毒,老夫不要聽你說,你千萬別給我算命?!?p>  于是徐山山看向了柳父,只見在商界如同雄鷹一般的柳父,臉一白,也抖了起來。

  “老……”老夫也免了吧。

  徐山山直接出聲打斷了他:“柳老爺,謝家那邊是不是送給了你們柳家什么特殊的物件叫你隨身攜帶?”

  他長吸一口氣,臉色瞬間嚴(yán)肅起來。

  他與柳時祐對視一眼,卻見他點頭。

  柳父猶豫再三,便屏退了所有下人,并讓人將長清大師“送”到了房中暫時關(guān)押了起來。

  “你是如何知道這事的?”

  “我說過,有人正準(zhǔn)備對你們柳家行滅族之事,但萬事俱備,卻只欠東風(fēng)。”

  “東風(fēng)是什么?”他心下一驚,雖然不信謝家會害他柳家,但偏偏這個小姑娘一說一個準(zhǔn),叫人心底怪忐忑的。

  徐山山暫時不表,只道:“那樣?xùn)|西可否借我一看呢?”

  柳父想著看一下又不會怎么樣,便掏出了一串潤澤不枯的烏木珠子。

  徐山山掏出一塊帕子,將其包住后方接過。

  柳老爺見她這般優(yōu)雅又不失精致講究的動作,頓時心中有些惴惴不安。

  難道這玩意兒碰了會倒霉,或者中毒?完了,他這么久一直揣帶在身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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